“好了,小姑,你可千万别这么想,现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要打起精神,怎么应付她,你就好好看店就行了,我现在去找绣娘。”
许采儿安抚好了许艳芳,就带着绿柳去了玉上坊。
绿柳在奶茶店把慕香雪的所做做为都尽收眼底,非常的义愤填膺,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唠叨了一路。
许采儿听的耳朵都快要出茧子了,“绿柳,你能不能不要再聒噪了,说点有用的。”
绿柳委屈巴巴地回应,“小姐,绿柳确实无用,不能为小姐分忧解难,可是绿柳是真心为小姐抱屈,那个慕香雪她简直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蛇蝎美人,让人防不胜防,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针对小姐,难道她真的对阳将军有意……那可简直太恶心了,粘上了她想甩都甩不掉啊。”
她一说起来又刹不住车了,许采儿简直对她无可奈何,“闭嘴。”
她本来心里就有根若隐若现的刺,让她一顿聒噪,更是心烦意乱,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绿柳立刻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说话间她们就到了玉上坊,玉婉娘正坐在外面大厅里面,嗑着瓜子,右手拿着帕子,看那些新招来的青倌表演歌舞,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许采儿直接从后门进了玉婉娘的房间,让绿柳下去叫玉婉娘上来。
玉婉娘一抬头看见绿柳过来,马上站起身来,跟旁边一个姑娘交待了一下,让他们继续排练,自已跟着绿柳上了二楼。
绿柳可是把她刚才那副嘴脸看得一清二楚,揶揄她道:“婉娘,你日日处在这软花弱柳之中,可真是齐人之福啊,看你刚才的笑容都看不见眼珠子了。”
玉婉娘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附在她耳旁道:“怎么了小丫头,你也思春了不成,要不要给你安排一个?”
绿柳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一样,差一点跳起来,一甩手把她甩开,脸上通红,“婉娘姐,你可有一点做姐姐的样子,真是为老不尊,没大没小。”
自己一个人登登地上楼去了。
玉婉娘摇摇头轻笑,低声自言自语,“你个小丫头,开不起玩笑还来招惹我干吗。”
她上了二楼,看见许采儿满脸忧色,上去给她倒了一杯水,“采儿,这是哪个又招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让我拆了他的家砸了他的锅。”
许采儿不禁一笑,被她逗乐了,“看你说哪去了,我岂是那容易受欺负的人,我来就是想让帮忙找个绣娘,要绣功特别好的,帮我绣件衣服。”
玉婉娘一怔,一个疑惑的眼光投向了绿柳,绿柳便把慕香雪的事情跟她简单说了一下,玉婉娘一听,眼眸中闪出深不可测的光芒,“采儿,这还是没受欺负?这简直是上门挑衅,这口气不能忍,一定要给她的颜色看看。”
许采儿一手按在她的手臂上,“你先别跳脚,我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她,不过现如今着急的是这件衣服,先把这个窟窿赌上才行。”
玉婉娘点点头,“放心吧采儿,这点事情我还是办得到的,等我再打听一下慕香雪有什么把柄没有,找机会挫挫她的锐气。”
许采儿让人找来了纸笔,把慕香雪的那件衣裙样式画了下来,还有所用是什么布料,花型颜色等都标注上去,足足弄了半个时辰之久,将图纸交给了玉婉娘。
玉婉娘一看,皱起了眉头,“采儿,这慕香雪可真是有心机,这件衣服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不过难不倒我,你且回去,等我的消息。”
绿柳在一旁又叮嘱一遍,“婉娘姐姐,你可不能搞砸了,这件事情可全系在你身上了。”
玉婉娘看了她一眼,笑得很意味深长,“放心好了,小丫头,你姐姐可不是一般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绿柳白了她一眼,“但愿如此。”
许采儿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带着绿柳回了将军府。
她回来之后还未曾看见阳子归回家,心里不禁又吊了起来。
草草地吃了晚饭,回房间开始研究前几天从皇宫里带回来的五皇子的毒,翻看了不少的医书,又回想起他的症状,一环一环地接上了,离真相越来越近,就是像隐在雾中,怎么样也看不清晰,她把医书摊了一桌子,瓶瓶罐罐弄了一屋子。
越弄越弄不清,后来干脆都收了起来,先把此事压起来,说不定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就会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解毒的方法。
有些累了,她正想上床休息,听见外面有脚步声,阳子归一推门进来,“采儿,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忙些什么?”
许采儿一看是他回来了,眼睛一亮,可是瞬间又暗了下来,她想起了慕香雪,他一天都不见露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根刺又来挠她,她冷冷说道:“我的美人将军,我看你春风满面的,莫不是跟公主游玩一日,都不知道家住哪里了吧,云深不知处,沉醉不知归路。”
说着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他。
阳子归瞬间明白了她什么意思,脸上顿时现出雨后阳光一般的笑容,那双美眸流转,说不尽的风流,“我怎么闻着这屋子里这么大的醋味,原来是某人喝了这么大一罐醋。”
他说着坐在她身边,将她的脸温柔地转向自己,“看不出来,平日里脑子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倒成了一团浆糊,我今日只跟他们打了一照面,就推托军营中有急事,早早就离开了,在军营里忙了这一天,怎么你还以为我怎么了?”
许采儿本身也是相信他的,在联想起今天的情形,那个慕香雪定然是没有达到她的目的,见阳子归匆匆离去,这才跟了贺兰图到奶茶店找自己的麻烦的。
这一下子就都对上了。
心里那根刺无影无踪了,再加上他温柔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回绕,一颗心就要融化了。
当时把他的手掰开一推,“鬼话连篇,鬼才信。”
“那你的意思是我俩都是鬼呗。”
“滚。”
她禁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