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落针可闻,面对赵公明的质问,萧昌和陈棠心早就乱了。
两人是偶然之间认识的,一个专门搞黄牛、渠道,一个刚好和周华语扯了点关系,想借着这次音乐盛典的机会,赚上一票。
反正来这里的人,流动性都很强,一转眼谁知道谁在哪。
可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正主。
陈棠认识周华语不假,是这次音乐盛典的临时工也不假,但周华语可不认识他,这门票也不可能是周华语给他的,不过是去了打印店,两块钱整出来的。
得知这门票是陈棠窃取了底稿打印出来后,赵公明的脸色稍缓。至少能确定,这门票的事情和电视台无关。
而萧昌和陈棠,也得知了赵公明的身份,好似生吃了黄瓜一般,苦嘁嘁。被抓包就算了,抓包的人,竟然还是湖蓝台的台长。
你说你一只老虎,不去草原捕猎,非得搁家里逮老鼠干嘛?打牙祭都不带这么狠的。
“赵台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们鬼迷心窍了。”
萧昌双手递着烟过去,弓着腰配合谄媚的脸,让赵公明皱着的眉宇,反而加深起来,“做错事认个错就能过去?那还要警察干嘛?”
这经典的话语,差点让安皓以为赵公明也是穿越的。
尽管考虑到陈棠和周华语的这层关系,但对于这件事,赵公明依旧没有放过叫来了工作人员,将两人带走之后,目光落在一旁的陈可儿和郝琳身上。
从开始到现在,这两人一直没说过话,可赵公明没忘记她们的存在,蹙着眉宇开口,“买门票这件事,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自己自觉点,想要出道,靠的不是炒作,不是投机取巧。”
“与其找这种路子,还不如多提升提升自己。”
“赵台长说的是,受教了。”
陈可儿应了一声,眼角却往安皓身上瞥。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关于安皓的身份信息,让陈可儿不由得好奇起来。
难道真的是富二代?连赵公明面对他的时候,都很慎重,刚才做决定的时候,没有咨询和陈棠有关的周华语,反而咨询了安皓的意见。
显然,在赵公明的眼中,安皓的身份,在周华语之上。也是,如果周华语真是他的禁脔,身份自然比周华语尊贵。
刘谦的眼光自然毒辣,陈可儿和郝琳注意安皓的目光,被他收入眼底,笑着站出身,对两女开口道:“两位,今天这事也是巧了,关于门票的事,赵台长和安少不介意,也还请两位忘记今天的事情。”
安皓看了一眼刘谦,没有反驳。
“明白,明白。”
郝琳点头回答,闪光灯却在这时候突然亮了起来,屋内一众人瞬间看向门口,却见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急匆匆收了照相机,往门口的方向跑。
刘谦立即意识到不妙,抬步就冲了上去。
他曾经也是狗仔出身,对这一行了如于心,又勤于锻炼,没多会,就带着那男子走了进来。
“安少,人抓住了,还有这个。”扬了扬手中的相机,刘谦接着开口,“照片没有流出。”
安皓嗯了一声。
其实这照片就算流出,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舆论之所以叫做舆论,不过是因为人为操控的。以他如今的能力,还没几个人敢在这上面制造对他不利的舆论。
只是单纯不想陷入麻烦而已。
刚才那角度,从门口拍过来,他和周华语错位,若是这狗仔有意为之,很可能会引起他和周华语的绯闻。
相机他玩了不知多少个,接过刘谦递过来的相机,调阅之后,这拍摄的照片,的确借用了错位的手法,让他和周华语看起来亲密无比。
删掉照片,取出内存卡之后,安皓看向眼前的狗仔,嘴角微微上扬,“偷拍还开闪光灯,你这不够敬业啊。”
容沉嘴角抽了抽,低着头眼皮子直跳。
妈蛋,你以为我想?我调好的,谁知道怎么会出现闪光。
这便宜货相机,坑人不浅。
“哪家媒体的?”
安皓问了一句,容沉没有回答,他在这一行干了两年,世面也见过不少,这时候保持沉默,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狗仔偷拍,再正常不过,难道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照片被毁了又能怎样?凭他的本事,还不是口到擒来,编都能编出几个故事。以周华语如今的名气,只要有些许绯闻,都能夺人眼球。
只要硬撑过现在,后面就足以凭借今日见闻,好好谋划一把。
容沉低着头不回答的态度,安皓和赵公明还未表态呢,刘谦已经一手扇了过去,“小子,老实点。”
刘谦可没忘记,他能走到现在,和安皓脱不开关系,安皓是他命中的贵人。抛开这些不说,以安皓的身份,就足以让刘谦严整以待。
他一个企鹅新闻炙手可热的人,都要对安皓恭敬以待,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是在找死吗?
刘谦这一掌扇在后脑勺上,用的力度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容沉脸色一怒,“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
刘谦哼了一声,“你这是侵犯他人隐私权,怎么?想吃牢饭想多了?”
容沉嗤笑一声,没有回话。
侵犯他人隐私?
这种事圈子里面多了去了,又有几个真的拿到台面上说?说难听点,又有多少个明星,在背后推波助澜玩这种手段。
容沉不认为自己会被冠上这个罪名,不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
“报警吧。”赵公明直接道了一句,视线从容沉身上一划而过,“哪家媒体,也无所谓了。”
卧槽?玩真的?
这个着实出乎容沉的意料,下意识抬眼看,看清赵公明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湖蓝台副台长赵公明?他怎么在这里?
因为角度的原因,刚才容沉还真没有看到赵公明,满脑子心思都放在周华语和安皓身上。
如今看到赵公明,容沉心下一凛。
这位可不是能得罪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