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的陇川一掷却是面不改色。他默默地看着逃散的众人,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他只是轻轻地将自己腰间宛如蛇一般的太刀拔出,原本平淡的眼神突然平添几分杀气!
杜飞本来与陇川没多大仇怨,只是陇川的专制和贪婪阻碍了自己的发展而已。他原本只想打破他的专制和封锁,没想害他性命,因为他毕竟也为大家做过一些公道事。
但是大谷全家的死使他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真面目。
表面上的彬彬有礼衣冠楚楚掩盖不住他贪婪嗜杀的本性,他根本就一条披着人皮的恶狗!杜飞对这种人深恶痛绝,他活了将近百岁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人留不得。
他抬起还在滴答淌血的钢爪,迎着陇川的刀刃冲了上去!
只见陇川的太刀就像一道闪电一般从上劈下!杜飞一愣,随即猛的向侧面一闪!只见自己的几缕头发竟被陇川一掷的快刀斩断,纷纷飘落下来!
“好快!”杜飞开始认真起来,他开始围绕着陇川一掷寻找他的弱点。
但只见陇川一掷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双脚站的很开,站的姿势及其的四平八稳。
杜飞知道这是一种守势剑法,其特点是拥有绵长的后劲,往往能够成功的进行防守反击,变被动为主动。
他看了许久也没发现陇川的招式有什么破绽,陇川的剑术如此之高超出了他的预计。
一个商户怎么会拥有这么高强的武艺那?杜飞对此百思不解。但是他也很快就发现了陇川的弱点,那就是自主性的攻击力不足!他的剑招几乎都是避过敌人的冲势,巧妙地将其防御住之后进行的反击。
换言之,他似乎只会防守。他就像是一面会反弹进攻的盾,但是要是没人打他他还真就没什么杀伤力。
杜飞不知道他修炼的是那一派的剑术,反正d国杂七杂八的流派无奇不有,像这种专注于防守的倒真是是一绝。
杜飞只好拿出真本领来了。
只见他猛的一运气凝结于双臂,瞬间迅速的挥出数道气刃!
陇川一掷很明显也是没见过这种攻击,他以为是暗器,还是习惯性地用刀去接,结果那些气刃很干脆的透过他的刀锋那一线直直的击中了他的身体。
杜飞望了他一眼,同样不回的走了。
片刻之后,陇川一掷的身体猛的爆裂开来!身体碎成了无数个细条状的尸块!
……
杜飞彻底的将陇川的势力清扫干净之后,面前一个更大的天地在向他张开臂膀,那就是全日位置最好的港口……平户港和平户商町就在他的眼前!
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在锅岛直茂的协助下,他重组了联合商会。自己成为当仁不让的平户町掌控者。
他随即就把自己的家搬到了平户,又在平户修建了一所既是防御工事,又是商务会所的类似于大名们城池的建筑。杜飞给它取名葵花堡。
此建筑融合了中土和本地的建筑技巧,成本不高外型不是很漂亮但是非常坚固实用。杜飞明白,自此以后就不能老是独来独往了,仅仅一个小幡也是绝对不够用了,于是他开始雇佣一些剑术精湛的新阴舍身流弟子俩加入自己的商会卫队,由于和九目长惠比较熟所以招募工作进展的异常的顺利,有大约三十名新阴舍身流的弟子加入了他的卫队。
此外,杜飞还重金招募了二十名熟练的铁炮手,让他们在守卫葵花堡的同时也顺便帮他训练一批本地低价招募的野武士。于是不到几个月,杜飞就拥有了一支上百人的铁炮队和几乎数量相等的剑士。
在武装力量不断提升的同时,杜飞的经营也突破了原先陇川一掷施加的封锁。
过去与陇川合作的那些l国商人很快就主动找到了杜飞,因为他们知道杜飞是现在唯一拥有武装势力,能够保障交易和合作伙伴安全的大商户。并且只有接收了陇川家所有财产的杜飞才有财力来一船船的买进货物。
杜飞的不仅从事着所有的l国品的经营,还一边从柳展禽那里不停的买入军火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他吸取了陇川一掷的教训,并没有对各个商町的商户搞三六九等,而是一视同仁的对待。
他从l国商人那里大批量买下货之后,只抽取很少的利润就转卖一部分给其他的商户,让大家都有得赚,所以很快商户们不安的情绪开始慢慢淡化。
原本联合商会那样近乎蛮不讲理的管理模式杜飞也做出了改进,各个商町的理事都可以代表本町去参加联合商会的会议。并在会议上畅所欲言,提出不同的观点。原本权利高度集中的三老制改为了由各个商町的代表与三个理事共同投票表决的形式。当然身为总理事的杜飞比一般人要多五票。
原本四下里矛盾重重的各级商会这下子加强了各级之间的沟通和对话,每个商户都觉得有了归属感,商会终于又回到了它本初的职能和作用上去了,而不是化为某个人的利益保障工具。
就在杜飞的葵花堡规模越建越大时,一个坏消息传来了。
南九州的岛津家与龙造寺家的死敌……大友家缔结了同盟关系。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的杜飞和北九州的商户们都开始忧心忡忡了。
他们都在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其实那个大名统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大名最好不要老是跟邻国开战。
因为每一次开战,龙造寺家就会多征收一次赋税,这次上升势头强劲的岛津家也公开宣称与龙造寺为敌了,看来商户们肩头的担子要更重一些了。
在联合商会的会议上,各个商定的代表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有的甚至提议不等龙造寺家的征税令下来,就开始组织新的‘上物下心’运动来抵御新税政。
杜飞面无表情的望台下那些叽叽喳喳的代表们。等他们吵够了,说够了,嗓子冒烟了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莫慌!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