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承包大明 > 第154章 要做就做唯一
  “拒绝?”
  寇守信眼角直抽抽,他此刻觉得拐杖的归属不应该是地板,而应该是郭淡的脑门。
  贤婿?
  贤个屁!
  这得多糊涂的人,才干得出这种蠢事来。
  “嗯。”
  郭淡还乐呵呵的直点头。
  “你为何要拒绝?”
  寇守信可真是笑不出来,都快将眼珠子给鼓了出来。
  郭淡笑道:“因为小婿想要做陛下的唯一。”
  这话听着怪肉麻的呀!
  寇涴纱不禁用古怪的眼神瞧了眼郭淡。
  寇守信纳闷道:“你这话是何意?”
  郭淡道:“岳父大人何不想想,陛下身边有着文武百官,上万太监,贵妃嫔妃,多不胜数,唯独身边没有一个商人,他们那些人,没了就没了,是可以替换的,但是我若没了,可就真的没了,陛下之前赏识我的时候,我就是一个商人,这对于陛下而言,是非常特别的,倘若我也为官的话,跟那些官员一起,那我也将变成可以替换的。”
  寇守信思忖少许,不由得稍稍点头:“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
  郭淡微微一笑,走上前,拾起拐杖来,搀扶着寇守信,笑道:“岳父大人还请放心,光宗耀祖之事,不一定非得当官,改日我请求陛下赐块金匾给咱们家,专门挂在祠堂,白天太阳照着,晚上用灯照着,让它天天发光。”
  寇守信听得好气好笑,道:“你此话当真?”
  “真的。”
  郭淡道:“只要金子是自己出,我想就没有什么问题。”
  寇涴纱抿唇一笑,道:“爹爹,女儿也觉得夫君做得对,一旦夫君入朝为官,那么必定会受到许多管束,况且夫君还得罪了一些人,这官还是不当为妙。”
  寇守信点点头,略显惭愧的苦笑道:“你们说得对,是我将这事想得太简单了,不当,不当,这官咱不当,呵呵。”
  政治其实是天底下最为深奥的学问,所以这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不少人都幻想只要当个官,就能够鱼肉百姓,贪赃枉法,但通常抱有这种想法的,都死得很快。
  又聊得一会儿,郭淡便与寇涴纱去到牙行,如今牙行可还有很多事要忙。
  “夫君是真不想当官,还是认为时机不成熟?”
  刚来到里屋,寇涴纱便是问道。
  她虽然不赞成郭淡贸贸然进入官场,但同时她也相信,没有人会连官都不想当,而甘愿当一个卑微的商人。
  “是真不想当。”郭淡摇摇头,又道:“除非等我七老八十,去当个官过过瘾,还差不多。”
  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商人,再加上在华尔街被熏陶了一下,他心里其实是看不上那些当官的。
  “为何?”
  寇涴纱好奇道。
  郭淡坐了下来,瞧了眼寇涴纱,半开玩笑道:“这官有什么好当的,上要伺候上司,下要笼络下属,若无裙带关系,晋升又如蜗牛,与其当一个天天摇尾乞怜,到处拍马屁的小官吏,就还不如在家多哄哄你。”
  寇涴纱听到后面,不禁脸上一红,微微白了他一眼。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姑爷,您在吗?”
  门外响起寇义的声音。
  “进来!”
  寇义走了进来,“姑爷,大小姐。”
  “什么事?”郭淡问道。
  寇义道:“姑爷,这几日许多人都在要求我们再举办一次七夕网恋,在被我们拒绝之后,他们又找上柳家,希望柳家出面举办七夕网恋,我担心......。”
  “不用担心。”
  郭淡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柳家是不可能成功的。”
  寇涴纱道:“为何?如今大家都非常渴望在举办一次,只要柳家站出来,我看也不是完全没有成功的希望。”
  郭淡笑道:“这七夕网恋一年举办一次,是无伤大雅,因为到头来还是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倘若天天这么搞,那还要什么父母之命,自由恋爱算了,这无疑会打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天下父母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而我们的成功,是在于他们的父母对于我们的信任,所以我们一定要坚持,一年就举办一次,时间一到,立刻断线,如此一来,他们的父母会更加相信我们,支持我们,除我们之外,任何人举办七夕网恋,都将会失败。”
  寇涴纱稍稍点头,这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她还是能够明白的。
  郭淡又向寇涴纱问道:“对了!也过了些天,有没有配对成功的?”
  寇涴纱点头微笑道:“倒是有二十余对,互相有意,且兴趣、爱好都非常像似,他们的父亲也都亲自来过这里,与寇义详谈过。”
  这事说是媒妁之言,但真正做主的其实是寇涴纱,媒婆只是负责跑腿而已,郭淡有意要选择几对金童玉女来做七夕网恋的代言人,让大家知道七夕网恋可不是玩玩闹闹,是真的能够寻觅到如意郎君的,比媒婆还要靠谱一些。
  “夫人办事,我向来都放心。”
  说着,郭淡突然一手托着脸,看着寇涴纱,笑吟吟道:“不知夫人又有何兴趣爱好?”
  寇涴纱顿时一愣,旋即脸上飘来一层晚霞,尴尬的瞟了眼寇义。
  寇义忙道:“姑爷,大小姐,若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出去了。”
  “下回早点,记得关门。”
  郭淡都不看他。
  “是是是。”
  寇义刚刚转身走得两步,又走回来。
  郭淡怒了,转头看向他,眼中是火光四溅,如今可没有电,没有电的电灯泡是毫无价值的。
  寇义哭丧着脸道:“姑爷,有件事挺...挺严重的,我......。”
  “什么事?”
  “就是关于那邢全的,先前那三姑又来了,这左边才刚消下去,右边脸又肿了。”
  “对哦!我将这事给忘了。你稍微等会。”
  郭淡拉开自己的小抽屉,找了一会儿,抽出一份信来,递给寇义道:“你去交给三姑,就说将这信交给邢全,他看了自然就会明白。”
  “是。”
  寇义接过信来,立刻退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上。
  寇涴纱面泛担忧道:“夫君,你这样玩,小心会玩出火来的。”
  郭淡不以为意道:“且不说就邢全那脑子,我想什么时候玩弄他都行,就算让他发现,就他那点火,一泡尿就能够滋灭,不打紧的。”
  寇涴纱神情怪异,只觉恶心。
  郭淡又是问道:“夫人,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寇涴纱斜目一瞥,淡淡道:“看书。”
  “看书?咳咳,不...不是赚钱么?”郭淡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寇涴纱岂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道:“赚钱是公事,也是生活所必要的,怎能归纳到兴趣爱好上面,难道夫君的兴趣爱好是赚钱?”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这么肤浅,其实我跟夫人一样,也是喜欢看书。呵呵。”
  郭淡笑得有些心虚。
  “夫君最爱看的书,一定是左传吧。”寇涴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左...左传?这个...你怎知道?”郭淡赶紧从回忆里面搜索一下。
  “我听汐儿说,每当夫君睡不着时,看一眼左传,便能够马上入睡,看了一个多月,还对那第一页念念不舍。”
  “......。”
  郭淡顿时一脸窘迫。
  寇涴纱不禁掩唇一笑。
  “这个汐儿真是无法无天,我回去定当好好教训她一番。”郭淡勃然大怒。
  寇涴纱哼道:“堂堂男子汉,竟然敢做不敢认,就知道欺负汐儿。”
  “夫人误会了,这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一本入眠的书籍。”
  “那你为何要迁怒于汐儿。”
  “那是因为她偷看我英武不凡的睡姿。”
  “.....。”
  人不能这么无耻。
  寇涴纱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气,忽见这厮目光下移,顿时羞怒道:“你看甚么?”
  怪我咯?没事你挺什么挺,这么凸出。郭淡一脸纯洁的摇摇头道:“没,没看什么?”
  寇涴纱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如今许多进士已经在准备回家了。”
  “哎呦。我差点将这事给忘了。”郭淡又问道:“准备得怎么样?”
  寇涴纱道:“那些进士听得我们免费送他们回去,自然是愿意,毕竟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但是我们还要运送很多画册去江南,如此大规模的商品交易,一般可都得通过官牙来进行。”
  官牙其实就是垄断贸易,城镇里面的小规模交易,私牙可以做,但是两地之间大规模的交易,就必须得官牙来做,这是朝廷给予他们的垄断权。然而,由于画册的特殊性,以及郭淡如今的地位,其实不经过官牙,应该也是可行的。
  郭淡沉吟片刻,道:“暂时还不宜与他们发生冲突,而且我想倘若不是陛下支持咱们,官牙早就找上门来了,心里也一定对我们感到诸多不满。”
  寇涴纱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别的不说,他们将牙行扩张到十万两的规模,远超过官牙,官牙肯定会不爽,但这是皇帝特许的,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郭淡道:“暂时先哄着他们,你让寇义拿些钱去打点一下,多给一点也无所谓,那边我再让小伯爷派伯爵府的人跟着画册一块南下,名义上还是给他一些面子,但最终还得按我们的销售计划来卖。”
  寇涴纱点头道:“我知道了。”
  “阿嚏。”郭淡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他搓了搓鼻子,“是哪个王八蛋在算计老子。”
  ......
  “启禀陛下,董平已经在殿外恭候。”
  李贵来到万历身前,躬身一礼道。
  “宣!”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体貌雄伟,身着红袍的男子入得殿内。
  “微臣董平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人名叫董平,乃是北镇抚司的千户,不过五品官而已,但是锦衣卫是直接向皇帝负责,尤其是这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就是他们与东厂合称厂卫,而且他们可以跳过都指挥使,直接向皇帝汇报,这董平就是万历的亲信,历史上万历之所以能够做一个肥宅,就是因为有锦衣卫的存在,他虽然不上朝,但是对朝中情况是一清二楚,不至于失控。
  “免礼!”
  万历问道:“董千户,最近你们北镇抚司可否要招人?”
  董平愣了下,皇帝什么时候喜欢过问这种小事,嘴上却赶忙回答道:“回禀陛下,还未到招人的时候。”
  万历稍稍点头,道:“朕现在命你将一人招入北镇抚司,此人名叫郭淡,乃马市街寇家牙行的女婿。”
  “微臣遵命。”
  董平立刻抱拳道。
  这对于锦衣卫而言,算个什么事,毫无难度可言,况且这还是皇帝亲自吩咐。
  万历又是叮嘱道:“但是你不可对其动用武力,亦不可逼迫他,必须得让他心甘情愿的加入你们,另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朕吩咐的。”
  董平愣住了,这好像就不太适合锦衣卫了吧。
  万历却是不管,问道:“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
  董平只觉此事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