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宇马上向前去把裴嘉元抱了起来,他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叫着要妈妈,可是苏染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乔家。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裴嘉元哭得更难受了,乔凌宇把他紧紧地抱住,心里也是难过得不得了。
直到裴嘉元哭累了,乔凌宇也没有离开他,他怕他半夜醒来会找苏染晴,会哭会闹,所以留在他的房间里面没有离开。
张妈走了进来,叹着气说:“你说染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连孩子都不要了吗?”
乔凌宇摇头,他也觉得很反常,从前的苏染晴就算要了她的命也不会离开裴嘉元,可现在呢?他不相信她只是为了工作的事情,她不是这样的人。
他让张妈先看着裴嘉元,自己走出房间给雷诺打电话。
雷诺已经睡下了,接到他的电话时有些不太爽:“师兄,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染晴跟娇娇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他直接问。
雷诺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然后侧过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边的娇娇,小声下了床对着他说:“我也没有那么快查到啊!不过娇娇最近好像对你们乔氏有点兴趣。”
他倒觉得有些意外,接着雷诺又问:“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乔凌宇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后接着又说:“我觉得染晴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会连嘉元都不要呢?你可知道,她曾经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换儿子的命,所以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
雷诺也同意他的说法,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苏染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呢?
“那么。苏染晴现在是回去裴家了吗?”雷诺问他。
“是的,她就说先回裴家,她想冷静一下。”乔凌宇说到这里感觉有些心痛,再想起她走的时候那么无情,他完全看不懂她想怎么样?
雷诺也想不明白:“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想怎么样?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她如此绝情。”他皱着眉头,感觉就好像一座突然而来的大山把他压得透不过气来。
这时候,在雷诺身后的娇娇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坐了起来:“雷诺,这么晚到底是谁啊?”
“娇娇醒来了,我先不跟你说,我跟她谈谈看能不能在她那里知道些什么?”
“好。”
挂了电话,他转身回到了床边边走边对着娇娇说:“是师兄打过来的,他跟苏染晴好像出了点事,苏染晴现在都搬回裴家去了。”
娇娇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什么?那么严重。”
她紧皱着眉头看向雷诺,雷诺接着又说:“而且她竟然连嘉元都不带,走的时候也特别绝情。”
娇娇觉得有些不太对路,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苏染晴突然要这样做。但是她也猜到这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些也来得太突然了。
“你跟苏染晴那么好,你就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现在师兄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你就帮帮他吧。”
娇娇叹了一口气,她答应过苏染晴那个孩子的事情不能说。
“我也不知道啊!染晴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说。但是她有她的主见,所以我觉得你们别那么担心。”
虽然她这样说,可是听到这些她自己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她站起来走到柜子前面拿出便服,雷诺有些好奇问:“你去哪里?”
“我去裴家看看染晴。”娇娇边换衣服边说。
雷诺也跟着换衣服说:“我送你过去,太晚了你一个人我担心。”
她点头,然后两人换好了衣服一起出门。娇娇差不多到裴家的时候给了苏染晴一个电话,到了裴家门口,她前来给她开门了。
见到娇娇进门了,雷诺才离开,可是虽然他人离开了,却让人守在了裴家的门口,看她们有些什么动静。
进了门,苏染晴把娇娇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刚一关上,她的眼睛便红了起来,然后哭了。
她边哭边对娇娇说:“我知道我走的时候嘉元摔跤了,我那时候心好痛,但是我不能回头,因为他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这样的话他走了,就不会再想我了。”
娇娇看得出她的心酸,虽然她还没有孩子,可是这种感觉她懂。
她接着又说:“乔凌宇一直问我,我当时并没有想过要走,可是突然想到,如果我离开了乔家,不再是乔家的人,那么乔豫笙就不能利用我来伤害我在乎的人了。”
娇娇愣住了,这才明白到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到裴家来。她都是为了保护着他们,不想让乔豫笙伤害到他们。
“你真傻,这样你自己不是受到伤害了吗?”娇娇叹了一口气,“染晴,你这样做他们都不知道的,他们还怪你恨你。”
“娇娇,你不懂,我恨愿如此。”苏染晴抹过眼角的泪水接着又说,“如果雷诺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会这样做对吗?”
她有些无言以对,对啊!如果雷诺出了这样的事,她也许也会跟苏染晴一样先保住他,就好像当年他为自己付出的一样。
“娇娇,我打算跟乔凌宇离婚。”
娇娇有些不同意地说:“你这样做可能就一辈子都不能再跟乔凌宇在一起了,你这样做不值得,我觉得你应该跟他先商量一下,或许他愿意为了你不要一切。”
“我不想让他一无所有。”她摇头突然又笑了,“他得到这一切真的不容易,为了我,真的不值得。”
娇娇看着她,内心十分复杂。
“染晴,但是你却为了他让自己一无所有,你值得吗?”
她没有说话,可是她的心告诉自己,她值得。只要把乔豫笙打败,让她爱的人过着安稳的日子,她觉得自己真的值得。
娇娇伸手把她抱住,在这冰冷的世界里,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依靠,她愿意让她依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