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深握着她的肩膀,眼神冰冷,“停下,然后呢?”
靳颜的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她吼道,
“你没看见摩天轮转了吗?轿厢在晃,还没维修完,你想一起死在这儿跟我同归于尽吗?”
轿厢渐渐稳定,陆擎深将她的两只手并到一起,单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后背玻璃窗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另一只已经探入裙底摸到她的大腿根部。
“你还没这个资格给我陪葬。”
靳颜心绪起伏,却又不敢胡乱挣扎,咬牙道,
“陆擎深,放开我,有什么话下去再说。”
陆擎深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诮,“不如你上来再说。”
靳颜气的脸色发抖,要不是胳膊被挟制,恨不得一巴掌呼在陆擎深的脸上,她低喝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你最好放开我,我现在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再碰我就是性骚扰。”
“我睡我自己的老婆,你准备到哪儿去告?”
“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一句话,止住了陆擎深深入的动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呼出的气莫名冰冷,“签了离婚协议的第二天就跟晏寒沉出国双宿双飞,你这个离婚协议签的还真是爽快!”
靳颜眼神一动,心里面五味杂陈。
摩天轮悬在离地三米的高空中停下了运转,隐隐听见地面的声音,靳颜浑身一僵,低声道,“快放开我,有人来了。”
陆擎深眼神深了几分,料她现在也跑不掉,松开了手。
“哎,上面有人啊,怎么回事,谁让你调试运转的?赶紧放下来……”
“咔哒哒……”一阵剧烈的抖动,靳颜惊呼了一声,一个重心不稳重新摔入陆擎深的怀中。
那怀抱有些凉,微微一僵,旋即头顶传来一阵冷笑,
“投怀送抱,欲拒还迎,这就是你这五年在别的男人身上学的?”
她手忙脚乱的推开他挣扎出来,脸上又红又白,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摩天轮回到最底层的那一瞬间,不等停稳,靳颜便匆匆从轿厢中走出,工作人员将她围成一团急忙道歉,她尴尬的点着头,闷头冲出人群。
还没跑两步,猛地被人抓住了向后挥动的手腕,“还想跑?”
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有力道。
靳颜浑身一僵,回头的时候看到他眼中的怒意。
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他强行拖到游乐场的酒店的,那价格十分高昂,但是装修粉嫩的酒店风格她也来不及欣赏,整个人就被摔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刚要支着胳膊坐起来,就被雄性压倒性的力量禁锢住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见吗?难道不清楚?”
隔着小腹处裙子柔软的面料,她感受到他的手摸索着什么,“咔哒”一声,皮带扣松开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十分清脆,推动一丝暧昧。
“松开,你放开……”
她猛地回过神,开始拼命挣扎。
奋力挥动的双手被陆擎深不耐烦反剪到身后,她整个人都被翻过身压在床上,背对着他,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五年不见,让我看看你被别的男人调教的怎么样。”
“陆擎深,你混蛋……”
“还有更混蛋的,”
“你听我说,你冷静,你……啊……”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陆擎深站在一旁提上了裤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见她这副样子,心乱如麻,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面上归于平静,蹲下身试图将她抱起来,“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啪……”手指还未触及她的肩膀,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以他的身手和反应敏捷程度,躲过这毫无技术含量的一巴掌轻而易举,但是他任由那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很快肿起几个指印。
靳颜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错愕,她其实没想到这一巴掌能打得到他,她只是心里愤怒,见他强行要了自己之后还恬不知耻地来质问自己,这完完全全是她肢体的第一反应。
“打够了吗?”他眼神冰冷,蹲在她身侧,声音冷的不像话,
“难道你现在有力气去洗澡?”
靳颜脸色一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用你假好心……”
丢下这话,她脱下脚踝处碍事的丝袜和内裤,脚步虚浮地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冲刷了一室暧昧。
陆擎深坐在床尾,身下还残留着靳颜身上的温度和香味,香烟在指间点燃,弥漫的烟雾中,他低头看着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五年了,她回来了。
这五年里他设想过无数次,尤其是最开始的那一年,他将锡城的每一寸地皮都翻了个遍,每天都在想她回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想好一切说辞跟自己解释清楚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这些年一点联系都没有,或许只是为了给他一些教训,或许是为了警告他不要跟别的女人接触过多,为了让所谓的他回心转意……
不管为了什么,只要她回来,只要她肯回来。
他设想过的每一种归来与重逢,似乎都不抵当真见面时内心的冲击。
浴室水声戛然而止,陆擎深眉头一皱,起身走到电视柜前,掐断了烟头,连带着他的回忆,一并掐断。
靳颜身上裹着浴巾出来,不顾陆擎深异样的眼神,径直走到门边捂着胸口蹲下身将自己的包捡起来,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你在干什么?”陆擎深站在电视柜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打电话。”
“打给谁?”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眼神凌厉,语气冷漠,
“你想要的已经要了,我打电话给谁,让谁来接我,我又去哪儿,你有什么资格管?”
“你要走?”
“不走难道待在这儿陪你睡一辈子?”
“我没说你可以走。”
他沉着脸,眉头紧紧地皱着,
靳颜看着他,触碰到他那张阴沉的脸,再想想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顿时冷漠的收回目光,
“神经病。”
话应刚落,眼前一道阴影挡住了光线,下一秒,手机被打落,掉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她的手被一只灼热的大手钉在身后粉色的墙壁上,挣扎中,她抬起另一只手朝着他的脸颊挥去,却没能如刚刚一样落在准确的位置。
“陆擎深,你是不是疯了?”她哑着嗓子吼道,
他一手接住她扬起的手腕,面色清冷,眼中却带着几分闪烁的火光,态度生硬,“五年前,跟我睡完的第二天早上,丢下离婚协议,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跟谁走的?”
提及当年,心头泛起一阵波澜,靳颜面色一紧,头偏向一边,莫名有些心虚,却偏偏梗着脖子硬撑道,
“当时我们已经离婚了,跟你无关,”
下巴传来挤压的疼痛,她无关猛地拧在一起,生生被陆擎深掰正了脑袋面朝着他,因为疼痛而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