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怕是没有机会要三倍的房租了。”叶小橘目光悠悠的说。
得知钱老爷被抓的消息时,是在大爷的婚礼前一天,叶小橘那天晚上正在眉开眼笑的对着镜子准备自己明天的婚礼礼上要穿什么?
想了半天,最终还是选了一件粉色的袄裙,就算自己已经是嫁为人妇了,可还是爱这粉色的娇嫩。
叶小橘换好了衣服之后,对着镜子臭美的打量自己,一扭头这才看到上官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门边,双手抱胸懒洋洋的看着叶小橘。
叶小橘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难不成自己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也被上官辰给看到了。
上官辰眼睛里满是笑意,就跟打量着一项艺术品一样看着叶小橘,“倒是很少见你穿这个颜色的衣裳,跟七八岁的小孩似的。”
叶小橘忍不住嘴角抽了两下,“你确定你这是在夸我吗?”
“怎么就不是夸你了,我这是在夸你年轻呢。”上官辰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啊…我家娘子这般青涩稚嫩,我这作为相公的,是不是也应该把自己收拾的利索一点,要不然咱俩一同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当爹的带着个闺女呢。”
叶小橘吐了吐舌头,“麻烦你照照镜子吧,你看看你那张脸白的,就算是放进墨水里,也都是个小白脸…”
“男子要那么白的脸做什么。”上官辰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叶小橘有些心虚的闭嘴了,还好上官辰不知道小白脸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
就是这里一句我一句打情骂俏的情况下,上官辰轻描淡写的放出一颗炸弹,“你知道吗,钱老爷被抓起来了,就在隔壁镇上被抓的。”
叶小橘“啊”了一声,“县衙门的人把他抓起来的吗?不对不对…不是说他重病在床吗?怎么会在隔壁镇上。”
“因为我送到县衙的那些证据十足,所以倒是也不需要摆平咱们这知府大人了。”上官辰冷笑了一声,“知府大人”这四个字满是讽刺。
这知府大人也就是平日里百姓们称呼的衙门老爷,这个镇上的知府大人啊,有就跟没有没什么两样。
“所以就直接把钱老爷给抓起来了?”叶小橘问。
上官辰点点头,“县官派人直接就闯入了钱府里,钱府里压根儿就没有重病的老爷,只有一群混乱的不成样子的婆娘和下人们,这群人没什么见识,也经不得吓,三言两语的就交代出了钱老爷在这家里所有的家产都躲到了郊外的庄子里。”
“你刚才不是说是在隔壁镇上抓到他的吗…”叶小橘忍不住开口打断。
上官辰耸了耸肩,“你接着听我说完呀,顺藤摸瓜的到了隔壁的庄子之后,果然在那里发现了钱老爷的行李和马车,还有钱家的下人,这些人也不是多么的忠心,说是什么钱老爷受不了这郊外的庄子,日子艰苦,成日里饭桌上没点油水,于是便去了镇上去打打牙祭,就是在隔壁镇上的一家饭馆里,他被逮到了。”
“竟然是在吃饭的时候被逮到…这个钱老爷,让我说他什么好呢。”叶小橘一屁股坐在了梳妆台前,然后扭头笑着问上官辰,“他现在已经被抓进去了,你也算是大仇得报,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了,有没有感觉放松一些。”
上官辰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松了一口气的状态,“怎么就大仇得报了,只要那姓钱的一日没有死,我的仇就一日都没有报。”
“你不是说你掌握了很多的证据,已经交到县官大人那里去了吗,正如这些县官大人也抓了钱老爷,就冲着钱老爷做的那些丑事恶事,难不成还能留他一条狗命吗。”叶小橘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梳子,缓缓的开始梳起头来。
“小橘,我当时有些事情还没跟你说清楚,就比如说这证据…这证据只是他做的一部分恶事的证据,至于其他的…他这个人狡猾又阴险狠毒,再加上很多事情年代久远,我爹生前的朋友也帮不了我太多,很多能够让他致死的事情,我是没有拿到证据的,如果他就是咬紧牙关了不松口…怕是也没有办法要他的命。”上官辰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轻轻的夺过了叶小橘手中的梳子,“现在大半夜了,你可别梳头。”
“怎么大半夜的就不能梳头了。”叶小橘茫然的扭头瞅过去,不解的问道。
“你没听过一个说法吗,大晚上的对着镜子梳头,会见到不干不净的东西,当然也就是老一辈的人说说罢了,不过信则有,不信则无。”上官辰把梳子放在了梳妆台上,然后再到床边坐了下来,似乎很是疲惫的常常叹了一口气,“不过无论怎么说,此事也确实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也就希望着,钱老爷可千万别那么有骨气,宁死不招,到时候县官老爷都拿他没办法。”
“对了,之前不是说过,钱老爷和知府大人是朋友吗…”叶小橘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也坐在了床边,眼巴巴的盯着上官辰假寐的面庞
上官辰半眯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累极了,“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他们这样肮脏不堪的关系,官商勾结,坑害百姓…还不是用白花花的银子来维持的,他们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那个朋友叫银子。”
叶小橘趴在床上,双手托腮,“好好好,那他们是狼狈为奸的关系总可以了吧,那眼瞅着自己的同一个战盟里的人被抓了起来,咱们镇子上的这位知府大人,难道就没有什么举动吗?”
“知府大人啊…病了。”上官辰嗤笑,“两人到底是一伙的呀,就连不愿意处理琐事的借口都一模一样,就好像这病了二字,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一样。”
“钱老爷脏成这个样子,我估摸着,知府大人的手里估计也不干净。”叶小橘同样不屑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