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城。
徐天和王昭越他们已经到了面膜之家。
“徐掌柜,姐夫,你们到了?”林夕惊喜的看着来人,脸上全是笑容,老天知道她这些天心心念念的就是见到小团子。
见小团子从王昭越的话里探出了头,她立马放下手里的算盘走了过去,将小团子一把拎了过来,捏着小团子的脸庞,“你这小家伙,有没有想三姨?”
小团子挥舞着双手,对林夕的触碰有些抗拒,求救似的看向了王昭越,“爹爹,爹爹。”
林夕的失落忽然被震惊覆盖,指着怀里没有认出她的小团子,“姐夫,他会叫人了?”
王昭越得意的点点头,走过去将团子给抱进了话里,“那可不,他最先叫的也是我呢。”
说起这个,他就一阵自豪,要知道在林悦还没有来云城前他可是抱怀里的小家伙都有些难,虽在林悦离开那段时间团子瘦了不少,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团子和他可亲了。
林夕见王昭越那小人得志的笑容翻了翻白眼,“你也就只有在我面前敢这么说,你有本事在我姐面前去说。”
听此,王昭越一下就焉了,轻哼了一声抱着团子往后院走去。
悦悦没有在,那定然是在后院, 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逛逛后院。
见王昭越不拘束林夕也懒得去管他,抬头见徐天还站在那里,立马伸出了手做出了请的手势,“徐掌柜,赶紧坐,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拘谨。”
徐天是看着郁浩然长大的,虽和郁浩然是主仆关系,但郁浩然却也将徐天当成亲人,所以林夕觉得用一家人形容没有毛病。
徐天笑着点点头,也没再客气,“一段时间不见三小姐,三小姐长大了不少,夫人见到了定会很欣慰。”
被徐天这么一说,林夕十分的不好意思,脸有些微红,害羞的低下了头,“二姐回来也一段时间了,可她还是没能来云城和我们团聚。”想起这事她的心里就一阵发堵,就怕林琳会责怪她。
徐天哪里不明白林夕所想,当即摆摆手,“夫人和少爷从出现后就一直在处理万源纺的事,我听我那侄子说,夫人想要定居在沛城,准备将你们都接过去,”
闻言,林夕瞪大了双眼,“真,真的?”
也不是有多么舍不得黄湖村,而是有些担心柳氏和柳嘉德。
“我侄子是这样说的,你姐夫也收到了来自你三舅的信,说夫人的确有这个打算,当然,你外公外婆那边还没有说。”
本王昭越是在收到信的时候就准备折返回去的,但后来又想到柳宇的事一直都还没有一个结束,所以即便他折返了回去,柳嘉德和胡氏说不定也不会同意和他们前来,最后索性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后再回去接柳嘉德他们,这样一来也更加的有说服力,当然,这都是王昭越在路上告诉他的,而他也觉得王昭越这样想没有问题。
其实相对于柳嘉德他们同意去沛城,那他更加倾向于柳嘉德他们会留在镇上,毕竟对他们来说,黄湖村还有一些独特的意义。
“另外,段状元家也都安顿好了。”他补充道,对林夕和段玉的事他曾听林琳说过几句, 虽现在林夕和柳如风剪不断理还乱,但他私心里还是想林夕选择段玉,因为就段玉那坚毅的性格来看,将来必定有一番成就。
“段玉?”对林琳提出让徐天关照段玉家人的事林夕还是有些惊讶,毕竟林琳可是和郁浩然在一起,林琳这么吩咐,就不怕郁浩然吃醋?她可是记得段玉之所以会去北城可都是拜郁浩然所赐。
想到这里,她的心沉了一些,段玉那温润的笑容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胸口也憋闷得厉害。
“对,想来是因为夫人和那段状元有一些渊源,所以这才会着重提醒一下。”
若林琳在这里,那她一定会拍手叫板,猜对了。
林夕怀揣着心思点点头,心事重重的坐在了一旁,好一会才道,“原来是这样,那徐掌柜这次也是要去沛城吗?”
“没错,我想着夫人定会惦念你们,所以便一同过来看看,到时候过去了也能和夫人说与一二。”他对林夕没有隐瞒,对林夕的聪明以及成长他也看在眼里,所以打从心底里也是喜欢林夕的。
“原来是这样。”林夕抿唇一笑,可这笑容在看到站在门前的人时就立马僵硬了起来,绷着一张脸,“你怎么又来了?你家的事处理好了?”
尽管她没有刻意去关注, 可林悦还是告诉了她关于柳家的事,自然也知道柳如风这次狠狠的出了一口气,不仅如此,还没让谢政廷他们没捞到好处。
当时,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干嘛,只觉得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原谅柳如风,可她就是做不到,她做不到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接纳柳如风,她有时候甚至在想, 若是段玉在遇到了万源纺的事会怎么样?
“小夕。”柳如风的脸变了变,有些苍白,毕竟这次还有徐掌柜在场。
在他看来,林夕怎么对他无所谓,到底知道他们关系的都是自己人,可今天不一样,徐掌柜可是郁浩然的人。
思及此,他的脸就灼烧得厉害,瞪着林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收到柳如风的眼神,林夕的心反倒是没有这么堵了,起身冷淡道,“柳公子,凡是该以家族利益为重,千万不要辜负了你姐姐的一片心意。”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柳如风的觉得更加没脸,不禁有些恼怒,“小夕,你用得着将话说得这么难听吗?这段时间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一下?况且,现在万源纺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你二姐和我姐也在合作,为什么你就是做不到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夕轻笑了一声,自嘲的点着头,“的确,你该做的已经做了,是我不识抬举,是我矫情,所以柳公子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说着,便抬手指向了外面,眼里闪过一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