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起的鼓,将军们直到将近午时才稀稀拉拉的过来。
而李玉麒很果断,在辰时末就开始命令身边的录事参军记录下没有赶来的人名字。在众将聚齐以后,一言不发,录事参军直接将之前准备好的惩罚内容送到了每个将军手上。
因为来的最早的将军也是巳时初才来的,所以在场的将军无一能够躲过。每个人都领到了相同的惩罚。
李玉麒这次的惩罚也足够狠厉,领直接让将军们没人十军棍。打完了以后,跪坐着听李玉麒说话。
看到惩罚,许多年轻将领脸都绿了。年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一众将军竟三三两两的开始窃窃私语。
李玉麒看着这情况,心里也有些生气,自己的治军的确太过不像话了。不说这武器装备不好,就这个状态就是武器装备好这也很难发挥出多大实力了。
在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李玉麒心里也瞬间有了决定。
沉着脸看着在坐的几个将军冷冷的说道:“诸位也知道,军令如山。我这聚将鼓就是军令,诸位听到军令竟拖延了两个时辰才勘勘到齐,实在太过不像话了。”
“我这些年一直对你们纵容是我的错!所以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受罚!”
说罢对门外大喊:“来人!”
门外立刻冲进来一百多士兵,每个士兵手里都握着一根长棍。
此时这些士兵分两边排开,每个将军身后都站着几个人,就连李玉麒自己也不例外。
李玉麒当众宣布:“我等诸位将军均触犯军法,特处以十军棍以儆效尤,若敢再犯犹如今日!”
“行刑!”
随着李玉麒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动了起来。军令如山对于这些士兵来说就是铁律,所以李玉麒让打他们也绝不含糊。诸位将军若是自己趴下还行,若还犹豫抵抗,身后的士兵一棍子直接打上去。将那个将军直接打倒在地。
随后两个棍子往其腋下一架,将人控制住。后面两个棍子就行动起来。
自上圣帝国定下的传统认知,这挨打的刑罚,以民间大堂为最次,宫中更高,军中最狠。
同样是打十下,民间大堂最多也就是皮破出血,虽然及肉但不深。宫中打的稍微重一点点,同样十下效果也差不多。唯有军中最是可怕,一下军棍就能皮破出血,十下便将整个臀部全部打烂了。
军中刑罚,军棍不过二十,因为二十下骨头就已经打碎了。残废在军中并没有价值,所以处罚一般不会超过二十。当然如果犯错太大,要从重处罚,这个限制也就无所谓了。
在坐的将军很多也是挨过军中的板子的。有些没挨过的,却也是老将,叫出声来实在丢人。所以也都如同李玉麒一样,虽然疼的眼角抽搐冷汗直流,却也纹丝不动一声不吭的乖乖受刑。
唯有那些个年轻将领,空降过来的二世祖,便是一下也挨不住。只第一板子便惨叫出声,随后便对李玉麒对身后行刑的士兵破口大骂。什么长短句,四六句全都用上了,伴随着叫喊声那叫一个凄惨。
而这样做无疑只会起反作用,骂的越狠的,打板子的士兵下手就越狠。骂的最厉害的那个,在挨到第八下的时候,就已经骂不出声来了。一张嘴只剩下鬼哭狼嚎的惨叫,那声音隔着老远都瘆人。
看着主帐里,一群将军在这噼里啪啦的挨板子。莫香禁不住苦笑。
这馊主意也就李玉麒想的出来。在场的将军一个个都是统兵御人的大人物,竟然在这被当成囚犯一样打板子。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只怕新上圣帝国举国上下都要沸腾了。
那些躲在京城里面的大人物只怕也坐不住了。毕竟这些空降过来的人都是自家二郎,被人这样打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还行,只要这个机会把握得当这一手倒是能够达成目的。也能省事儿不少了。
十板子其实打的很快,啪啪几下也就没了。李玉麒和一众要脸的老将军自然都忍了。挨完打甚至都没在地上逗留,直接就站起来冲李玉麒行了个礼,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面不改色。
李玉麒比这些人更干脆,甚至表情都没变,直接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起来就像刚才没挨打似得。但莫香其实看的很清楚,李玉麒的屁股已经完全烂了。站起来的时候,正在“滴答滴答”的滴血。
坐上去时,莫香看到他的椅子很快就被血染红了。血水顺着椅子流下,将地面都染红了。其他将军差不多也这样,只不过流下的血液有多有少罢了。
而那些年轻人就没这么铁骨铮铮了,有的还好还能勉强站起来。虽然疼的呲牙咧嘴,好歹也能勉强坐在椅子上。有的就不行了,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不起来。整个人跟要死了死的,喘着气,意识都不清醒了!
李玉麒冷冷的看着那些还趴在地上的,哼了一声骂道:“废物东西!给我讲这几个废物拎起来,你们帮他们坐在椅子上,记着别让他们乱动。如果他们动一下你们就等着军法处置吧!”
那几个将军身后的士兵立刻答应一声。随后分出来两个人,将地上的将军架起来,配合剩下的人抓着将军的肩膀狠狠地按压椅子上。
这些人屁股上的伤,比别人要重一点点,所以接触到椅子以后,痛苦也比别人更强。他们连挨打的疼都熬不住,哪里顶得住这种疼痛。
所以在坐上椅子以后。
“我操你大爷的……啊!”
这几个将军大骂着,惨叫着,拼尽全力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几个士兵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几个人立刻冲上来按住他的肩膀,其他人按住手脚。每个人都用尽了力气,任由这几个将军怎么怒骂挣扎,就是不松手。
这几个将军又骂又喊又挣扎,折腾了一刻钟才慢慢没了力气安静下来。几个士兵看将军不挣扎了,这才放手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