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冲入冰封之门之后,便一路朝着顾溪和冷梨微离去的方向奔跑。
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路过了多少街巷,他来到了一座宫墙之下。
宫墙巍峨,闪耀着熠熠光辉,他便生出了些许熟悉的感觉。
似乎什么时候曾经来到过这样的宫墙之下,见识过里面的巍峨雄壮。
缓缓朝着宫门迈步,每走一步,心里的忐忑就多出几分,越往里面走,越觉得眼前的景致是那样的熟悉。
穿过白玉石铺就的宫巷,来到瑶台池跟前,二十二朵姬子蓝花被二十二朵幽蓝花依次包裹围绕,他只觉得这一幕美丽极了。
“沈煜,你来了!”还没有从美景之中回过神来,瑶台池水竟然说话了。
他仔细看向池水中的花朵,这才发现其中一朵姬子蓝花里面正做着一位只有拇指大小的姑娘。
而那姑娘跟顾清浅有着八九分相似的容貌,那是缩小版的冷幽漓。
他没有见过年轻的冷幽漓,也没有听过年轻时候的冷幽漓的声音,但是看那样子,看那神情,那就是冷幽漓没错了。
冷幽漓的身后是跟清儿有着八九分相似容貌的另外一位女子,他大胆的猜测那或许是清儿的母亲,顾家小姐。
“您是幽漓公主?”沈煜跪在地上,趴到瑶台池旁,低下头盯着花朵里面的人恭敬的询问。
那小人就温柔的笑着点头。
“原来你没有死?”沈煜很开心。
可他却见着冷幽漓摇了摇头:“我死了,这是我的元神,我的灵魂,我们白月国皇室是女娲后人的后人,当年先祖冷梨微逃出女娲山,爱上了会弹琴的书生爻子期,便带着爻子期逃离隐居创建了白月国。
为了让爻子期不老不死,她将自己的灵力渡了一半给他,可女娲灵力传女不传男,爻子期虽然得到了容颜不老,却没法得到长生,百年之后,他还是去世了。
先祖为了跟心上人继续厮守,便将自己剩下的一半灵力分给了当时极为忠心的仆人,让其世代守护皇陵。
他们便是后来的圣女一脉、影子一脉,圣医族、巫医族、七大长老的祖先们,凡人的智慧是不可估量的,圣医族的先祖研究出了灵力传承的秘密,经过百年的改善,女娲后人的灵力已经可以通过白月圣石传给不论性别的后代。
除了原本爻子期一半的灵力只能无限被白月国的公主继承之外,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完美了。
却不知巫医族出现叛徒,皇陵被开启,放出了帝后的魂魄,白月国迎来了史无前例的灾难。
那一年因为皇陵开启,光阴梭出现纰漏,惊动了伏羲山当时的伏羲后人之王,他只身前来,了解了情况之后,便要将我白月国打入万劫不复。
可白月国的百姓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于是先祖冷梨微凭借一丝游魂跟那伏羲后人大战了七七四十九日,这一动静被女娲娘娘和伏羲大人知晓,她们为了惩罚冷梨微,平息伏羲后人心中的怨念,便提出了一个居中的办法。
在白月国设置了冰封禁制,倘若国中拥有神力的人利用神力作祟,便会启动冰封之门,倘若有外来凡人的进入,国中出现杀戮,冰封之门便会加剧延展。
当杀戮到了一定境界,拥有神力的人使用神力达到了一定程度,整座白月国便会被彻底冰封,然后沉入海底。
那一年白月国地址无故泄露,秦国军队进城大肆屠杀,这个国家也就被彻底冰封,沉入了海底。
那一刻天旋地转,冰封来得太快,要不是那位伏羲后人用生命抵御,或许就连我们也不复存在了。
如今女皇陛下重生,占用了清浅的身体,要跟她心上人的转世在一起,我知晓你心里不忿,不满,可这就是她的命。
我也知晓你爱她,可爱情不过是这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相信我,离开这里,就当你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清浅这个人,回去好好做你的王爷,保家卫国,切不可再如上一世那般为了爱情不顾生命,不顾家国安危!”
冷幽漓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语,关于白月国的一切,她都悉数告知给了沈煜,其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劝说沈煜离开。
沈煜的心就猛地一颤,坚定的摇摇头。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做什么王爷,不要什么身体康健富贵长命,我只要浅浅,我只要我的浅浅,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绝对不会走!”
沈煜起身,一步步后退,他不愿意再去看那变成了拇指姑娘的冷幽漓,也不愿意再多看那瑶台池一眼,转身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身后的宫殿里。
尚未进门,他就听到了顾溪冰冷的声音。
“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爻子期,也不认识什么冷梨微,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喜欢的只有小七一个女孩子,谁都不可以剥夺我喜欢她的权利,哪怕是你,如今偷窃了她身体的恶魔!”
一个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沈煜循声望去,是一只玉盏。
“你说我是恶魔?”冷梨微颤抖着身子,带着无限的悲伤,轻轻的询问。
顾溪就冷哼一声,傲慢的看了她一眼:“没错,你就是一个恶魔,也是一个小偷!”
“你再说一遍!”原本距离顾溪好几米远的冷梨微一下子就冲到了顾溪的面前。
她红着眼眶,握着拳头,看着顾溪,卑微里又带着几分期望。
“你再问一百遍他也还是会这样说的!”沈煜就在这时候正式踏入这殿内,朝着冷梨微冰冷一笑。
“你怎么进来的?”冷梨微看到沈煜的那一瞬间神情非常的复杂。
“自然是这样走进来的喽!”沈煜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不可能,你不可能进的来的,这冰封之门除了拥有最纯粹的女娲神力,外人根本就没办法进来,你没看见那些长老和苏墨玉等人都进不来吗?”冷梨微睥睨冷声。
沈煜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可我就是进来了!”说话的时候却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