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道:“夺命十三剑!”
群演捂着胸口夸张地抖动,慢吞吞的往后倒去,一边倒一边骂道:“老贼,尽会偷袭,这么多年,都没长进,等着,我师兄弟千千个,他们会替我报仇的。”
他话音刚落,又出来十来个群演。
程铭礼:“???”
“你们以多对一,不讲武德!”
“对付你这惯爱偷袭的老贼,不用讲武德,看剑。”
倒在地上被‘杀死’地群演翻滚几圈后起身,对解鸣谦喊道:“狗皇帝,你还记得被你诛九族的镇北将军吗?镇北将军镇守边疆几十年,三个儿子俱为国而亡,你这昏君却听信谗言,杀了镇北将军一家。你这昏君,不配活在这个镇北将军打下的安宁世界,纳命来。”
解鸣谦:“???”
柴导到底编织了什么故事?
这和一开始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不是说好一起摆地摊,之后嘉宾再根据各自地摊货品猜身份?
怎么忽然各个都是小渣渣了,吃吃喝喝开开心心综艺,变成大逃杀?
解鸣谦拉着程铭礼开始逃。
两人常年健身,逃跑速度又快,三两下甩脱后边的追兵。
解鸣谦眯眯眼,问:“你真的偷袭杀死了天下第一剑?”
程铭礼望着解鸣谦,瞪大双眼。
他不知道啊。
人设卡上没写。
“我不是昏君。”解鸣谦挺直胸膛。
程铭礼无理由站他,“当然,你是千古一帝。”
解鸣谦被程铭礼逗乐,笑道:“有前途,等我回宫,就封你为我的寺人。”
“好啊好——”程铭礼应到一半,蓦地反应过来,寺人就是太监,他伸手去挠解鸣谦的痒痒,“好啊,看我挠腰剑。”
解鸣谦的腰有痒痒肉,他一边躲一边笑,“住手,你竟敢以下犯上,拉出去洗了。”
顾忌着在录制节目,解鸣谦克制着没说得太过分。
但程铭礼听懂了,浑身一热,很想问,现实里什么时候他能洗洗上-床?
不能问,憋得难受。
他道:“这个好这个好,我更要以下犯上了。”
两人打打闹闹,那边,藏在假山后边的盛易欢探头探脑,瞧见解鸣谦和程铭礼,他想了想,走了出去,打了声招呼。
解鸣谦扭头瞧他,见他身上沾染了阴气,问:“你刚刚躲在哪里?”
盛易欢点点自己躲的那个假山。
解鸣谦走了过去。
盛易欢跟在后边,道:“这座假山隐藏性一般,不如另一座,那边那座两边都是树,藏在里边,除非靠近,或者从高处看,都看不到。”
解鸣谦先去检查了那座假山,没发现问题后,道:“在哪里?”
“那里。”盛易欢带着解鸣谦去了另一座更隐蔽的假山。
那假山位于庭院角落,周围种满藤蔓和灌木,解鸣谦掀开藤蔓走进去,敏锐感知到有一点点阴气。
但细细感应阴气位置,又感知不到。
盛易欢道:“解少,少侠,这里虽然隐蔽,但容易被人包饺子,两边一包抄,嘿,跑都跑不掉。咱们还是离开吧。对了,解少侠,那些对咱们喊打喊杀的人,咱们怎么对付啊?”
总不能一直跑吧?
盛易欢郁闷。
他早上吃得不多,中午更是只吃了一碗面,现在跑不动了。
解鸣谦起身,走出假山,道:“那些人肯定也是冲着屠龙宝剑来的,他们将咱们打散分开对付,咱们一直跑,只怕中了那幕后之人的算计。咱们要联合起来,共同对抗。”
“我没有武功,江湖上认识的人不多,这事,还得麻烦少侠。”
盛易欢捂着脸笑。
解少说得像模像样,要不是知道这事假的,他还以为真的发生了这事。
盛易欢这时,才感觉到一点乐趣。
他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解少侠,哪儿集合?”
“衙门前吧。”解鸣谦开口,“遇到那些喊打喊杀的,咱们联手共同对付,不拘正邪,一定要联手。”
“好,解少爷等我好消息。”
盛易欢远远地瞧见群演过来,拔腿就跑,“我去联系其他人了,解少侠,程少侠多保重。”
解鸣谦笑了笑,拉着程铭礼往另一个方向跑。
去了隔壁院子,解鸣谦上了阁楼,居高临下观察附近庭院布局,记下假山位置。
之后,前往衙门途中,碰见了安南。
安南身上沾了晦气。
解鸣谦问安南去了哪里,安南抬眸不解,解鸣谦点了点玉符。
安南恍然,转身带解鸣谦走自己走过的路。
解鸣谦跟在后边,道:“你带了比较久的地方。”
如果只是经过,不会沾染晦气。
安南想了想,带着解鸣谦去了一颗大树上,“我之前躲在这上面。”
解鸣谦手摸上大树,感知到这颗大树,没有多少生机。
再低头一看,树根裸露,如蛇盘踞。
不太吉利。
解鸣谦登上大树,将附近庭院布局记下,在脑海中拼出一张大概地图,地图中,出现四个点。
解鸣谦望着脑中这四点,心底有了个模糊猜测,但到底是与不是,还得继续探查。
第94章 阵法
有了线索, 解鸣谦犹豫片刻,还是带着程铭礼,前往衙门。
嘉宾和群演人多, 到处跑动, 拓展的地图也多, 问他们停留过哪里,远比他一个人去寻找来得快。
白墙黑瓦,树叶婆娑, 雕着梅兰竹菊的窗棂镶嵌在霜白的院墙上,为代班的长墙添上一抹灵动。
解鸣谦穿过抄手回廊, 透过镂空的窗棂往里瞧,瞧见嘉宾和群演在互演。
嘉宾大喊招式,群演假装中招倒地, 衙门内衙役走了出来, 说这些嘉宾在衙门闹事,且杀了人, 要抓紧大牢。
盛易欢一见不对劲, 忙摸出一块木牌子给衙役看,衙役瞧见, 多瞧盛易欢两眼,对盛易欢道:“等着。”
安南瞧见盛易欢这动作, 凑了过来,问:“有用吗?”
盛易欢茫然:“不知道啊。”
说实话,这个综艺,他都快看不懂了。
导演到底在玩什么?
过了片刻, 那衙役请盛易欢去见县令, 县令殷勤得请盛易欢坐下, 还亲切地称他为上使,然后上了一杯明显能瞧出不对的黑乎乎的茶。
盛易欢一闻,发现是咖啡。
这不是ooc了?
古代哪来的咖啡?
盛易欢喝了一口。
柴导的声音适时响起,“盛易欢中毒身亡,out。”
盛易欢:“???”
他低头望着咖啡,无语凝噎。
这是毒-药啊。
县令为什么给他下毒?
盛易欢一out,其他嘉宾茫然,怎么这么突然的?
特别是影帝安南,他怎么也想不通,盛易欢会out。
盛易欢拥有的牌子,是朝廷给的,县令也是朝廷的人,只会维护他,怎么会淘汰他?
安南到底演过很多江湖朝廷的戏,一下子明白其中关键。
既然江湖分正魔,朝廷也分保皇派和造反派,盛易欢是保皇派,这个县令,就是造反派。
安南影帝觉得有点意思,柴导这是在玩真人版穿越游戏吗?
提示给的很隐晦,要自己想,没脑子就直接狗带。
程铭礼道:“盛易欢没了,这县令有点不对啊。”
解鸣谦漫不经心应道,一双眼在嘉宾和群演身边扫来扫去,“是不太对,估计背后还有一只手在搅风搅雨。”
解鸣谦现在不想玩游戏,只想查清这座宅院的秘密。
当然,不能out,一out就得离开宅院,不能打扰录综艺。
暗暗记下-身上有异的嘉宾和群演,解鸣谦退回孤僻的庭院,喊道:“召唤暗卫。”
听到解鸣谦喊的口号,程铭礼忽然想起一事,故意气呼呼地指责,“你不是说,你是侯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