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言语铮铮坠地有声。
有不少贵女都觉得似乎重新认识了柳若言一般。
大殿中安静得呼吸可闻。
徐氏急忙求饶:“太后!妾身没有偷盗,妾身怎么可能偷盗!就算柳若言舞技比妾身出众也不可能跳出一模一样的舞蹈啊!”
徐氏着急分辨,却忘了一点。
她一语落地,大殿中的夫人贵女们均发出不屑的笑声。
柳若言看向徐氏,“徐夫人,是若言先跳的。”
徐氏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原本是想力证柳若言偷盗,到头来却变成了自己偷盗别人的把柄。
跳舞,占得就是一个先机。
不论是柳府寿宴还是太后的寿宴,柳若言先入为主占得了先机。
徐氏大怒:“你,你这女子怎么如此恶毒!就算是我当众偷盗你的舞好了,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过是未出阁的小姐,而我却已经是被太后赐名的教导夫人。我为何要自降身份去诬陷你!”
这一点也是众人疑惑的地方。
这说不通啊。
柳若言缓缓笑了开来,走到了柳书琪身边:“这一点,妹妹难道不是最清楚吗?”
柳书琪跪在大殿中一直低头不语,只盼着众人都忘了她的存在。
此刻被柳若言当众点名,众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她的身上。
柳书琪猛地抬头与柳若言对视,一双眼中满是怨毒:“你还想怎么样!”
柳若言淡声道:“妹妹玉腕皓然,临出门前姨娘不是给了妹妹一对上好的玉镯子?怎么如今只剩了一只了?”
柳书琪一惊,柳若言看不出徐氏腕上多了镯子,却能看出她柳书琪腕上少了镯子。
柳若言淡声道:“太后,妹妹少的那只镯子应该就在徐氏腕上。”
徐氏猛地将手背到身后怒喝道:“你胡说!”
可众人瞧她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徐氏!”上座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太让哀家失望了!竟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枉顾哀家对你的信任?”
“太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来徐氏也不是一两天就有这么大的胆子!”端亲王忽然出声提醒道。
太后盯向徐氏:“你在京城之中多出入高门贵府,收的也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就只有柳家是这般?”
徐氏被太后威严压迫,冷汗涔涔,却是不敢再说不敢再求饶,只盼着太后的怒气快些过去。
谁知此时。
“太后娘娘,”一声女子的娇音从宾客处传来,却是纳兰家的小姐,纳兰容。
纳兰容红了眼眶,“民女……民女最初学舞之时,徐氏也曾借口民女不善舞而刻意暗示收过钱财……”
太后看向纳兰容,眼中满是疼惜。
纳兰容的爹爹纳兰康是朝中出了名的清廉,想来小姑娘为了面子要凑一笔能满足徐氏胃口的钱财很不易吧!
想到这里,太后看向徐氏的目光就彻底变成了厌弃!
太后正要开口,谁知,纳兰容之后,又三三两两站起来 十几个贵女,都是一副欲言又止又愤慨的模样。
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三分怒火也变成了七分,“徐氏!皇帝在前朝三申五令勒令不许收受贿赂之事重演。你倒顶风作案!呵呵,既然如此,你不给皇帝颜面就别怪哀家不顾及你的面子了!”
徐氏颤声道:“太后娘娘……”却是说不出话来。
她哪里能想到这些小姑娘们竟然对她都充满着怨言?
都是官家子女,她是真以为她们住着高门大宅,从手指缝里露点银子给她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了!
徐氏颤抖着闭上眼睛:“罪妾恭领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