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教授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个词,那就是火牛,可是火牛不是在地宫的岩浆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癫子扫起了周围,那双深邃的眼睛宛如看到了什么东西,口中着急的喊道:“跑,快跑。”
瘦猴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癫子喘起了粗气,激动的说:“我看到了怪物正在撞击石壁,那石壁坚持不了多久的。”
大家不敢怠慢,加快了速度朝前面赶去。
这狭隘的通道逐渐变宽了,可是温度却越来越高,我们身上的衣服被烤干然后又被汗湿,让每个人都是口干舌燥。
肥三是最惨的,那头上的汗水宛如开了闸的洪水,接连不断地落下,怕是再来一会儿他会严重的脱水而死。
我扫视起了周围,然后加大了声音说:“大家坚持一会儿,这地方不会太大,同时这通道也不会太长,应该马上就要到头了。”
随着我的话,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脚步是越来越快。
突然,寒气袭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抖动了一下身体,面上是全都一松,教授说:“跟地宫一样。”
没错,那前面的通道跟地宫的形式差不多,同样出现了积雪,非常的冰凉。
在积雪和烧红的石壁前有着明显的分界线,宛如水火不能相容一般。
大家赶紧跑了过去,寒气让我们身上的温度逐渐的降了下去,汗水也慢慢地消失了。
没多久,我们感觉有些冷了,都裹紧了衣服,至于小白脸那是在两个地方来回的穿梭,脸上的表情非常的舒爽,甚至还说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我们没空搭理他,继续往前走,小白脸一看这样,也不敢停留了,赶紧追上了我们。
接下来,通道的积雪是越来越厚,而且通道的深处还出现了刺骨的冷风,吹的我们全都缩着脖子,感觉掉进了冰窟一般。
瘦猴抱着双臂说:“开始以为热难受,没想到冷更难受,这种奇观在地宫还好理解,怎么会出现在龙脉?有点说不通啊。”
我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龙脉和地宫是相连的,当时我们下到地宫没有完全摸索清楚,如果摸索完,很有可能会通往这里。”
瘦猴一愣,脸色难看了:“那岂不是说这龙脉真的被人用过?”
从那水底我就猜到了这点,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要找到龙脉,亲眼看看,不然谁也无法确定它有没有葬人。
教授说:“那雪怪当时带你们来的洞口是不是在这里?那些白蛇是不是就在我们的前面?”
他话音一落,我赶紧让大家警惕了起来,与此同时,这通道猛然变宽了,两边扩大到了十米。
大家排成了一排,马中原拿出了七星刀,而我则是手握罗盘,眼神死死地盯住了石壁。
那石壁上依旧有白雪,但是已经少了不少,而且周围的温度也没有这么低了,我知道马上就要到头了。
渐渐地,我们脚下的路比先前要难走很多,上面的石头大小不一,深一脚浅一脚的样子宛如是踩在泥坑一般。
越走我们是越艰难,同时那石壁上的积雪也逐渐地消失了,变成了光滑还滴着水滴的石头。
肥三抹了一把汗水,说:“我怎么感觉像是在上楼梯。”
他这一提醒让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灯光所及的地方,虽然不是太远,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那地面在上升,跟楼梯的形式一模一样。
我加快了脚步,肥三登的是越来越吃力,但他一直在坚持。
终于,在肥三即将累趴下的时候,我们的眼中出现了一个石头堆成的界门。
那界门有三米多高,两边的柱子是一块块石头堆砌的,但中间却是一整块横石,上面还写着两个大字,龍門。
这两个字看字体是古人常用的繁体字,并不是甲骨文,这说明距离我们现代不是太远。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说:“莫不成是祖师爷?”
教授看向了我,说:“你是风水师你祖师爷肯定更厉害,长白山有龙脉他绝对是第一个发现的,他会不会把龙脉给用了?”
我皱起了眉,沉思了很久,说:“不可能,祖师爷如果用了这个龙脉他肯定会记录下来,我们《撼龙经》的传人绝对会知道。”
教授接着说:“或许他不想记录呢?或许这里面葬的人是他不想提起的人呢?”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了,因为他说的可能性非常大。
马中原岔开了话题:“既然这里叫龙门,那里面应该就是龙穴了,咱们快走。”
他第一个穿过了龙门,接着是其他人,我没有急着过去,在外面看了很久。
等到马中原他们喊我时,我才跨过龙门,但是在来到他们的身边后,我被惊住了。
因为这前面竟然立着两尊石像,而且是两种野兽的样子,虽然雕刻的不是太高,但是却把我们的思绪拉到了地宫。
教授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火牛,雪怪。”
那两尊石像就是它们,就跟两尊门神一样守着这条通道,让人望而生畏。
我的眼神透过了它们之间的缝隙,看向了远处,那远处是越来越陡,看样子宛如天梯一般。
我说:“不对劲啊,这样走下去我们快到山顶了,龙脉不是在山内吗?”
我话音刚落,马中原已经穿过了两尊石像,然后他愣住了,还回头看向了我们,我赶忙问他:“怎么了?”
马中原指了指石像的身后,什么话都没说。
我赶紧来到了他的身边,发现这两尊石像后竟然还有石像,而且比前面两尊要稍矮一些,放在这楼梯似的通道上刚好持平。
我想到了什么,往上走了好大一截路,发现每两尊石像后都有另外两尊石像,从下往上,保持的高度永远是一样的,如果站在正面仅仅只能看到两尊。
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件事,大家的内心除了震撼就是疑惑不解,我自言自语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这类似于某种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