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
片刻间,两种念头从乐天的恼海中一恍而过。今日午间刚刚从诏狱里出来,重新获得自由,难不成又要陷入到万劫不复中去?
“好一对露水鸳鸯!”那梅娘子瞅了眼哀求的姚真儿,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乐天,冷笑道:“姚家妹子还真是有些眼光,为后生也倒是俊俏非常,只不过你们的胆子也忒大了,就不怕老爷知道你们的丑事么,老爷这个人心狠手辣,若是知道了……呵呵……。”
梅娘子冷冷的哼了两声,威胁之意愈重。
被吓的浑身颤抖,姚真儿苦苦的向那小娘子哀求。
乐天只是打量着这个唤做林梅儿的女子,渐渐的眯起了双眼,杀机在眼底闪现,渐渐的浓重起来。乐天心中记得,在梁师城书房前的院子里不仅有花草树木、假山还有池塘,更还有一口井。
不错,是口水井!古代为了用水方便,所有百姓庭院里提都多打有水井,一则为了吃水方便,二来是怕早晚不慎走了水,就近有水源可以救援。便是在辟雍里,每几斋舍生员的住处便有一口水井。
有了水井,不令方便生活,连事杀人都方便了起来。
梅娘子正要开口喋喋不休,忽的注意到了乐天的眼神,心底咯噔一下的同时,不由的倒退了几步。梅娘子可以看到乐天眼中冒出的杀意,让自己的身体发寒。
眼中的惧色持续了两个呼吸间,梅娘子眼底的惧意倏的消散了去,换上浅浅的笑意,莲步轻挪移到乐天近前,将手搭在了乐天的胸膛上,一双眼睛媚了起来:“这般俊俏的后生,莫说是真娘子见了动心,便是奴家见了也是心动不止。”
说话间,梅娘子将整个人贴到乐天的怀里,轻踮足尖,带着热气的红唇印在了乐天的乐天的脸颊上。
梅娘子举止上突然间的变化,令姚真儿不解,也令乐天吃了一惊。
“你怎变的恁快?”任凭梅梅娘子在怀中逗弄,乐天似个木头一般没有反应,警惕的问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乐天一直是这样看待事情。
贴在乐天的耳边,梅娘子小声的回道:“奴家方才看到了官人眼中的杀气,而且是动的是必定要置人于死地的杀气,奴家现下还年轻的很,奴家可不想死,不必为了向一个不能人事的阉货告密而丢了自家的姓命。”
“你一个妇道人家,能看出我眼中的杀意?”乐天冷冷的问道,说话的同时伸手将这梅娘子揽在怀里。乐天的这般举动不是为了贪图眼前这梅娘子的美色,而是怕这梅娘子跑了。
“能,当然能!”梅娘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家是做郐子手的,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我家爹爹有时生气时就有这种眼神,只不过他老人家忍住了。”
乐天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通往前面院子的门是被锁上的,后宅的人在这个时辰都睡了,书房外有假山有石头,还有口井,现下这个时辰奴家便是呼救,怕是也没有人听到。”梅娘子一边说,一边用手解乐天身上的衣衫,“那阉货每日里只是虐待奴家姐妹,他的头顶上多不多一顶帽子与奴家何干,是奴家的命重要,还是那阉货的声名重要。”
对这梅娘子说话,乐天有些无语,只是笑道:“你果然识时务,只是不需要眼下这样了!”
听乐天这话,梅娘子咯咯的笑了出来,一双手在乐天的身上抚弄着,说道:“奴家不与你云雨一番,官人心里怕是也不会觉得妥当,就不怕奴家去阉货那里告你与这真娘子有过露水姻缘么?”
“说的有几分道理。”乐天笑道,心中又有几分后怕的说道:“小娘子就不怕那阉货突然回转到家里来,发现你我在这里做的勾当?”
“那阉货哪次进宫,不是呆上一夜才回来,他有这等荣华富贵,还不是献媚于官家才讨来的,进了宫还不好好的伺候官家邀宠。”叹了口气后,梅娘子的眼中露出几分恨意:“这阉货若是在官家面前受了奖赏倒也罢了,若是受了气,定会将气撒在奴家姐妹的身上,既然如此,奴家还要与那阉货守什么名节。”
说话间,这梅娘子将乐天按在了太师椅上,纤手用力一拉,乐天的亵|裤落了下来,欺身上前娇笑着说道:“奴家受够了那假东西,今日便尝尝小官人身上这个真东西的厉害。”
方才还战战兢兢的姚真儿看到眼前这般模样,眼中的惧意散了开来,看二人打情骂俏又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
将乐天的亵|裤褪了下来,鼻间轻嗅了两下,林梅儿嘻笑道:“小官人这亵|裤落下来时,尽是些男人的味道,不像那阉货,裤|裆里尽是股尿骚味儿。”
“什么意思?”乐天被说的不好意思,又有些不解。此时的乐天被推|倒在太师椅上,享受着这梅娘子的主动进攻,虽说这梅娘子挑弄的手艺有些差,却胜在主动,加上身段、相貌俱是诱人的很,倒也是人间一大享受。
特别是那姚真儿,方才脸上还有几分羞涩模样,现下县里子也是大了起来,伸出手儿与梅娘子一齐来近前挑弄着。乐天惊讶二女开放之余,心中忽的想了起来,梁师成这阉货虽然没有小鸡|鸡,看模样也是会玩的货,只可惜少了零件,若不然这二房小妾怎会这般模样。
没有回答乐天的问题,林梅儿却问道:“你知道这书房里为什么要烧这么浓气味的香么?”
被撩的欲|火难奈,乐天忽的起身,反守为攻后,问道:“为何?”
不待林梅儿说话,一边的姚真儿捂着嘴儿笑道:“那阉货比官人少了个东西,人有三急时又怎么忍得住尿意,便是打喷嚏、说话声音大了些都会忍不住,只好常年在裤|裆里像妇道人家怕月事脏了衣裳一般,垫了块棉布,身上总是带着股尿骚味儿,身上不带香囊,屋里不燃香薰,又怎么能呆得住人。”
原来还有这般说法,乐天今日才知道。
良久,再次被逆推蹂|躏的乐天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立起起来,被两个小娘子伺候着穿好衣物,看着两个小娘子在打扫战场,又燃了些香薰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叹了口气,被两个榨汁机连榨了两次,乐天的身子越发的显得乏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光,乐天醒了良久后,梁师成才回了府。
好在有了前面一次,乐天心中虽然有些鬼,但见到梁师成还是装做面色淡然的模样。
“太傅大人着下官写的东西都写好了,请老大人检查一番。”乐天施过礼后,将昨夜写的那些诏令奉了过来。至于梁师成进宫做了什么,乐天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万万问不得的。
“不用,不用!”梁师成摆了摆手,望着乐天眼底尽是笑意,“你推荐的人果然都是些有才能的,特别是你推荐的那个赵明诚,在金石方面果然是有些学问的,见解也是非常独到,咱家将赵明诚写得那本金石录拿与官家瞧时,官家赞翻看后不绝口,官家特许那赵明诚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库藏,观看官家收藏的古物,撰写《博古图》一书。”
乐天忙拍马屁的说道:“是太傅大人有伯乐之才,更懂识人、用人之术。”
历史果然是可以改写的,乐天心中暗道,原本历史上是由王黼带着一群人撰写《博古图》,没想到在自己三言两语之下,这本书作者阴错阳差的落顾赵明诚的头上。
想了想,乐天又说道:“太傅老大人,下官认为撰写这《博古图》一书,止是一个赵明诚却完成不了。”
梁师成不明白乐天的意思,“说的明白些!”
“下官听说,赵明诚的浑家不止是诗词作的好,在金石学上的造诣丝毫不次于赵明诚。”乐天说道,顿了顿又说:“况且《博古图》这么大一本书,也不是一个二个人能写成的,老大人不如传那秦桧与万俟卨二人一同与赵明诚编写。”
“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那秦桧与万俟卨皆是有学问的人。”梁师成点了点头,又说道:“咱家再去寻些对金石学有造诣的文人,辅助他几人一同完成。”
见没什么事情,乐天辞别道:“若无其它之事,下官便告退了。”
梁师成叫住乐天,问道:“咱家且问你,撰写《博古图》一书虽是官家交待下来的,但这廨所设在何处比较合适?”
想了想,乐天回道:“这《博古图》放在他处编撰书写,又怎能显示出太傅老大人对官家的一片赤心,依下官愚见,老大人可以将前院收拾出一处院落,专门留给编撰书册人员居住使用,一则显老大人对官家所托之事尽心尽责,二则显示出老大人质雅腴润,人淡如菊,正所谓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
“此言甚善。”一句话让乐天说到了心坎里,梁师成大喜。
一通马屁拍得乐天自己都觉得恶心,不过再恶心也得拍,在这汴梁城里自己己经得罪了蔡京,眼下必须要找条大粗腿抱着,不然便是蔡京不寻自己的晦气,朝廷里蔡京的那些徒子徒孙走狗类的人物也会找到自己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