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控室里,花子柒在门口那一块寻找着易晴的身影,当她找到易晴的那一刻,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她在监控里面,竟然看见和易晴正在说话的少年,和易晴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无疑让花子柒呆滞在了原地,如此看来,那人应当和易晴是双胞胎姐弟才对。
可既然是双胞胎的话,又怎么可能存在私生女的说法?
易晴看着监控里面,两人一直在拉扯着,易晴好像发了很大的脾气后便离开了。离开监控室的花子柒,回到房间,等着易晴回来。
本来狐疑的只是易晴和家人关系不好,怎么会有家人来找她,却没想到不但真的来了家人,还来了那样一个加深了易晴身份疑点的少年。
如果是往常面对其他人,花子柒此时更应该做的是自己去调查线索,而非等待这个已经对自己说过两次谎言的人。但花子柒,坐在沙发上,头皮发麻的思索着易晴的事情,完全没想去查找她的真实身份。
毕竟,一个她真的非常欣赏的人,花子柒一点也不想结果真的和商业纷争扯上关系。
所以花子柒在这里等着,回来前给已经回到酒店的薛谆韶打了招呼,让他看见易晴回来后,就来自己房间。
其实花子柒也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不简单,毕竟易晴是当初薛迟都没能查清的事情。
没过多久,易晴进来了。她看起来心情并不好,神情低落的走到了花子柒的身边。
花子柒叹了一口气,直接开口道:“我听说易家打算来云城开发了。”
易晴怔了怔,接着点头说:“是的,我也听说了。”
“商业竞争中互相安排奸细这样的事情非常常见,我和薛迟都习惯了,你觉得易家这一次会派个什么样的人来调查我和薛迟的情况呢?”花子柒淡淡的口气,好似真的是在和易晴商量一般。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一个私生女……等等,姐姐,你不会怀疑我是易家派来的人吧?”易晴恍然大悟的看向花子柒。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最后还是易晴说:“你放心,除了摄影,我一概不懂,我和易家也一直确实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我需要你比需要易家更多。”
这样一个话题,本就十分敏感,更何况涉及到了谈话人本身。
易晴看上去心情更加的低沉了,花子柒想开口安慰几句,却感觉开口太艰难了。
花子柒看着易晴离开的背影,她似乎也觉得自己错了,自己认识易晴这么久以来,易晴何时沾惹过摄影以外的事宜呢,何时又与薛迟有所接近呢?
这样想着,花子柒对自己怀疑易晴,感到一丝愧疚起来,毕竟说到底,易晴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其他的事情,以后再问吧。
易晴和薛谆韶是住在一个房间的,因为房间是复式的,所以易晴睡在楼上,薛谆韶睡在楼下。
易晴今天回来后一直没有说话,直接回到楼上去睡觉的,纵然是情商一般的薛谆韶,也忍不住问道:“喂,那个女……易晴,你今晚为什么不帮我带饭呀!”
易晴无奈的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楼下的薛谆韶说:“小孩儿,我是你妈妈的员工,又不是保姆,你自己不也是从游泳池回来的么,路过餐厅怎么就没吃点呀!”
“很简单,因为刚刚不饿,现在饿了,你陪我去吧。”
易晴有些头疼的抓了抓头发,忍着暴躁说:“你都十岁多的小孩儿了,瞧瞧你这身高,出去也不见得有人会随便动手来打你啊,你自己去下餐厅而已又不会有什么危险。”
薛谆韶放下自己手中的ipad,说道:“做我的保姆,我用我的零花钱给你算工资。”
易晴听得一下子没绷住,在床上大笑了起来:“你这小孩儿真是好大的口气呀,我自己在易家零花钱也不少,但零花钱用来给保姆开工资?你才十岁诶,你爸妈能给你多少啊,给多了不怕你自己离家出走啊!”
薛谆韶等她笑够了,淡淡说道:“上次帮我爸爸一起做的一个项目,我得到了二十万吧,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本来打算找个地方捐出去的,但目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捐款对象。”
“如果你帮我找到一个适合让我以后长期捐款的靠谱机构,并在暑假期间对我言听计从,我这二十万全部给你,一当保姆工资,二当福利机构选择的报酬,我支出再大的款项我爸妈也不会干涉的。”
这番话说完,易晴已经呆滞在原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晴忽然的跳下床,简单扒拉好了自己衣服,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薛谆韶说:“来,小孩儿,请——”
薛谆韶瞥她一眼说:“第一个要求,以后不要再喊我小孩儿。”
易晴点点头:“薛少爷?薛谆韶?小薛总?”
“薛谆韶就行了,不喊我小孩怎样都行。”薛谆韶听得有些头炸,“第二个要求,今晚陪我打游戏。”
易晴听得愣愣的,这个一天到晚抱着ipad或者电脑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处理数据的小少爷,竟然说打游戏!要自己陪他打游戏!
易晴哭笑不得,但还是陪着薛谆韶去了餐厅,回头又陪他打了一夜游戏。
两人快困到要睡着的时候,薛谆韶忽然小声的说道:“你心情好了吗?”
“我心情非常好呀,怎么啦?”
薛谆韶看着易晴打完游戏后兴冲冲的模样,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一向不是很会表达感情,在看见易晴那样难受蜷缩在被子里的模样,薛谆韶想了许久,也只是先想到了易晴未曾吃晚饭,便借口让易晴陪自己去吃饭。
后来寻思着,想到了花子柒曾和易晴对话,易晴十分缺钱,于是薛谆韶便想到了这个主意,他自己也很意外,自己的方法竟然敢真的让易晴心情好了起来。
薛谆韶看着沉沉睡去的易晴,上楼拿过被子给易晴盖上,自己回到床上后,他隔着断距离看向沙发上的易晴,她睫毛微微颤着,脸上还有点婴儿肥,个子也小小的,睡在那里很难分辨是个十九岁女孩还是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