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这人铁青的脸色,夏篱落突兀的喔了一声。
“你莫非……同驸马爷的关系并不太好?”想着之前疲惫的模样,应当是处理事情,太过了。
她不曾知道这位公主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情。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不过如今却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长公主憋红了脸,却也没有任何的暴躁,想来应该是忍着了,“本宫好言相劝,你既然不听那便算了。”
说完,便气冲冲的离开了这里。夏篱落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太理解。这像是戳到了她的痛处了一样。
回头继续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衣服倒也是不错,留了好几年了,还能保持着这么新,倒也是不一般了。
还没欣赏完,就听到外面一阵惨叫。她脸色一变,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长公主正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在地上撑着,毫无仪态的往后爬行。
夏篱落望着那人,那人也同样看到了夏篱落。便没有恋战,急匆匆的收手离开。
她这跑过去,那人已经离开了。
长公主揪着她的衣袖,死死的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
夏篱落将她扶起来,不想她不甘心的晕了过去。
身边无人照顾,她只能将这人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背着。
身旁无人,呼喊了两声才见到有人过来。却是白清,看着她怀里的姐姐,想都不想就冲了过来。
没有问夏篱落任何的事情,只是将她抱过来,担忧的看着。
白清将她接走了,那小宫人也急急忙忙的跟着过去了。在这里的,只剩下面色铁青的皇帝和皇后。
碍于她也在这边,皇后忍着发怒的冲动过来仔细问着,“你没事吧,身上这么多的血。”
“我没事。”她脸色有些白,却看着旁边的人摇了摇头。不想叫人担心,低头便看着自己身上这一身的红色,叹了口气道:“我先去换身衣服吧。”
皇后点头,放他离开了这里。
夏篱落低头望着身上着模样,便忍不住的叹气,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未曾看黄历,所以才会如此。
现在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被人给盯上了一般。
回了偏殿换回了原本的衣裳,出门问了路,才过去了。
因为遇刺,白清直接将辰溪给拉了过来。过去的时候,房间里挤了不少的人。
自她进来,便有不少的人在皱眉,眼里透露着厌恶的色彩。
夏篱落倒是不在意,挤了过去。看着床上的人,又看着辰溪给她诊治。
三个人一同关注着床上的人,谁也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打心底里的好奇。
宫里这会儿是忙了起来,宴会被终止了,因为刺客。
白飞按照白子应的话,直接去了淳王府。
这会儿因为宫里出了事情,淳王正打算过去看看,白日里的宴会倒是没有想过去看看。
不过还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还未出来。
白飞过来,直接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而后被请了进去。
里边正热闹着,望着淳王,便笑吟吟的过去了。
淳王见着他,眉头紧锁,“你是谁?”
“在下白飞,是三皇子。”
他抬起头,眉眼精明的望着跟前的人。
淳王不解,三皇子是白清,何时又落了一个叫白飞的人来,脸色微微一变,望着面前的人,也并未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白飞倒也不气,望着他这般,轻声道:“您也不必着急,在下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不知道,您可记得当年盛宠一时的文贵妃。”
一言既出,满室皆静。
淳王脸色变了几遍,对于他这说的有什么,他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
再看着面前的人,他声音微颤,“你……你是她的……”
白飞点头,“母妃离开的早,看不到儿臣这般大了。若是她还在,儿臣定要在她膝边尽孝。”
淳王禁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什么感慨的都没有说,只是对于他的到来,有些诧异,“你先坐着,孩子,这边坐。”
“谢谢淳王款待。”白飞也不客气,顺着他的指引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他将房间里的人都赶走了,又看着他回头来。
淳王仔细打量着,目光微微闪动,像是有泪光在聚集着。
淳王上下看着,又忍不住问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侄儿知道了。”他乖巧的回着,“这些年倒也不苦,王大人将侄儿养大了,倒也未曾亏待过。”
淳王点头,又走过来,轻声问道:“你今儿过来,还有什么事吗?”
“是表妹让儿臣过来的。她在牢狱之中让在下带一句话给您。”
淳王一顿,许久未曾听到关于自己孩子的事情了。这几日,托关系,送钱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白子应还在大牢之中待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淳王想到这事儿,心里头便揪着一阵生疼。自己的孩子,还没回来。
便又靠着白飞,急急忙忙的问道:“那……应儿,还好吧。”
“侄儿已经看过了,她暂时还好,不过就是在那边过得有些不大舒服而已。”
这话说的,他心头又是一颤。转身望着面前的桌子,又毫无预兆的拍打在桌子上。
震得他神思一清,忙看了过去。
白飞将自己手上的东西给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不知道王爷何事如此恼怒?”他明知故问。
淳王冷哼了一声,“那狗皇帝不禁占了我的女人,还关压了我的孩子,叫本王应当如何说得好。”
白飞一顿,望着跟前的人,笑眯眯的说道:“王爷不必如此生气,小的有办法就是了。”
他不信,偏头望着白飞。
不知道他在耍什么计谋。
白飞干脆的走过来,望着淳王,语气里透着几分不甘心,“若不是因为皇帝,我娘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说着。
淳王安安静静的听着,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一时间,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不解,和一点点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