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未变,将这东西给拿了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望着面前的人,竟然陷入了沉思之 中。
夏篱落还想着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忙着想着话来补救。沉默了一会,他却又突然开口了,叫人一惊。
她也没有任何的防备,眼前一黑差点便倒在这地上。
好在又撑了过来,只是面前这人没有任何的觉察,自顾自的将自己现在的情况隐藏了起来。
他将自己的袖子揭开,露出了那狰狞的手臂,看着叫人一阵惊恐。
夏篱落愈发的震惊,倒是想不通为何会这般。
他撩着眼皮子看了一眼,语气淡漠:“不过是年老体衰而已,至于这般?纵然我用尽了方法也无法逆转,不过听说你返老还童了。”
话还没说完,外边的人便过来了,速度很快,语气也是恭敬:“大人,火已经扑灭了。”
“知道了。”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铁门的方向,踌躇一阵之后才又慢慢吩咐道:“去准备一个房间,吃穿都会备着。”
目光自她的身上略过,而后又收了回来,眼里的神色叫人看不清楚。
门外的几个人看着夏篱落又看着自家的城主大人,心里虽说有些疑惑,却也不敢上前来多问。
“大人。”那门后面又来一人,径直走到了他们二人的跟前,当着夏篱落的面就说道:“大人三思。此女子狡猾如狐,这般很有可能是个计谋。”
夏篱落瞥了他一眼,而后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城主也犹豫着,不知道要做什么选择。
三个人,不同的神色。夏篱落只当自己没有听见,在这地方看了一圈。
“就这样,去安排。”他直接将这赌注给压了下来。
夏篱落望了一眼面前的人,他也正好看了自己一眼,眼神阴鸷,带着几分的狠意。
她漠然的低下头,只当自己没有看见一般。
任凭这个人如何的怒发冲冠夏篱落只当自己是聋子一般,脑袋里也炸得难受,像是有不少的鞭炮在噼啪作响一般。
“去准备院子,夏小姐要的一切东西都顺着她的意思来。”城主刚吩咐完,就看着一旁倒下来的人。
夏篱落也坚持不住,脑袋一沉,跌倒在地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旁边的两个人自然是看得一惊,纷纷往后退了一步,望着她这虚弱的模样。
“立刻吩咐御医过来,务必要将她给治好。”他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夏篱落的身上。
害怕她就这么的离开了自己,也同样害怕那件事无法完成,无所谓旁边的人的想法。
找人将她给弄了出去,御医侍女供奉着,而后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来。
等着傍晚时分,才见着她苏醒过来。整个人像是睡了一个漫长的觉,整个人的骨头都忍不住开始酥麻起来。
像是泡在了酸醋之中一样,旁边的人立刻兴奋了起来,凑过来看着,而后又用一种振聋发聩的声音喊着:“夏小姐醒了,快去通知城主大人,就说小姐醒过来了。”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不解自己醒过来为何叫他如此兴奋了。
揉着自己的脑袋,挣扎的坐了起来。一旁的人紧忙过来扶着,生怕她这磕着碰着。
如此殷勤的动作,她都快以为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现在她正同林清轩在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一般。
外面的人很快就闯了进来,见着床上的人,也跟着惊讶起来。
“夏姑娘,您可算是醒过来了。”那人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一双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她的身上。
外面端着食盘的人跟着过来,她看了一眼,而后缓了过来。
她倒是明白了过来,看着旁边的人将盘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端到了他的跟前来。
外面一阵热闹,她看着旁边的人,有些不解。其他的几个人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
她以自己的眼神询问着旁边的几个人,想要知道外面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却露出了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来,夏篱落望着他们,神色有些怪异。
门外的声音还在响着,尖锐而又高亢,像是女高音一样。
她望着旁边的两个人,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
还是一个见识长的老嬷嬷首先开了口,化解了这次的尴尬:“是城主的几个夫人,姑娘莫要介意。”
“喔,既然是城主府的家务事。我这个做外人的也不好理会,这样吧,请各位夫人先行离去吧。”她轻轻抬头,一副恭敬模样。
旁边几人拧眉,有些看不懂夏篱落这做法。那几个夫人明显就是来示威的,可夏篱落这动作,却是在告诉他们不要理会这些事情了。
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倒是没了,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之中,到了傍晚,门才被重新推开。
屋子里的几个人一顿,见着那人的模样,又迅速的小心翼翼的行了个礼。
夏篱落望着他,神色有几分淡漠。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范围应该就是自己身上这点伤口了。
“你……”他干咳两声,捂着自己的嘴巴,神色有些尴尬。眼神不停的躲闪着,像是在掩饰这片尴尬。
夏篱落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应该尴尬的事自己才对了。
“都出去。”静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城主终于觉得这房间里的人多得有些碍事儿了。
夏篱落望着他,目光清明,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在这之中。
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等着人都走了,他才开口,语调有几分别扭“我想请你收我为徒。”
夏篱落一顿,像是听错了一样,下意识的重新问了一遍。他抬头看了一眼,瞪着她,可眼神又重新恢复了正常,大概是想通了而已。
“既然我无法拜辰溪为师父,那么作为他的徒弟,我可以成为你的徒弟。”
他解释了一遍,夏篱落已经从震惊之中回复过来,望着跟前的人,她知道自己这是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