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汤熬得差不多了。
她看着这炉子,盖子的下面是翻滚的汤汁。夏篱鸢有些失神,回想着林千与还有凌千,两个人给她两种不同的感觉。
便是知道林千与喜欢自己,爱慕自己她才这般的刻意接近。可现在,事情似乎在往另外一种可能性上偏移着。
“夏小姐,夏小姐?”一旁的人在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抬头,迷迷糊糊的看着旁边的人。
“什么事?”她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望着旁边的人,脑袋里的一瞬间还是乱的。乱哄哄的还没反应过来。
“鸡汤。”他小心翼翼得提醒着,夏篱鸢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将这锅盖给揭开了,里边的汤汁还是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而后停下来,一转身将东西不放下来,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来。
望着面前的人,而后又将这汤汁给盛了一碗,递给了他,“多谢你的提醒,你尝尝吧。”
那人憨傻的笑了笑,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整个人都愣了下来,夏篱鸢冲他和气的笑了笑,而后盖上了盖子,准备给林千与端过去了。
林千与正在处理军务,一抬头便见着她进来,鼻子也问道了那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肉香。
怕是鸡汤了,他兴奋起来,忍不住想要凑过去看看。
夏篱鸢将汤盅放在了他的面前,“我特意给王爷做的,您尝尝味道看好不好喝。”
他看着面前的人,目光咄咄。眼里像是藏着万千的深情,叫人看不通透。
望着面前的人,而后停下来。
林千与望着她,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这鸡汤被盛了起来,而后又端到了他的面前。
这热乎乎的鸡汤,他怔愣了一下,而后接过来。目光还是粘在了他的身上,不曾离开过。
夏篱鸢让他牵着自己的手,自己绕过了矮桌走到他的面前,坐在了他的怀里。
烛光将这一切变得暧昧起来,烛光昏暗,将两人的影子映在了帐篷上,随着烛芯影影绰绰的摇曳着。
凌千站在他们的影子面前,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切。
夏篱觉也渐渐恢复了知觉,手脚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了。看着他们的动作,辰溪倒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这底细便也没有再问了,只是……
看着自己手上的药丸,她还不知道这东西有这么大的作用。也不知道自己能练出这东西来,总之总觉得惊奇很多。
斜靠在软榻之中,听着声响,她便又将这东西给收了起来。小灰被抱了进来,小灰是辰溪给那狼取的名字。
夏篱落嫌弃,却也顺口叫着。
辰溪望着她,直直的来到了她的跟前,“你上次交给我的,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她看着自己手的指甲,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辰溪不免觉得心里痒痒。
两个人都摊在了软榻上,等着林清轩进来,见着他们两人这模样,神色一顿。
夏篱落看了一眼,而后又继续装死。
辰溪还愤愤不平,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虽然很想要那剩下的半步典籍,可却不能成为小人。
“你当真不给?”他看着旁边的人,神色哀怨,“好歹我也救了你这么多次的命。”
夏篱落看着门口的人,笑得灿烂,“早啊,十王。”
听着林清轩的名字,辰溪立刻像炸了一样的猫,屁股下面像是安装了一个弹簧一样,直接跳了下来。
看着林清轩,摸着自己的脑袋,尴尬的笑着:“早啊,十王。”
“我在城北订了一些药材,你若是得空帮我拿过来吧。”他看了一眼,目光敛了下来。
辰溪回头看了一眼夏篱落,眼神哀怨,他还以为他们两个人是一起的,现在看来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嘟囔着嘴巴,不情不愿的离开了这里。
等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夏篱落的神色才带着几分的认真。
望着他端着东西过来,洗漱的茶杯,还有毛巾。
这样细心的照顾叫她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嘿嘿,我来吧。”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想要拿过来却被他抢先了。
夏篱诺硬着头皮喝了一口茶水,漱口而后吐在了痰盂之中。
他站在一旁,姿态消散。见她配合自己,林清轩神色未变,慵声说道:“城里在通缉我们,贴了画像。这几日出门,你……小心一些。”
“嗯……”她顿了一下,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正好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而后又迅速的低下头来,声音有些闷,“我知道了。”
林清轩有些不忍,“实在是忍不住了,叫辰溪帮你带上人皮面具。”
“喔……”她声音无限的拉长,任由着他拿着毛巾将自己脸上的水珠擦干。
被侍候完了,夏篱落又躺了回去,靠着软垫,抖着自己的腿。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日,等着辰溪回来,整个人狼狈不堪。
一身的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的生无可恋。
夏篱落有些好奇,“你这是怎么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夏篱落,她还睁着一双好奇的眉眼,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林清轩为了报复他,特意将他骗到了男倌馆里看病,害的他被一百多个像妖怪一样的男子扑倒。
挣扎了许久,才出来。这一身的凌乱,简直就是耻辱。
咬牙切齿了好半天,夏篱落突然又叫了一声林清轩的名字,他脸上的愤怒立刻消失不见。
左右看了一遍,又看着身后,确定他不在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着夏篱落,她早就已经笑得不可自拔。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底,这会儿笑得乐不可支。
辰溪愤愤离开,门被关上。她凑过去看了一眼,而后捂着唇角偷偷笑着。
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夏篱落便忍不住要出来。林清轩已经离开了这个院子,只剩下辰溪在不停的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