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辰溪走了过来,神色淡定。
“竟然不知这里设了守护者,在下是冰心阁的辰溪……”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而后慢慢的往后退着。他虽然只是一届药师,不代表的自己没什么真的本事。
手上的玉瓶摔在了地上,而后怒吼一声:“走。”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人抱了起来。二人往里边走着,直到出了这里,才停下来。
辰溪捂着自己的鼻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林清轩也跟着微微喘着粗气。
她有些不解,想着他们刚才的行动,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那两个守护者是假的,药人而已。这楼里已经成了废弃的地方,”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里边的场景。
如他所说,这里像是变成了地狱一样,不少的人惨死在这里,空气中弥漫着弄一下的香味。
像迷魂药一般,带着勾人摄魄的力量,夏篱落差点中招,好在辰溪硬着头皮走过来,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她拿过来有些好奇的将上面的塞子给揪了下来,一股子的臭味便出来了。
夏篱落立刻将手上的东西弄好重新扔道口他的怀里,好在这楼里的药尸就只有那么两个。
三个人一同上了楼上,这地上躺着不少的尸体来。夏篱落蹲下来,检查着他们身上的伤口。
林清轩便在这里四处的看了一圈,辰溪便往前走着,整个阁楼里都蔓延着一股子绿色的浓雾来。
她捂着自己的口鼻,看着地上的这些人。尸体已经冰冷坚硬了起来,这些尸体也开始浮肿了起来。
几个尸体都是同样的死因,她索性起身在这个楼里翻找着,看着这里乱七八糟的密室里,
脑袋里似乎能够想到他们那时候,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是又人突然闯进来,将没有逃走的人全部给杀了。
书架上的所有文献资料都已经被搬空,剩下的便有几个空掉了的书架。
转身去那些个桌子上,翻找着,只有几个账本还在着,其他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了。
她看着这东西,急急忙忙的一边说着给他们看。
好在林清轩没走多远,下了楼梯便看着她。
她立刻走了过去,手上的东西放在了他的跟前,“这是我找到的账本,或许上面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只是……”
夏篱落挺多了一下,望着自己刚下来的地方,愣了一会,才又回头看着面前的人。
“他们已经离开了这里,其他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了,也不知道这上面还有没有什么帮助。”
那账本多半是没什么用,她随意的看了几页,上朝都是这里平日里记录的流水账,看着当真是没觉得有什么东西。
这会将这东西收了起来,他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看懂了没有,她在旁边翘着腿坐着。
面上愁云惨淡的,看着倒是有几分颓然。
林清轩倒是十分的清醒,翻看着这上边的东西,而后将那账本给合上了。
“阿落,我想我们找到线索了。”他神色有几分严肃,林清轩抬起头来,看着对面这人,脸色缓和了不少。
有线索了她便走过去看着他手上的账本,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这账本上游移着。
低沉的嗓音像是醇香浓厚的酒液一样,忍不住分了神,瞥着身旁站着的人。
他正一只手将她环腰给搂着。
等着他说完了,夏篱落立刻离开了他的身边,抱着账本有些不太自在的说道:“既然已经找到线索了,那就去问问那个推荐人吧。”
他眉眼含笑,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辰溪从楼上下来,看着他们这你追我赶的模样,脸色异常的臭。
三个人回了十王府,夏篱落突然想到这几日一直都在这里住着,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回头看着那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终究是没办法再说出来的。
望着剩下的两个人,抱着怀里的账本就要进去。
关于方子木的推荐人,这倒是神秘的。那账本子上面没说,便也只有他的上司还有他本人知道了。
她进了自己的房间你,辰溪也跟着过来,每日时间到了都要由他亲自动手替她换药。
看着白色纱布一点一点的被打开,猩红热的血液便从这里边透了出来,夏篱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此之前就算是徒手取出卡在肉里的子弹都没有这么疼过,而今就是将纱布从自己肉上撕开。
这种撕裂的疼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药换一圈下来,她像是要掉一层皮似的。最后捂着细节的手臂,躺在床上缩着。
辰溪将这换下来的东西扔在了一遍,而后便扬长而去。
等着晚上林清轩过来,她已经躺下睡着了。怕她夜里肚子饿,便直接将她摇醒了,同她喂着东西。
夏篱落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人,闻着香味,还是在他的哄弄之下给吃了进去。
眯了眯眼睛,而后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躺着。
“今儿个早些睡,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来做。”他的眸光黯然了下来。
夏篱落看着面前的人,含糊不清的点点头。过了一会便是一阵天晕地暗。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现在只觉得困了,这会儿眼皮子都不想再睁一下。
闭着眼睛安安稳稳的睡着,想着白日的事情,他在她的旁边坐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她这一觉睡得倒是香甜,一觉醒来就看着外面那金灿灿的太阳,而后又翻了个身。
整个人慵懒得不想起来奈何外面的人已经在催促了闭着眼睛,实在睡不了了,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翻身下床就要去准备衣服了,今天的事情她还记得,打了个哈欠,便任由旁边的人折腾着她的头发。
桌子上摆满了珠钗首饰,看着极为的奢侈,她看了一眼,也想奢侈的,却听着是某某名匠之后,还是胆颤心惊的将这东西给放下了。
她怕自己带着这东西有失它价值连城的称号,索性发髻都是从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