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宾馆”29层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绷着个脸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
“说!你们都调查到了一些什么情况?”
站在桌前的一排下属,战战兢兢的不说话。
“难道说,你们都哑巴了吗?”貌美女子站起身来,踱到了这些人的跟前。
“总裁,救人的广场神医,从人堆中挤出以后,就消失了踪迹。”
“总裁,我们从冯神医的举止来分析,应该是认识广场神医。”
“总裁,我们已经安排了人手,围绕冯神医做工作,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
听到这样的汇报,美女总裁的脸色稍许缓和了一些。
看到她的脸色一好,其他人跟着回报了起来。
“总裁,对事故的发生,我们进行了调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与刘如冰没有什么关系。”
“往下说。”
“她汽车的安全气囊,提前遭到破坏。这就说明,下手的人是想要她的性命。”
“嗯。”
“开渣土车的司机,是外地来的一个流窜犯。到底是什么人雇用了他?我们还在调查之中。”
美女总裁在空地上来回走了几步,这才停了下来。
“所有的人,你们都给我听好啦。一定要找到广场神医,我一定得要报这个恩。”
“你们要四处打听,一定要找到是什么人想对我下手的消息。”
“对啦,刘如冰那一头也不能放松。说不定,害我的人和她的仇人有关系。”
“去吧,都去做事吧。”
站在跟前的下属,如蒙大赦,纷纷离去。
美女总裁的眼光,盯到了唯一没有离开的女下属脸上。
她叫陶月芳,是自己身边的头号亲信。
“阿芳,你对今天这事怎么一个看法?”
“水姐,到底是谁在暗中下手?我一时也没有消息。”
“嗯。”
“只是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一直都没能想得透。”
美女总裁坐了下来,打量了陶月芳两眼。
“水姐,事故发生的时候,我距离太远,无法救援。”
“这我明白,怪不到你的身上。”
“水姐,虽说事发突然,可凭着你的身手,想要推开小少爷,并非是什么难事。我怎么感觉到,你的反应十分迟钝呢?”
“哦,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是的,这很不正常。别说你是有大宗师级别的功夫,即使是普通人,也应该会有本能的反应。”
“是诶,我也有这样的发现。出事之后,我也活动了过身体,什么问题都没能发现。”
“这到是奇怪得很哩。”
此时的刘如冰,住在市立医院的急诊病房里。
她的半边脸颊上,都给包扎上了纱布。
听说自己毁容的消息之后,刘如冰就保持沉默的状态。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得到消息,赶到医院进行照料的父母亲,也不能让她开口说话。
躺在旁边病榻上的车连玉,不停地在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我说阿姨,你就别烦如冰啦。她的心中,正烦着呐。”
“那帮没良心的家伙,刚听到如冰出事的消息,一个个都赶了过来。为了让谁陪护的事,差点儿就打了起来。”
“现在呢?你看看。听说如冰毁了容,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这男人啦,都是一些没良心的东西。”
听到这样的唠叨,刘二林夫妇也是无话可说。
他们从家中赶过来的时候,女儿的追求者确实是挤满了病房。
其中,不乏官二代和富二代。
钱桂花还在暗中叮嘱丈夫。
说是要多留一点心,要帮女儿挑一个有钱有势的好丈夫。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医生那儿传出消息。
刘如冰脸上被划破的那道伤痕,玻璃扎得太深了一些。
即使将来做了整容手术,也还是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因为,刘如冰是一种疤痕体质。
只要有了伤口,就不可能会恢复到光滑无痕的状态。
这么一道疤痕,对于混社会的混混来说是军功章。
反而增加了剽悍色彩,更是多了一分威慑力量。
对于眉目如画的刘如冰来说,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在那些爱好美色的男人眼中,也是立即失去了吸引力。
消息刚一传出,那些追求者顿作鸟兽散。
就连手中的慰问礼品掉在地上,也没有人加以过问。
这些人中,就包括吴氏集团的大少爷吴长江。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那场风波,他还赶过来探视。
其中的意思,让人有点难以捉摸。
毁容的消息传来之后,刘如冰就陷入了沉默。
看那面无表情的神态,谁也不知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事情。
钱桂花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坏。
事故发生之后,钱桂花看到了昨天晚上闹吴家晚宴的视频。
这一看,他才知道所谓的小保安,就是去过自己家的方子玉。
这么一联想,她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可不管养女的心情,只是拍打着膝盖在哭泣。
“都是那个该死的小道士,坏了我们家的好事。看他那种贼眉鼠眼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没有他的搅和,如冰就能嫁到吴家,就不会毁了容。往后的日子,我可怎么过哩!”
“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找,为什么一定要迷上这个小道士哩!”
……
听着这么一种无休止的唠叨,绝对是一种煎熬。
作为当事人的刘如冰,更是心如刀绞。
“桂花,如冰受了伤,你别这样大吵大闹好不好!不当经理怎么样?我们一家人去打工,还怕养不活自己嘛。”刘二林劝说道。
一听这话,钱桂花一蹦三丈高,象一只母老虎似的冲到丈夫跟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丈夫的鼻子吼了起来。
“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个窝囊废哩。打工?你让我去打工,我还怎么有脸面走到朋友跟前呢?”
“你说,打工的钱,能让我做美容吗?能让我去法国买时装吗?能让我……”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得要保住这个经理职位,保证我每个月有十万的零花钱。”
此时的钱桂花,就是一个标准的泼妇。
刘二林双手捂着个脑袋,只是在叹气。
躺在旁边病榻上的车连玉,听得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怎么也想不到,刘如冰的家庭,会是这么一个样的复杂。
不但是有家族内部的倾轧,还有这么一个奇葩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