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简南想的入神的时候,董邵推门进来了,见简南醒了,很是激动地冲过来,抓住简南的手开始哭:“阿南,你吓死我们了你知道吗?我们还以为再见你的时候,只能等死了以后了!啊呸呸呸!我胡说什么?你不会有事的,一定能长命百岁!”
董邵一向咋咋呼呼的,简南忍着他将自己的手握的生疼,努力地笑了起来,安慰道:“没事了,我现在好好地,谢谢你救我。”
想也知道,董邵在这段时间里面,一定帮了很多忙,看着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董邵,简南内心一片柔润,想了想,问道:“你们查出来,是谁做的了么?”
“是沈扬诺,她自己都承认了,还逼着秦哥将元北集团给她,才愿意将你的下落告诉我们,阿南你是不知道啊,沈扬诺要多过分!”
结果和她猜想的差不多,简南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倒是董邵见简南的淡定反应,很是奇怪,继续不满地吐槽道:“我跟你说,要不是秦哥拦着,我早就将沈扬诺那个女人做了,哪儿还轮得到她现在在外面耀武扬威的,澳城的赏金猎人不是那么好找的,沈阳诺竟然能找得到,看来一定花了很大功夫,这样的人不早点解决,只会变成更大的毒瘤!”
澳城的赏金猎人?
沈扬诺一直是乖乖女的形象,北城的名媛千金,怎么会和赏金猎人勾搭到一起去?
简南开口问道:“要等一等?需要等什么?”
“我也不知道要等什么,但是秦哥说时机未到,我们现在就是在做准备!”董邵信誓旦旦,认真向简南保证:“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的!”
其实也没什么,沈扬诺会对付她,那就说明在沈扬诺的眼中,自己或许要有地啊你威胁性,只是,她没想到,秦厉北还在护着沈扬诺。
她想,哪里是要好好准备,根本就是秦厉北不愿意伤害沈扬诺吧。
还是不愿意伤害啊,简南长长地叹了口气,继而问董邵:“路衡那边,医生是怎么说的?什么时候能走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暂时是动不了了,但是如果路衡能动的话,能让他过来看看我么?我想见见他。”
她心里总是很慌乱,心口处像是缺了一块,呼啦啦地吹着冷风,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少了什么,仔细想想,她和路衡已经脱险,除了照片之外应该没什么事情可担心的了,但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所以,她得见上路衡一面,照片的事情,她得找路衡商量,看看要怎么样才能够拿回来。
“……啊,这个嘛……”董邵心里装着事儿,自然有点心虚,眼神也不管直接去看简南了,装作削水果的间隙,转过身去拿小刀,简南也没有多想,又问了一遍。
“怎么了吗?路衡的伤势很严重?”
应该不至于的才对,她都撑过来了,路衡的身体素质一向比她好,怎么可能会撑不过来?
简南摇摇头,告诉自己实在是想多了。
“董邵?”
简南歪着头,好奇地认真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怪怪的?”
“啊?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少男的忧愁而已,没啥事儿的!”
董邵见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明显,便赶紧地换上了一副世界和平的温馨笑容来,否认道:“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呢?秦哥坐镇,谁敢闹腾的话就全部抓起来!”
“那我什么时候不能和路衡见面的话,我和他打电话吧?”
董邵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很快便恢复如常,点头道:“当然好啊,我等一下看看他睡醒了没有,让他给你打电话!”
简南这下子满意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打算再继续休息一会儿,也就是刚刚合上眼帘的时候,听见了门外有人在吵闹。
董邵先警惕起来,一秒钟便将手上拿的削水果的刀子变成了护身武器,往门口走去。
简南看着,手里亦是不自觉地攥紧了玻璃杯,好歹也是当个趁手的兵器来用,结果等了许久,董邵再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喧闹声已经停止了,周遭的环境似乎又变成了原先安安静静的样子。
“谁?”
“没谁!就是个患者家属来找医院麻烦的,我已经处理好了,等会儿让甄客多调几个人过来,省的咱们一惊一乍的。”
简南没有多想,点点头便又沉沉地睡去了,董邵锁上门,转身进了洗手间,将手上的水果刀洗了干净上面的血迹后,才将那柄小刀放回了远处。
董邵在病房里面待了一会儿,见简南已经睡着后,这才走到阳台去打电话,电话接通后,那边有点嘈杂,董邵言简意赅:“刚才有路衡以前的手下要来刺杀阿南,说是阿南害死了路衡,现在城里面的风声如何?咱们是不是应该立即采取措施?”
秦厉北看着坐在咖啡桌对面的男人,语气冷漠:“将人带回别墅,再把王教授也叫回去,我这边有点事情,晚点之后,我们在别墅见。”
挂晚电话,秦厉北看着他,耻笑道:“怎么,现在来找我,是想扮演好丈夫?”
“我来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对扬诺下手?她是个孕妇!你竟然对她开枪?”
秦厉北不屑:“你知道什么?就敢跑到我面前来指责我的做做法?秦世勋,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孕妇,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沈扬诺那个女人的尸体了。”
秦世勋皱着眉头,难以理解秦厉北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股戾气如此深重的样子,他试图换个语气跟秦厉北好好聊聊。
“沈扬诺毕竟是沈家的人,你如此不顾沈家和秦家的情谊,会让秦家人很难做,你明白吗?”
“沈扬诺设局绑架简南,什么时候顾忌了秦简和沈家的面子了?”秦厉北亦是难以理解,秦世勋到现在怎么还如此的天真:“沈扬诺自然敢动手,这份有恃无恐,你觉得会是谁给她的?澳城的赏金猎人,你以为是叫着好玩的?就跟你们去夜店酒吧叫过来陪玩的女人是一个价钱?那笔钱,就算是沈扬诺把自己卖了都付不起!”
秦世勋的眉毛皱的更深了,情不自禁地喃喃:“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沈家也有份参与?”
其实,他刚接到沈扬诺受枪伤住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调查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件事情,他能查出来的也就是些表面的皮毛,但是老爷子连万秦的印章都交给秦厉北去调动了,事情应该不小,更何况,他来这里见秦厉北之前,刚刚获知,路衡死了。
路衡那个人,他不是很熟悉,但也听说过,更加重要的是,那似乎也是家里面那位老爷子流落在外的儿子。论起来,也是秦家的人,秦家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总是要个说法的,不然谁都以为,阿猫阿狗的都能欺负到秦家人头上来了。
“沈家有没有参与,我不在乎,你要是在乎你丈人那边的小心思,那么你大可以自己去查,只是沈扬诺动了我的人,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讨回来,谁来说情,都没有用!”
秦世勋哑然,许久后,才揉着眉心,无奈地问:“你的人?你说这话,万一被有心人听见,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你知道吗?她不是你的人,她嫁出去了,现在是白月笙的遗孀,也就是寡妇,更何况,你们这辈子只能有一种关系,那就是兄妹!”
秦厉北并没有想要就这件事情跟秦世勋进入深入探讨的意思,顿了顿,反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秦世勋本想叫住他,但转念一想,自己连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再将人留下,最后也只能是被秦厉北,自己的这位名义上的弟弟,实际上的兄长给狠狠地削一顿。
看着秦厉北的背影,秦世勋恍然,若是真如秦厉北所说,这件事情是沈家的挑衅,那么沈扬诺的价值必然须得重新估算,沈家对秦家有异心,那可不是个好情况。
……
秦世勋回到家之后,便直接去了秦老爷子现在居住的临心小筑,就在后山,而且外面戒备森严,三步一岗哨,没有老管家的领路,安保人员根本就不会让人接近临心小筑,据说那里面的厨子都是从大宅后厨里面,老爷子亲自挑的,安保人员也都是些秦老爷子的亲兵。
整个临心小筑,堪比铁桶一块,只是……
秦世勋跟在老管家身后,心底有些嫉妒和怨恨,明明都是一家人,老爷子现在却跟防贼一样地防着他们,这里还哪里像个家了,根本比监狱还不如!
老管家年纪大了,走的有点慢,山路崎岖,秦世勋上前搀了他一把,老管家抬头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手说:“你是个好孩子。”
“王伯,父亲现在是不打算,回到大宅里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