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一楼,几个警察也正走进来,跟这几个人迎面碰上,110的警察打量着他们,一个警察立即上前说:“你们好,我们是北区的,过来带几个嫌疑人,事情已经办完了,你们也来处理什么案子吗?”
110的警察看了看这些人对他说:“北区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呀?证件我看看。”说着向他伸出手来,这个人立即从口供里拿出一个工件证来递给他并回头看看身后的人。
110翻看了他的工作证然后笑了笑说:“原来真是北区的。”说着把工作证还给他,我心里想着,不会就这样放他们走吧,难道他们真的是北区的警察?
这个警察把工作证收了回来笑着说:“我们也是才调过去的。”说着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枝给他递过去。
110摆摆手又问他:“哦,那赵所出院没有?前段时间听说他住院了,我们还说去看看他呢。”
这人立即说:“哦,出了,恢复的很快。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我们先走。”他说着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110却抬手把他挡住了笑着说:“北区的五个所里,都没有姓赵的所长,而且,你的警号戴反了,这个警号所属的警员在去年已经退休,你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警察就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二话不说,抬手把他推开叫一声跑,这几个警察和张叔叔也不再管我们,拨腿就跑,110的四个警察转身也向他们追了出去。
我松开手腕上的手铐,转过身替雷肃扯了下来,他惊讶地看着我手里的手铐问:“你怎么弄开的?”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转身回到楼上,把我们的东西都收起来,雷肃这才给张笑打电话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我们暂时走不了,四十多分钟后,有两个警察来敲门,雷肃从猫眼里向外看了看,知道是110的那个警察这才把门打开。
他看了看我们说:“我们希望你们和我们走一趟,有些事需要你们配合。”于是我和雷肃跟着他们走了。
在派出所,我们看见张叔叔和另外两个“警察”戴着手铐坐在一旁,我们则被带到办公室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经过确认后分别签了我们的名字。
这时,又有人来,是张笑和他的父亲,他们和警察们谈了几句后,警察指着我和雷肃说:“要不是他们两个,你们的财物可能就不那么快被追回了。”
张笑父子非常感谢我们,想请我们吃饭被雷肃拒绝了:“你们别客气了,也是我们碰到了,再说,我们也没干什么,只是运气好,碰到了110来办事。”
“可不是正好,是有人报了警,还传了视频我们才来的,不过我也奇怪,当时你们都被绑着,是怎么传的视频呢。”110的警察奇怪地问着。
雷肃看看我,我也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办公室外的一部监控,他们这才有了些许了然。
雷肃和我拎着东西离开派出所,张笑追出来一定要请我们吃饭,雷肃说:“咱们兄弟还在乎这个,有空再说,我今天还有课呢,得赶紧回去了,咱们电话联系。”说完我们就赶往车站,坐车回去。
“咱们出来一趟还赶上这样的事,真是太传奇了,回去都可以当故事讲了。对了,张叔叔不是说监控让他搞坏了吗?”他说着,我耸耸肩,他笑着摇了摇头说:“肯定是张叔叔运气不好,并没有弄坏,你说,会不会是张笑他爸早就发现了,所以在他走后又把监控给弄好了?”我点点头。
快到晚上六点我们才下了车,顺着山路往回走,雷肃说:“还是在这山里好,没有那么多坏人盯着你的财产。”他说着吹起口哨来,我也觉得在这个平静的小山村更让人舒服。
回了家,我把东西给他们分了分,他们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尤其是小冬抱着他的新书包和新衣服高兴的满屋子跑,我把那两百块钱还给米姐,她说什么也不要,说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不能花我的钱,但我还是把钱塞在了她的手里。
第二天,小冬就穿着新衣服新鞋子背着新书包去上学了,几个邻居嫂子来找米姐说是去镇上转转,于是米姐也换了新衣服新鞋子,几个嫂子都夸衣服和鞋子好看,米姐高兴地笑说全是我给买的。
常大哥也去别人家串门,米姐让我中午做些饭和小冬吃就行。
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毛毛摇着尾巴走来卧在了我的脚边,我伸手给它抓痒痒,它舒服地迷着眼睛,样子看起来实在好笑。
正在这时,它的耳朵忽然立了起来,接着一个激灵翻身跳起,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鼻子警惕地四下闻了闻,原地转了个圈,我看着它不知道它发现了什么,接着它突然开始狂叫。
我看了看院门外,也没有陌生人靠近,反而一个人也没有,身后又忽啦一声,我扭头一看,屋后的山坡上正飞起一大片的鸟,与此同时,村里四下都突然响起了狗叫声,我听着那此起彼伏的狗叫,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我茫然四顾的时候,脚底突然开始晃动起来,是地震!我一惊。
我一步冲出了院子,毛毛跟在我身后,前后左右的邻居们先是被那一阵奇怪的狗叫声吸引着走出门来,而这突如其来的地震让他们有些束手无措,当地震延续了有一半分钟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没有往空旷的地方跑,反而又都冲回了家里。
我想喊他们快出来,可是无奈我发不出声音,这时震感更加强烈,对门的张大叔家轰隆一声响,半个房子塌了,我听见一声惊呼,于是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我从窗户跳进他们的房子,一眼看见少半个屋顶已然把半间房子都压住了,张大叔一大早进了山,只有行动不便的张大婶在屋里,这半个屋顶正砸在床上,在雷达里,我正看见那里有一个人形。
我飞快地把那些碎石木梁移开,果然看见张大婶正在下面,好的是,我看见露出来的她的手正在颤抖着,我上前握着她的手,把压在她身上的木头移开,再把她从土堆中抱出来转身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在这期间我扫描了她的身体,左边小手臂有轻微骨裂,脚踝被压出皮下出血,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当时那根木梁正好架在床头柜上。
当我从张家跑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混乱了,有几间房子都塌了,有些人正被人从院子里扶出来,头上流着血,而地震还在继续!
人们都站在六七米宽的街道上,刘姐家的老婆婆拄着拐颤颤微微地向这边走来,一面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一面回手指着自家的院子,我抬眼一看,她家的院墙倒了,正房也正随着地震一块块地往下掉石头。
她走来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可是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年纪大了,又没有牙,旁边有个人对我说:“她说她孙女还在房子里睡觉。”我一听也不等她说完迈步就往她家里冲去,刚一进院就听见有个小婴的哭声,我在雷达里发现那孩子是在右边的那间卧室里。
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刚一进门,靠床的那面墙就轰然倒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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