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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外面的人也冲了进来,对着地上的人打砸,还是一个婶子注意到地上的人好像是个姑娘,阻止了大家的拳打脚踢。
  “这,怎么是个姑娘,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那婶子说完,将江百合翻过身,随即叫骂了一声,又赶紧松手,江百合二次砸脸。
  “这姑娘没穿里面的衣裳。”婶子招呼了几个女的,一起把江百合抬出去,朝着派出所去了。
  ……
  次日,沈廷余给兵团打了电话后,看了电话机好一会,才给林夕那边去了个电话。
  电话是先打到食品厂,才转到林一平手上,随后再转到匆匆赶来的林夕手中。
  “沈廷余!”林夕带着哭腔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到了沈廷余这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
  沈廷余捂着心脏,不敢置信,只是电话里听到她快哭的声音,都觉得难以负荷。
  “在等我十天。”沈廷余一字一句的说。
  “等等等,又是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能跟我说清楚吗?”
  “这事,有点复杂,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好吗林夕。”沈廷余温和的声音很好的缓和了林夕的情绪:“我很抱歉。”
  林夕没好气的说:“你抱歉什么?你最有主意了。”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觉得听了,有力气。”
  林夕顿了顿:“那,那你听吧。”
  这声音开始撒娇了,在沈廷余的安抚下,饶是林夕心有千千结也要化作绕指柔:“我不知道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等我回去了,你一定要仔仔细细老老实实交代这次发生的事情,不许瞒着我。”
  “好。”
  “那你,那你要自己保重,别做危险的事,有什么为难的,不许憋着。”
  “好。”
  两人说了很久的话,沈廷余才挂断了电话。
  “走吧,派出所的人在外面等着了。”
  沈廷余抬脚跟着张建邦一起出去,到了派出所的审问室,江百合还在哭,说沈廷余睡了她不认账,说那晚真的是沈廷余约她说事的,还说两人早就勾搭上了,她还知道沈廷余家里的情况。
  派出所的人也是被她哭的不行,加上她油盐不进,派出所的人只能叫来沈廷余,想想他这边会不会有突破点。
  好在沈廷余答应了,落座之后就对江百合说:“我家的情况是什么,你说说。”
  江百合眼神一凛,这是你自己问的,就别怪我了。
  沈廷余的信息,是她向张成功要的报酬,张成功早就调查沈廷余的身世背景了,也全部都告诉了江百合,此时沈廷余这么问,倒是正和了江百合的心意。
  “你父亲沈川兴,母亲高秀兰,父亲母亲都是机械厂的,父亲还担任着比较重要的工作,母亲现在暂时在家里休息,工作名额让给了厂子里一个被砸断腿的工人家属。”
  沈廷余没有否认这些。
  “你的哥哥,不是亲哥哥,也是你母亲收留的朋友家的孩子,从小在你家长大,娶了一个媳妇叫孙晴云,之前还下乡来看过你。”
  沈廷余笑笑,江百合赶紧开口,坐直了身体说:“好吧啊,其实孙晴云是奔着你来的,本想跟你处对象,但是你,你不喜欢她,所以她成了你哥哥沈传家的妻子。”
  “知道的还不少。”沈廷余把玩着手里的一个信封,懒洋洋的说道:“可是你似乎漏了一些事,他现在叫赵传家。”
  江百合梗着脖子:“那是你没告诉我,但是我之前说的,都是你在床上的时候说的。”
  “你放浪形骸,何必带上我,我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不是你。”
  见江百合气的牙痒痒,沈廷余定定的看了江百合一眼:“世界上无耻的人很多,但是叫我见了赵传家又见了你,许是上天对我的考验。”
  一旁年轻的警察差点没笑出来,被老警员瞪了一眼才转过脸去。
  年轻警察心道:就这两人这模样这姿态,完全不像是一对啊,那些女受害者遇到这种事,恨不得都捂得严严实实,或者见到施暴者恨不得扒了施暴者的皮,这个江百合吵嚷着沈廷余qj她,在看到沈廷余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竟然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之前那个泼妇的样子也收敛了很多。
  看着倒像是爱而不得。
  沈廷余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信封放下:“你们瞧瞧吧,因为这疯婆子大半夜的在我和我对象的院子外面挠门,我受到了惊吓,以为是贼,就拿着相机对着门一通拍,又锤又打的,你们看着像是亲密接触的人会有的表情吗?”
  信封已经被沈廷余抖开,掉出来几张照片,因为照片是黑白色的,又补光不足,照片里的江百合狰狞翻倍,第三张照片甚至看到了半个盆子的侧影。
  是啊,谁姘头见面还拿着盆子砸人的,显然不是江百合一直闹着说的沈廷余约她见面啊。
  江百合上前要撕破那些照片,被老警员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年轻警员赶紧将人拉回去按下。
  之前因为江百合是女性,又表明自己是受害者,今天审问的时候,她并没有被铐起来,不过这会子倒是满足了她的“要求”了,如她所愿,被拷了起来。
  沈廷余见照片没事,也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摆脱张建邦连夜到槐林市等着,今日花了十倍价钱冲洗出来的。
  好在有这么一出,好在林夕没带走相机,要不然他说不定很难脱身。
  两个小时候,被重新收押待遇更差的江百合,被转移了。
  兵团的人接手了她,年轻警员好奇,想问问为什么,老警员只回答了一句:“有可能是政治犯,别多问。”
  年轻警员似懂非懂。
  此时,沈廷余已经回到了院子,面对一群好奇的邻居,他好脾气的说:“是想偷相机呢,之前可能见过我家林夕拿着用,就生了歹意。”
  “没事,警察已经定罪了,叫我去也就是交代我要小心保护个人财务,谢谢大家关心。”
  从头到尾,沈廷余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直到关上门,他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