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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干脆就搓一下,晾在了屋子延伸出去的小阳台上。
  贝婷看了这一幕,抿唇,似乎不是很高兴林夕的做法。
  毕竟她才刚说完自己擦过床架子,林夕就将黑帕子晾出来了,让贝婷觉得脸上有点火辣辣的。
  她觉得林夕是故意的,不免眼里就含了泪水。
  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林夕。
  林夕顶着这个目光,若无其事的开始铺床,对于贝婷的视线好像看不见一样。
  她没兴趣做那种忍受一切的老好人,难不成就因为贝婷一两句话,她就要忍受脏兮兮的床架子睡上去?
  开玩笑,她虽没洁癖,但是也没有睡脏床铺的爱好。
  至于贝婷觉得打脸,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没过多久,贝婷似乎有事就出去了,王四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位明明年纪最大却偏偏跟小女娃一样,一不小心就不高兴了。”
  顾纯在她身后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在新来的室友面前这么说。
  王四月却不在意:“怎么了嘛,我看林夕就是个明事理的,不需要来那些虚的,我说林夕,你刚才可真敢啊,直接就打脸她了,我看她那个样子都要哭出来了,心里还怪毛毛的。”
  林夕笑了:“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被人施舍的,也不是能强要的,我也不是她的谁,她管不了我那么多的。”
  还不许自己擦拭床架子,哪里来的长辈做派指手画脚的。
  林夕从来不惯着这种人。
  王四月冲她竖起来大拇指。
  王四月其实也挺烦这个人的,在提前到校的这段时间里,贝婷没少做出一些让她膈应的事情,最夸张的是昨天出去打水,贝婷说暖水瓶她提不动,要让王四月提,还说王四月一看就很壮实很有力气。
  把王四月给烦得都想翻白眼了,她再怎么黑再怎么没留长发,也是个姑娘家啊,谁喜欢听这些。
  那她家里要是有钱了,是不是还有义务养全天下的人?
  顾纯也想起林夕之前的动作和态度,也松了一口气。
  她和王四月是好朋友,不希望王四月乱出头,到时候两边讨不了好,还要被人诟病。
  知道林夕不是贝婷那样的人,顾纯和王四月一起帮着林夕收拾,屋子里有一个大柜子靠在墙上的,有四个大抽屉,估计就是给大家平均分配的放东西的地方。
  林夕东西不少,还放不下,王四月就主动让出了自己的桌洞,房间里两张长桌子,正好一个人占一半,王四月的桌洞里面除了两包吃的,啥也没,所以正好空出来给林夕用。
  “反正那些书啊啥的我也少看,你就用着吧。”
  林夕谢过她的好意,将一些书和本子还有文具都放了进去。
  心道有机会的话在附近找地方,打个箱子装东西。
  除此之外,王四月和顾纯还看着林夕拿出了一个药箱、半袋子吃的、钱票一个信封好像都塞不下。
  两人家里不穷,却也羡慕得心里酸了一下。
  林夕是故意的,要亮出自己的本事,也要亮出自己的长处,这有钱有票,不也是一种长处嘛。
  这一忙活就到了中午了,林夕要请她们两个吃饭。
  “食堂的饭菜,不是很好吃。”王四月边走边说:“回头我带你们去冰棍厂后面那个国营饭店,那里的烧肉还有虎皮蛋好吃得紧,还有腌笃鲜,那可是一月才供应一次的好菜……”
  王四月挺喜欢吃,滔滔不绝的讲述。
  林夕干脆说:“不如我们去国营饭店碰碰运气?”
  顾纯觉得这样不好,太浪费了,也不好意思叫林夕这么破费。
  王四月看了看林夕的穿着,捅咕了顾纯一下:“我们夕姐,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走吧,当我们迎新了,下次给她请回来。”
  “那还是我们先请林夕吃饭吧,她初来乍到的。”顾纯还是不好意思。
  “好啦,别推却啦,你们刚才可是帮了我的忙的,要不然三袋子的东西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收拾完。”
  林夕摆摆手,把沈廷余晒出来:“我有对象呢,他工资好几十,加上我的,足够咱们下馆子用了吧。”
  王四月眼睛放光,有对象的啊,那还等啥呢:“走走走,馋死我了。”
  几人将门关好了就出去了。
  宿舍的钥匙有五把,一把在一楼的管理员那里,另外四把一人拿着一把。
  出了校门,林夕也从两人的口中得知,这次的学习会是两天后开始的,她们也就是先提前来熟悉一下环境才早了几天过来。
  大家都没有领书什么的,就是一个管理员带着她们到宿舍,她们住的要比学校里的学子们平时好一点,学子们一个宿舍八个人或者十二个都有,她们四人间的待遇算是不错的了。
  学校里有食堂,食堂吃饭也不便宜,就是不要票,种类也不多,长时间有热水供应,一壶热水两分钱,要自己拿热水瓶接水。
  一边听着学校的一些细节,几人已经到了国营饭店门口。
  此时已经接近吃饭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在等着了。
  王四月的推荐还是不错的,饭菜都很可口,相对来说,这价格上也是很感人,这一顿饭直接吃掉了十块钱。
  顾纯和王四月刚开始也没想到林夕不是三人吃一份好吃的,而是给一人点了一份,所以吃完后看着林夕付账,两人都许诺下周末带林夕再来吃一次。
  林夕笑眯眯的也没拒绝。
  有来有往的交情才会长久。
  回来的路上下了一场雨,好在三人都已经走到宿舍楼附近了,手撑起来遮挡雨水,一个个都白米赛跑一样冲向了宿舍楼。
  整个学校都笼罩在一片烟雨中,校外路边有一个老妇人,略微有些驼背,瘦瘦的身躯,费力地打着伞在路上艰难地行走。
  大雨扑面而来,她使劲向前躬着身子,抓紧伞,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林女士,这都下雨了,还在工作呢。”有人幽灵一样的站在了她的身后:“您何必这么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