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娄氏见沐君岳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发虚,急忙开口掩饰。
“既然冥王府下了如此手笔,我们侯府也不能丢了脸面,嫁妆的事就交给你安排了。”他也没有起疑心,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句关于嫁妆的事情。
“好的老爷,这件事就交给妾身来安排,请老爷放心。”娄氏急忙堆起虚伪的笑脸,点头答应,在沐君岳面前,她还是大有一副热情想为沐天澜安排好婚事的心。
“嗯。”沐君岳点了点头,关于嫁妆的事他就交给自己的夫人来处理了,这种事情女人懂得比他要多一点。
就在他刚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娄氏突然眼珠子一转,现在侯爷有事相求于自己,何不借此机会将这个小蹄子的聘礼收为囊中?
若是她一人向沐天澜要,她也不是没要过,只是她说话沐天澜压根就没有当回事,每次都被她草草的拒绝了。
而这次因为沐君岳也在场,只要侯爷肯开口相助自己,相比就算这个小蹄子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
想到这里她急忙开口叫住了沐君岳。
“老爷,妾身有一事准备同侯爷商量一下。”
此话一出,沐天澜明显感觉到一抹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扭头望去,正好与娄氏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果然,这老女人还是不肯死心。
心中暗暗冷笑,她双手环胸,一副坐等看戏的姿态。
她倒是要看看,娄氏这个老女人还能演出什么新鲜的戏码来。
“夫人有什么事直接说吧。”见娄氏的表情似乎有些严肃,沐君岳也不由的认真起来。
“关于皇上和冥王送来的聘礼,我看着数目也大,想来天澜一个孩子会难以管理,所以…”
“这种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天澜三个月后就要去做王府的主母了,这种小事我想她自己会处理好的!”不等娄氏把话说完,沐君岳直接驳回了她的建议。
这等行为无疑是正面给了娄氏一巴掌。
平日里,后院之事,侯爷几乎是想都不想就直接全部交于她来管理,可如今这小蹄子的彩礼为何就这种态度!
看着沐君岳逐渐远去的背影,娄氏一口银牙气的都要咬碎了。
本以为侯爷会向着自己,可为什么!到头来侯爷还是帮着这个死丫头!
想着想着,她脸上维持的假笑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见此,一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的沐天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清脆爽朗的笑声,宛若一把利剑将娄氏的脸面戳的粉碎。
“你笑什么!”
不过最后替娄氏打抱不平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一直就性子冲撞的沐永晴。
她一听到沐天澜的笑声,心里就火大的很。大清早她还没有睡够,就被莫名其妙的拉过来。结果到头来还是让自己看这种眼红的事情。
她沐天澜不过一个傻子,凭什么这么好的命!而她什么都比她强,却只能留在侯府做个庶女。
脑中想的东西越来越多,沐永晴心里的嫉妒也越发旺盛。
她睁着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沐天澜,眼中的怨毒随之加重。
见此,周围的下人们立马低下了头,一副看不见听不见的模样。
关于主人间的事情,他们还是能多瞎就多瞎,不然指不定自己哪天就被暗暗的处理掉了。
“我开心所以我笑啊?难道我笑你还要管?”面对沐永晴突如其来的质问,沐天澜没有任何收敛,反倒更加放肆的勾起嘴角大笑,那脸上挂着的嚣张表情,看得另外几个女人,心里那叫一个不爽的。
不过,眼下她们除了隐忍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沐君岳回来了,她们也没办法把那批聘礼占为己有,看来只能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找到下一个法子。
随后,在气氛格外尴尬的状态下,是娄氏出面缓解了两人间的僵持。
她一边慈母笑容,一边柔声安抚,那一副恶心的嘴脸,沐天澜是看了直想笑,不过为了能够不再跟这些女人再做纠缠,她还是故作是听懂的模样,然后快速的跟着自己的聘礼一起回到了院落。
沐天澜这一走,娄氏母女也懒得待在前厅。
不过,她们离开的时候,却与沐天澜大不相同。
来时春风迎面、笑脸盈盈,这走时却一个个幽怨的跟鬼似的。
在沐君岳这里吃的瘪,娄氏怎么也找不到发泄点,只得回到院里开始大砸特砸,把心里的火气全都发泄在屋内的装饰品上。
“为什么侯爷也要向着这个小蹄子,她给侯府丢了多少脸面?而且人又傻,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蠢事,而我们母女俩为侯府做了这么多,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娄氏不停的在心里呐喊着自己的不满,而此时沐如焉也从房间外走了进来。
不行!
她满脸阴霾脑子里不停地开始思考着。
不能让这个贱蹄子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了。
的确,沐天澜已经给她带来了太多的烦恼与不满,身为侯府的最大的女当家,她怎么能容忍沐天澜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
“娘,那个贱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占着爹宠着她,对你这么的不尊敬。”沐如焉见到娄氏如此生气,脑子一转开始火上浇油。
她内心里对沐天澜的不满一直不敢言表,现在既然自己的娘亲对她如此怀恨在心,而让沐天澜吃瘪她又做不到,能做的之后在娄氏面前煽风点火了。
若是放在以前,她说这些话,娄氏也会劝她不要管这件事,但是今天…
只见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阴沉无比。
“焉儿,你过来。”她拉着一张长脸对沐如焉挥了挥手。
见此,沐如焉心头一喜,娘亲这次一定是生气了。
她缓缓低下声,将耳朵贴在了娄氏的嘴边,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着,到最后震惊无比!
“这…”精致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丝狠意,朝自己的娘亲点了点头,的确,她对那个贱女人现在怀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