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这些人到底是自己请来给自己帮忙的,还是过来捣乱的。
可能是看出了李培林现在有些不爽,魏超赶紧又开始补充了一句。
“这个概率,是针对于一般的专家教授而言的。”
“成功率确实是很低,但是对于我来说!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魏超突然之间站起了身子,这话说的无比的豪迈意气风发。
恍惚之间,甚至是让人有一种惊讶无比的感觉。
“真的?”
李培林抓住魏超的手,满脸的狐疑。
现在的他已经是不敢随便乱相信人了。
“李先生,我没有喜欢骗人的兴趣。”
“你要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话,也可以把我说过的话,当做是耳边风。”
魏超这个态度虽然是很嚣张,但是对于李培林来说,他现在已经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只有这么一条道路走到黑了。
“怎么会,魏兄,我可是专程请你过来的!”
李培林赶紧赔了笑脸,生怕自己刚才的话,让魏超心情不开心。
“既然小魏有方案,那大家要是没有异议的话,就按着小魏的方案走吧。”
冯老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算是做了一个总结发言。
王学东站在角落里面,本来以为李培林也许会理睬自己。
但是没有想到,说完了话之后,李培林直接就出去了。
似乎是准备安排魏超的治疗方案。
对于自己的存在,人家直接就给忽略掉了。
王学东心里面顿时是有些伤心。
可惜的是,自己本来就是被人请来的,就算是人家不带自己玩,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王学东有心想要把李培林叫住,但是看着他那么激动开心的样子,想了一下之后,王学东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算了吧。
自己输了赌局,也许并没有什么。
大不了以后还可以种植中药为生。
可是李培林的爸爸要是挺不过去,他失去的可就是一个父亲啊。想到这里,王学东顿时释然了很多。
是啊,和人命比起来,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
见着自己的方案得到了大家的一直通过,而且李培林也已经是同意了。
魏超顿时是一脸嚣张的看向了王学东。
“小子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刚才不是还嚣张么,现在你再嚣张啊!”
“哼!”
魏超这话说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对着看起来即将失败的王学东,极尽全力的嘲讽着。
“如果真的可以治好李先生老爷子的病,我就算是输了,我也是开心的。”
王学东对此是一点都没有在意。
他有着更加深层次的人为关怀。
这个不是魏超这样的人,可以理解的了的。
“你别神气!”
“现在正在准备手术室!”
“你小子别走,今天我非得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魏超感觉自己好像是反而被王学东给鄙视了,心里面一阵生气。
他撂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准备进行手术去了。
这个地方是李培林专门为了给自己的父亲治病,修建的医院。
这里的设施,该有的一应俱全,只是在外面的大门上,没有挂上医院的牌子而已。
里面一切都是最为顶尖的水平,所以只要是稍微的准备一下,魏超立刻就可以开始手术了。
“小魏说的有道理,咱们既然是和他站在一起,那么就得给小魏打气!”
“大家一起等着他手术完成。”
冯老皱了一下眉毛,朝着王学东的方向撇了一眼。
虽然是没有说话,但是对王学东的防范,一点都没有含糊。
齐院长看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即将开始的手术上,赶紧拉着王学东到了一边。
“哎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你好端端的,跟他打什么赌啊!”
“你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厉害啊,那不是开玩笑的!”
齐院长是真的痛心疾首。
王学东是有本事的,如果好好的发挥的话,也许是真的可以救下很多人的。
但是如果为了这么一场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赌局,王学东终身不能行医,那才是一种莫大的浪费。
“齐院长,您就别担心了,我自己心里面有数。”
王学东笑着说着,他看起来好像是完全不担心。
齐院长心里急的不得了,但是王学东这个小子,简直是太不听话了,让他着急上火的。
可是事情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是希望王学东能够有好的表现吧。
“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实在不行,以后遇到困难了,想着来找我!”
有一说一,齐院长对王学东是真的很好,能够在大家都不看好王学东的时候,还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要知道,在这个会议上,对王学东的偏袒基本上也就是等于把自己推向孤立。
在座的各位可都是岭南各大医疗机构的掌门人一般的角色。
他们但凡是给齐院长使点手段,齐院长恐怕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嗯!”
王学东的眼眶已经是开始有些湿润了,他从小在村子里面长大,还真的没有遇到过几个对自己真心好的人呢。
郁满堂也许算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齐院长。
看来,这个香江城里人,也不全都是掉进了钱眼里面么。
“别吵了!”
冯老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很是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墙壁上的投影上面。
现在播放的画面,是手术室里面的直播镜头。
魏超准备的速度很快,他现在已经是进入到手术室了。
他发现了手术室里面的监控,甚至是还对着这个地方,比划了一个鬼脸。
“这个家伙...”
看到魏超这么一幅不正经的样子,冯老的面色难看了一下,手心里面全是汗。
不过,当病人抬到了手术台上之后,魏超立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瞬间开始变得无比的严肃起来。两只眼睛也开始放着精光,手上的刀法娴熟无比。
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动作,他已经不像是在做手术了,更像是在创造一种艺术品。
或者说,他做手术本身,就是一种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