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人家夫妻二人凄风苦雨,沈逸洲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直到香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才停下来。
香穗知道,沈逸洲是笑柏宣惟夫妇二人傻,明明朝夕相处却不肯将心里话说出来,反而却让误会日渐加深,相互折磨了这些年,今夜他们夫妇二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想必此刻都已经知晓彼此心意。
“两位就别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了,把人交出来吧,今夜我只想带两名罪魁祸首回去审问,若你们夫妻二人属实没有参与谋害恒夫人,放心,我李香穗绝对不会无故牵连你们,毕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柏宣惟与燕氏哪里还敢阻拦,忙不迭地便命下人去将两名贱婢提上来。
然而下人刚跑去打开了房门就吓得尖叫起来:“啊!杀人了杀人了!”
“不好!”香穗神色一凛快速飞奔过去,当她赶到时只见两名粉裙婢女死不瞑目地倒血泊里,房间里的后窗敞开着,那位房妈妈已然不见了踪影。
“沈逸洲,快让人追!”香穗急得大喊,同时脸色白了几分身形也有些不稳。
“别急,已经有人追出去了。”沈逸洲也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态度,及时上前托住了她的腰身,压低了声音在香穗耳畔低声问道:“你近来是不是时常感觉身体虚弱?”
“现在问这个干嘛?松手!”香穗心急地挣开沈逸洲的掺扶,大步流星走到两具女尸跟前蹲下,开始着手检查死因。
“是被利器割破了喉咙失血而亡,且尸体面部还留有明显的勒痕,应该是当时被死死捂住了嘴外面这才没人听到任何动静。”
香穗沉着眸子面色凝重,心中暗咒大意了,万万想不到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房妈妈竟然如此狠辣,不动声色地杀了两个人,还能在她和沈逸洲的眼皮底下逃脱。
“抓到了直接送到方便审问的地方去。”香穗抬起眼皮看着沈逸洲,丝毫不怀疑他的人能不能将凶手抓到。
沈逸洲颔首致意,柏宣惟与燕氏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饶是夫妇二人也算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可一看遍地的鲜血和骇人的尸体,还是腿软得撑不住得靠互相掺扶。
香穗在尸体上摆弄了几下,确认收集不到任何有用信息了这才拍了拍手起身,此时她指尖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不过她却全然不在意,寒着脸迈过尸体,在柏宣惟夫妇二人面前站定道:“那位房妈妈是什么来历?”
“是,是……”燕氏牙关直打颤儿连话都说不利索,脸色更是苍白得仿佛随时就要晕过去。
柏宣惟见状忙上前替她回话:“房妈妈原先是春意阁老鸨身边的得力助手,专门帮老鸨驯服不肯接客的窑姐儿,是年纪大了才被妓馆撵出来。”
“那她又为何会出现在贵府?”香穗目光锐利,柏宣惟夫妇二人无从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