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也懒得解释,她赏了个大白眼毫不客气地甩了冷脸给他,再不说话,只专注地欣赏着美艳胡姬们婀娜的舞姿,一杯接一杯喝着澜州特有的美酒。
沈逸洲微微皱了眉头,在香穗倒第三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伸手抢走了她手里的酒壶。
“干什么!”香穗双颊绯红有些微醺,娇憨的模样分外惹人怜。
沈逸洲知她这八年过得有多辛苦,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拿着酒壶亲自为她满上:“你想喝就喝我不会拦你,喝醉了大不了我照顾你,只是别喝得那么急,先吃点东西垫垫免得一会胃里难受。”
“要你管,挺大个老爷们,喝个酒还罗里吧嗦。”香穗压根听不进去,她刚伸手摸酒杯就听见有人凑过来说话,转身一看原来是柏宣怀。
“城主海量,宣怀代表柏氏全族再敬城主一杯。”
“节度使客气了。”
“哎,宣怀只是暂代节度使一职,城主如果不介意,宣怀虽然出身二房却比你五姐夫还要虚长两岁,城主可以称我一声怀兄,宣怀也厚着脸皮叫你一声六姑娘可好?”
“随意。”香穗举杯将酒饮尽,她站得笔直身形更是没有一丝晃荡,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实际上已经醉了。
柏宣怀一番寒暄客套后便切入主题,“说起来正如长房老太太说言,六姑娘与太傅大人年少相识,不过这么多年了六姑娘与太傅大人都并未婚配,不知……”
“不知什么?”沈逸洲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脸上更是没有任何波澜,就连香穗也没有任何表情。
柏宣怀第一回试探落了空,可他还不死心依旧在作死的边缘试探,“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六姑娘这样倾国倾城的巾帼红颜,试问天下男子谁不心生爱慕。就是不知道最终是哪位青年才俊有幸能得六姑娘垂青?”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沈逸洲站了起来睨着眼睛傲慢地说道:“柏宣怀,知道当初本太傅为何极力向朝廷举荐柏宣恒接任澜州节度使之职而不是你吗?”
提起这事儿柏宣怀就来气,当年他们二房几乎是倾家荡产为他上下打点,为的就是让他能够继承节度使,“下官确实不知,老实说这个问题也确实困扰了下官许多年,太傅大人如果肯为下官指点迷津那就再好不过了。”
“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左不过就是在咱们这位太傅大人眼里,你二房柏宣怀,不如长房的柏宣恒罢了,只可惜天妒英才。”不等沈逸洲说话香穗便抢先开口。
只听她有感而发地感慨道:“我五姐夫不在了怀兄好不容易有机会上位,可得好好撑住了,毕竟三房四房也都有男丁,且听说有文成也有武就的,还有那文武双全人人称颂的,相比之下怀兄除了占个年长已经成家立业的优势,其他的也没什么嘛!”
论怼人论诛心,她李香穗认第二没人敢在她面前认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