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叶梨歌又不是喜欢多事之人,只要不妨碍她,她又何必要找不痛快呢?
李雪娇即便是再蠢,在此种时候冒冒然的听叶梨歌提及,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虽一时半会儿尚未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也没敢出声,既未点头也没摇头。
只是心有戚戚焉的偷望了脸色越发难看的元华公主一眼,感觉这真是哔了狗了,她哪知道这出在她那个时代颇受人欢迎的戏曲会能让人对号入座呢?
也怪她兜里银子越来越少,所做的事又一桩未做成,这才急于求成,完全忽视了有可能对号入座的公主们。
即便如此,却还是咬牙强自辩驳道:“女附马确实是本小姐创作并请戏班排演的,这能说明什么?”
“不能说明什么,艺术来源于生活,并且高于生活,本小姐是想说李姑娘天赋了得,编个戏曲都能手到擒来,对于信口扯谎这种事,更是不会陌生。”
叶梨歌哂笑,在不在意是元华公主的问题,与她何关?
“荒唐,这只能证明,本小姐善于观察生活,文笔一流,才思卓绝,如何能与你口中所说的谎言连篇一概而论。”
此时的李雪娇汗都要下来了,如她这般的冰雪聪明,岂不知,原本已经博得了元华公主支持的她这一方,瞬时就成了被打击的一方。
之所以方才敢于把叶梨歌挑出来打压,亦是因为之前因为与叶梨歌的数度恩怨,心里有恨,所以对叶梨歌做了一番还算详细的调查。
自然,当年年华郡主与元华公主的恩怨,自然而然的就在了被调查之列。
此时在元华公主面前,把叶梨歌踢出来,无非就是顺了元华公主的意,给了她一个可以打压叶梨歌的借口,其实若非有《女附马》这出戏,她这一步还真算是投了元华公主的喜,算是一步好棋。可亏就亏在,她的女附马更让元华公主痛恨,要知道这是元华公主心里最痛的暗伤,完全不能被提及的那种。
非但如此,元华公主不仅不能听人提及怀孕生小孩子,连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心里都不舒服,内心的扭曲度已经到了要变态的可怕程度了。
这也是元华公主看到叶梨歌之后的更大恨意,年华郡主虽处处不如她,可人家有个女儿,还有个养子,女儿听说虽然极丑,可不妨碍年华郡主是一位经历过爱恨情仇的完美女人,一个母亲,当时她虽对叶梨歌冷嘲热讽,心里那股酸溜溜,外人又如何知晓?
“本宫问你们,女附马这部戏是怎么回事儿?”
元华公主声音冷锐的如同淬了冰一般,听起来让人平白感觉耳朵都要被冰伤了。
“回公主的话,这部戏的大体内容是,一个发间的姑娘青梅竹马的爱人被姑娘的家人所陷害入狱,女子为救夫君上京考了个状元,后被皇家看上,招为附马,所以……”
叶梨歌越听越感觉,李雪娇体内的这个灵魂极有可能还真不是原装的,不然,怎么竟然连如何连元华公主最忌讳的事情都不清楚呢?
“荒唐!”
元华公主厉声喝道,“皇家的事情也是你这个贱人可以随意编排的吗?来人,将这几个人赶出公主府,永远不得再允其踏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