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歌暗骂一声,看这一副作派,就知道这俩二货会给自己惹麻烦,可不成想,这麻烦来得竟然这么快,连盏茶的时间都不容,就引祸上身了。
赶紧上前走了人君,跪倒在地,“叶梨歌见过公主殿下。”
元华公主冷眼打量着跪在地下的叶梨歌,看她依旧用面纱罩了脸,遂冷声讥讽道,“素闻年华郡主的女儿奇丑无比,出门总要以纱罩面,说的可是你?”
这话平时也就是日常别人在背后传来传去的不着调的坊间茶后语,哪个敢真的当面说出?
这元华公主也就是凭了自己一个公主的身份,才这般肆无忌惮。叶梨歌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与她自然无所交集,可也从侧面证实了,元华公主与当年的年华郡主之间,果然是怨恨颇深。
叶梨歌低头暗骂着,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果然来了,“回公主的话,小女幼时生了一场怪病,痊愈后几乎容颜尽毁,说是奇丑无比当也不是谣传。”
丑就丑吧,总比被迁怒丢了命强吧!
“呵呵,倒是堕了你家娘亲的美名。
谁不知当年的年华郡主艺艳双绝,惊彩绝艳,想不到却生了这么个废物兼丑八怪女儿,不知你家娘亲若依旧在世,当是如何感想。”
元华公主吹了吹新染的指甲,眼底浮现出厌恶,气愤,甚至还有一重忌妒。
“阿梨惭愧。”
叶梨歌心中的小人儿已经把元华公主骂了一千八百回了,感想你大爷个头啊!娘亲人都死了,就不能留点口德。
“唉,往事已矣。说说方才,擅自在本宫的宴会挑起事端,谁给你们的胆子?”
私底下小孩子们的口角,如果是位宽厚的长者,不管是否得体,都会一笑置之,毕竟,是小儿女们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口角,哪能上升到可以提出来公然讨论的?
显然,元华公主不属于宽厚长者那个类型的,不仅挑出来了,完全不曾顾及身份的,还要对此事做个是非公断,这就让人有些为难了。
这事儿,其实不管带不带私心,那都是叶家这两个奇葩惹出的麻烦,可叶梨歌毕竟是带她们前来的,还真脱不了干系,理论上来说,也还真没多大关系。
可就怕有人有心挑拨,比如现在的李雪娇,上前一步,拜哭在元华公主脚下,“公主明察,因之前臣女与叶梨歌有过私怨,故此她特意让人前来羞侮于臣女,还望公主殿下还臣女一个公道。”
叶梨歌嘎巴嘎巴嘴,随些气乐了,如果硬要往这方面贴的话,还真勉强可以算得上。
叶玉芝一听这话,跪爬两步,“公主殿下,这事儿就是堂妹让我们这么做的,不然我与这位小姐无冤无仇,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与她为敌呢?”
叶玉芝这厮因为被元华公主抓了个现形,想推托都是不可能的了,可虽然属于老牌贵族中的嫡女,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在元华公主前来的时候,早就吓麻爪了,正不知如何推托之时,可巧李雪娇就把叶梨歌给踢出来了,让她立马找到了可以把自己洗白白的机会。
其实若是个头脑清醒些的,哪里会把旁人带到坑里?不仅不会上杆子往上爬,完全可以凭借着李雪娇这胡乱的攀咬,置对方于不仁不义的死境,可叶玉芝蠢啊,毫不犹豫的就跳进了李雪娇挖的坑里,连土都替人家埋上了。
这话说的,连叶梨歌本人都差点要相信了。
可如今,她说不是自己指使的,有人相信吗?
李雪娇更是拜哭在地,“臣女自知前番做错了事情,可已经受到了惩罚,现在无端受了羞侮,还请公主替臣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