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游冰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三位皇子在公众场合,无视朝廷法规,聚众斗殴,已经分别处以七天以上的刑事拘留。
分别处以两千白银以下的罚款。
另外,怀王和宁王不敬皇兄,有失皇家礼仪,本官着请陛下适度惩罚,以儆效尤,做好兄友弟恭的本份。”
怀王和宁王其实都与凤宇长鹰一般大,只不过,辰王凤宇长鹰比他们生月都大,所以就占了个兄的辈份。
平时也啥特权,这个时候却占了优势。
游冰此前也说起过,此事是张右古挑起的,宁王和怀王帮忙上手打架,辰王做为长兄后出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做教训不懂事的弟弟。
可宁王和怀王做为弟弟,在公开场合与兄长厮斗,不处罚他们两个处罚谁?
这也就是为什么事情过了许久,除了张放古上窜下蹦之外,宁王和怀王都一直没敢吱声的原因。
文宣帝这个老子平素里一直教导他们要兄友弟恭,能不能做到不重要,重要的是,闹到公开厮斗,那就要受处罚了。
所以,游冰不吱不响的关他们几日,他们也都得受着。
可没想到,紧捂着慢捂着,就让汪时兴给揪出来了,这都没地儿说理去了。
文宣帝脸“嗖”的一下子就黑了,“宁王和怀王罚俸一年,禁足三个月。”
自己家崽子不好过,别人家的怎么能行呢?
“张丞相教子无方,罚俸一年。
至于张公子,还请游大人公事公办。”
一句话就把事情了结了,把个至今还有点糊涂的张丞相气得一个倒仰……真是流年不利啊!
文宣帝袍袖一挥,直接退朝了。
游冰眯了眯眸子,眼风都没给那个被自己踩了一脚的汪大人。
转身还没抬步,文宣帝身边的孙公公赶了上来,“附马爷,陛下在书房相请。”
“嗯。”
无非是为老七的事儿,这个他懂,也正想寻个合适的机会跟皇上提一嘴呢!
果不其然,一进御书房,文宣帝直接一摆手,“子清啊,老七到底回京多长时间了?”
文宣帝心里酸溜溜的,这倒霉孩子,回来这么久了,连宫都没进一趟,这眼里是有多不在意他这个父皇呢?
“陛下,微臣没问,辰王也没说。”
文宣帝心里有气,你都见到人了,都不知道劝他回宫一趟的吗?
这一个两个的,眼里还有他这个皇帝吗?
“那他现在去哪啦?”
“这个,微臣倒是知道。”
游冰点点头,这件事,他其实也不大清楚。
“陛下有所不知,那一日是临国候的妹妹前来,替他们掏过了罚金后,担保出去的。
事后,辰王殿下说,叶姑娘几度救他性命,又没钱偿还债务,所以就决定去她的园子里帮忙种地耕田……真正当牛做马的那种。”
想起当初凤宇长鹰的话,亲眼所见的萧军都没眼看了。
当时凤宇长雁的原话是,“叶姑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萧军一直坚定的认为着,若不是不良于行,韶三能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打他一顿,可最后韶三却阴阴一笑,“我家媳妇儿说了,这么大块头儿,力气也挺足的,怎么也比一头牛干活多。三十亩南瓜,七爷若不能在十天内收完,欠款加倍!”
游冰听完萧军的转述之后,游冰真想冲进梅园,把凤宇长鹰揪出来打一顿。
挺大个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皮,弄张假面具伪装一下也就算了,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思来想去,最后文宣帝还是两手平伸,深呼吸几个来回后……忍住了。
“来人啊,传旨让老七进宫见驾。”
文宣帝不开心,臭小子欠收拾,还给人当牛做马,真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
不就是欠人家点银子嘛,子债父偿,老子还就不信了。
孙公公还没回话,游冰又开口了,“陛下,七殿下现在用的是面具脸。”
哦?
文宣帝一怔,以往的时候,老七也曾回来过,但每次回来都极尽张扬,极少有戴面具的时候,这一次……
“可是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游冰不清楚,但他知道的是,如果文宣帝大张旗鼓的派人去皇城外的梅园,那势必会给叶梨歌带来不小的麻烦,所以,他得阻止这个决定。
“辰王当日虽被送在了大理寺,可微臣一直尽量满足他们的需求。
辰王倒是让人请过几次大夫,事后微臣也曾问起,似乎辰王受了不小的伤。
不如微臣让萧军去梅园,将辰王殿下请回来。”
文宣帝点点头,可一听辰王受伤,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虽然凤宇长鹰排行为七,怀王和宁王排行更靠后,最小的一个儿子排行老十,可文宣帝却没有这么多儿子。
目前存在的也只有五个儿子。
老大玉王,老三魏王,老七辰王,因为长年在外,连辰王府都没建起。
老八怀王,老九宁王,老十才只有八岁,都没封王呢!
玉王虽为长子,出身却不高,是先皇后身边的宫女偶被宠幸,生下了玉王。
老二魏王是先皇后所生,也即是风宇长鹰的亲哥,论身份也算是根正苗红的嫡皇子了,是文宣帝最属意的太子人选,可在先皇后病逝之后,魏王就患上了自闭症,外在表现就是不与人交流,只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对于他这个父皇,不要说主动讨好了,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无视。
老七自小被放逐在军营,极少回来,而每次回宫总会被文宣帝胖揍一通,熊孩子太气人了。
而每次文宣帝都大发雷霆,赌咒发狠,“兔崽子,气死老子了,有能耐以后别再回来。”
一直侍候他的孙公公都想大笑几声,兔崽子是够别致的了,可这到底骂的是老的呢还是小的呢?
可没过两天时间,文宣帝就又开始念叨,“老孙啊,你说老七现在到哪了?这一路风尘扑扑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瘦了,脸会不会晒黑。
都是他挑人家姑娘,这家的不好,那家的不漂亮,都不知道他这个愣头青的样子,人家姑娘不嫌弃他不解风情都是他之所幸了。
唉,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