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这些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莫非是宁王对三表姐一见钟情?”
夏氏唇角的冷笑又漾了一圈,“即使是一见钟情,那不也得是见过之后才能知道的吗?”
“哦?”
叶梨歌微有讶色,“外祖母的意思是,三姐至今还未曾见过宁王?”
“何止没见过,只怕是都未必听说过她这一号人物。”
夏氏放下手中的茶盏,眼底的嘲讽更甚。
“可是有什么隐情?”
叶梨歌蹙眉,直觉这事儿八成又是与自己相关,不然,一向不关身外事的外祖母也不会这般的气恼。
“哪里有什么隐情?
无非又是想要打阿梨你的主意。”
夏氏两手紧握,因太过用力,指骨紧绷着泛起了不正常的白色。
叶梨歌原本就心有七窍,心思通透,脑子一转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儿,“怕是想要打韶家的主意了吧?”
宁王对谢家瞧不上眼,可并不代表着会轻视功高盖世的韶家。
尤其是如今又听说韶家在前线又立了不世功勋,风头正是旺盛。
如果以韶家为引,做宁王的投名状,这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世上的事就真能如意吗?
“我的小阿梨啊,这一窝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外祖母一介女流,关键时候还会成为你的累赘,这可让外祖母怎么是好呢!”
夏氏抚着叶梨歌的头,眼底一片潮湿,强忍着没落下眼泪。
叶梨歌倒是不以为然的轻笑,“外祖母多虑了,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说自话。
韶家又不是软柿子,岂会任他们拿捏?
便是用来做投名状,那也得韶家愿意才有可能。”
想到堂堂三品文官的谢候,见到韶家那些英气逼人的韶家将,都会情不自禁的萎缩成一团,夏氏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你这丫头,年纪如此之小,却也最是通透。
外祖母可真是老糊涂,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明白,昨天晚上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就怕他们又要拿你做筏。”
“夫人不是真的糊涂了,是因为关心则乱。”
宁嬷嬷心里感叹着,夫人原本是个通透的人,可一遇到小小姐的事儿就急得完全没了主意。
忧虑了这么久,小小姐不过随意的点拨了几句,就让她破涕为笑的转忧为安了。
“宁嬷嬷,你瞧瞧,外祖母这声音这相貌,走出去人家指定以为咱们是母女呢,这都要讲老,那全天下的女人还不都得自愧掩面?”
叶梨歌拍着夏氏的手背,撒娇般的调笑着。
没有了对叶梨歌的忧虑,夏氏心情也放松下来,脸上的笑也温暖起来,嗔了叶梨歌一眼,“净说胡话,可是差着辈份呢!”
女人,尤其是夏氏这种不上不下年纪的女人,最忌讳的是人说她老。
其实她才四十多岁,平时保养得当,又不操府里的那些闲心,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与谢府里的那几个儿媳妇一起,她还真就能把她们比下去,这也是她最引以为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