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生跃入玉兰苑,于玉兰苑西角一株桃树前遇见一背对着自己,娉婷婀娜的女子,阎生心中一喜,上前一步,轻喊了一声:“玲珑姐姐。”
正在赏花的女子慕然回身,俏脸上怒意涌现,“你的狗眼瞎了吗?本夫人怎可能是那贱人!”
女子正是燕如意,听闻有人唤她作玲珑,她心头怒意骤升,恶狠狠地瞪着阎生。 看清楚女子的容貌,阎生也是一惊,“你,你怎么在这?”
听闻此言,燕如意心中怒意更甚,她上前两步,扬手欲朝阎生挥去,这时,她的身后,封子墨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休得无礼!”
燕如意回头,面上露出一丝献媚般的笑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朝封子墨走了过去,“见过殿下,殿下怎突然来了这里?”
“本王来不得吗?”封子墨眯了眯眼。
燕如意用力摇了摇头,“不是,当然不是这样,如意的意思是……”
燕如意自是希望封子墨会告诉自己,他是被自己吸引而来此的,可是,话音将要冲出口时,她瞥见封子墨走向了阎生,她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封子墨果真不再理会燕如意,只走到了阎生的面前,停下脚步,冷冷地望着他。
“阎生,你来这里作甚?”封子墨佯装出一脸的冷漠,淡淡问了一句。
阎生朝封子墨抱了抱拳,应了一句:“见过冷王殿下,阎生想来看看冷妃娘娘。”
“你听到了什么?”封子墨不想让燕如意知道玲珑的打算,于是打算将戏份做足。
阎生自然不知道封子墨夫妇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他脸色阴沉得难看,他微微皱了皱眉,半晌后,他应了一句:“冷王殿下,其实,阎生听闻玲珑姐姐感染了风寒,阎生这里正好有些鬼慕崖灵药,所以……”
“所以你是来给本王的王妃送药的?”封子墨故意提高了音量。
燕如意满眼留恋地看了看封子墨,又狠狠瞪了阎生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带燕如意走远后,封子墨抓住了阎生的手,扯着他朝自己和玲珑的寝房走去,阎生只道他是在担心玲珑的安康,并未在意。
寝房内,燕玲珑浑身冰冷,三魂七魄如被抽去了一半,阎生看见这样的玲珑,脸色一阵惨白,朝她奔跑而去。
“玲珑姐姐,玲珑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阎生满眼担忧,轻问了一句,先前,他以为玲珑只是普通的伤风受凉,吃些驱寒的药物便好,不想她竟然病得这般痛苦。
封子墨走上前来,坐在玲珑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都是本王的错,若不是本王疏忽树立了仇敌,玲珑也无需因为本王而受累,又怎会受这般罪。”
阎生看了看封子墨,没有说话,封子墨与黑衣人勾结的谣言他自是听到过的,他也知道,这个谣言就是禄王的阴谋,本以为结束了禄王和冷王之间的仇怨后自己便能返回鬼慕崖,可是如今玲珑被无端牵扯其中,他对禄王的不满之意更甚了些。
阎生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时玲珑微微睁眼,偷偷朝封子墨吐了吐舌,阎生将要回神之际,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阎生望向封子墨,问了一句:“冷王殿下没有找医者过来看过吗?”
“请了宫中太医来过,不过太医说玲珑体内寒气极甚,除非有灵芝仙草,普通的药草对于冷妃娘娘皆没有多大用处。”封子墨说着,深深望了玲珑一眼,眷恋和痛惜之意尽显于星眸之中。
阎生眉头紧皱,重复着封子墨的话,“灵芝仙草……”
封子墨望向他,眸中似是闪过一丝光亮,“阎生,久闻鬼慕崖中灵药无数,可有能救治玲珑的药?”
“这个……”阎生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玲珑突然咳嗽了起来,并且越咳越厉害,淡红色的液体从她口中渗了出来,封子墨一惊,紧紧拥住了她,“爱妃,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阎生瞥见眼前这一幕,脑袋里轰一声巨响,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犹豫一阵后,他从腰间摸出一只瓷瓶递给了封子墨,“冷王殿下,阎生这便回去找药,在此之前,请殿下以这护心丹护住玲珑姐姐。”
话音落下阎生已经转身跑出了这间寝房,片刻之后,许信前来禀报,说阎生已经离开了玉兰苑。
燕玲珑舒了口气,从床上起身,将裹在身上的湿冷毛巾扯了出来,又将事先藏在口中的自制的番茄汁包吐了出来,这才从床榻上起了身。
“殿下,怎么样?玲珑的法子不错吧?”燕玲珑狡黠地一笑。
封子墨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往她唇上吻去一下,许久后方才松开了她,“以后不可再做这样的事,你可知道本王的心就要跳出胸口了。”
燕玲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殿下莫急,这些不过是些小把戏了,没有任何的危险,倒是,这样欺骗阎生,玲珑有些于心不忍。”
封子墨扶起她,深深地望着她,“既然这样做了就不要再想了,爱妃也是为了救鬼慕崖之人啊。”
“殿下,玲珑会不会很过分?”玲珑抬眼望着他。
封子墨请亲抚了抚玲珑额前的碎发,笑言道:“除了背叛本王,其余之事爱妃无论做什么本王都不会觉得过分,本王知道,你仁心仁爱,就算是有不当之处也是为了救人性命。”
“殿下就这么相信玲珑吗?”燕玲珑眉目含笑,一脸娇羞地望着他。
封子墨突然浑身一热,紧紧拥住了燕玲珑,“爱妃,本王现在也需要你出手相救。”
“殿下哪里不舒服吗?”玲珑突然一脸紧张地望着他。
封子墨一本正经地望着她,“本王浑身发烫,很不舒服。”
燕玲珑的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她似是明白了封子墨的意思,正欲说话,封子墨火热的唇已经紧紧贴上了燕玲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