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墨正在同几个侍卫商议着返回封国的路线,突然听见燕玲珑的这声喊,他面色一惊,带着那几个侍卫便朝燕玲珑跑了过去。
“爱妃,怎么了”封子墨问了一句。
“殿下,黑衣人又现身了,他们的目标似是冲着许嵩来的。”燕玲珑喊了一句。
“护好王妃和马车。”封子墨朝手下侍卫喊了一声,飞身朝最近的一个黑衣人而去,同他打了起来。
黑衣人武功不弱,却不是封子墨的对手,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人已被封子墨斩杀,封子墨扯下他脸上的黑巾看了看,冲向了另一个人。
封子墨和手下侍卫杀尽了马车附近的黑衣人,本以为可以缓口气,不想更多的黑衣人丛四面八方冲出,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来势汹汹。
“殿下,小心!”一个侍卫朝封子墨喊了一声,跟着推开了封子墨拦在他的身前,片刻之后,那侍卫已身首异处。
封子墨心中一阵怒气上涌,他举起手中长剑,朝那黑衣人斩去,黑衣人应声倒地,模样甚是惨烈。
封子墨武功再高,却也难敌人数多余自己数倍的黑衣人,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封子墨手下军将已经死伤无数,更有黑衣人冲入许嵩所乘的马车,欲赶了马车离开这里。
见状,燕玲珑夺下守在自己身旁侍卫的钢刀朝那欲驾马车逃离的黑衣人砸去,那钢刀居然不偏不倚,砸中了那黑衣人的头,霎时间那人的头上鲜血直往外冒。
“快,将许嵩带离那马车,切记,千万不可让那些黑衣人将许嵩带走。”燕玲珑喊了一声。
“可是,冷妃娘娘,你……”侍卫自然知道自己的要务是守护冷王妃,若是冷王妃有个什么闪失,冷王殿下一定会将他们大卸八块的。
“快去,你们想违命吗?黑衣人顾不得取本妃的性命却朝着许嵩而去,说明许嵩身上定藏着继位重要的秘密,若是许嵩被人劫走,这个责任你们可担得起?”燕玲珑面色阴沉,冷喝一声。
听闻此言,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是好。燕玲珑又催促了几句,他们方才回神,举刀朝许嵩的马车冲了过去。
与黑衣人交战了这么许久,封子墨也看出了他们的目标是许嵩,他咬紧牙关,斩杀了围在身边的几个黑衣人,转身朝那辆马车冲了过去。
封子墨与那群黑衣人打斗得颇为激烈,惊动了云暮边城巡逻的侍卫,侍卫们急急朝边城城守府跑去,将此事禀明了城守张雨。
张雨才从都城回到边城,自是知道新皇与着冷王殿下之间的情谊,更知道那些黑衣人的狠辣。他不敢怠慢,遣了那侍卫往都城取报信,自己则带了一队精锐侍卫朝着出事的地点而去。
云暮军的加入令封子墨夫妇稍稍舒了口气,趁着云暮军同那群黑衣人打得激烈之际,燕玲珑同那几个侍卫将许嵩从马车上拖了下来,藏到了附近的草丛之内。
藏起了许嵩之后,燕玲珑舒展了一下腰肢,正欲出去寻找殿下,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那人只在玲珑鼻尖轻轻一挥,玲珑随即晕了过去。
黑衣人见势不妙,抛下封子墨和云暮军,四下逃散而去,封子墨收起手中长剑,朝张雨走了过去。
“多谢张大人出手相助!”封子墨朝他抱了抱拳。
“冷王殿下严重了,若是知道殿下被此黑衣人围攻,我们皇上一定会下令出手帮助冷王殿下的,张雨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既然黑衣人逃了,那张雨便护送冷王殿下和冷王妃出城吧!”张雨说着,朝封子墨还了一礼。
“嗯,有劳了!”封子墨深知自己折兵不少,此时若有云暮兵相助,自己也可安心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朝封子墨跑了过来,来到封子墨跟前,那侍卫扑通一声朝封子墨跪了下去,“殿下,大事不好了,冷妃娘娘,她,她……”
“王妃怎么了?”封子墨眼色一暗,问了一句。
“殿下,王妃她人不见了。”侍卫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王妃不见了,她怎会不见了呢?那些人不是冲着许嵩来的吗?”封子墨脸色大变,转身便朝玲珑刚才所待的地方跑去,可是找遍了这里,却不见燕玲珑的踪影。
弄丢了燕玲珑,封子墨的眸中现出令人后怕的,嗜血般的红,不止是边塞军将,就连张雨也吓了一跳。
“冷王殿下莫急,说不定冷王妃只是藏起来了,许嵩尚且在此,冷王妃一定不会有事的。”张雨劝说了一句。
封子墨怎听得进去此话,他转身,望向余下的那些边塞军将,片刻后一声怒叱:“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本王的王妃给找出来。”
“是!”侍卫们不敢大意,应了一声后四下跑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燕玲珑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朝四周看了看,轻声咳嗽了两声。
“这是什么地方?来人,快来人!”她虚弱地喊道。
一双黑色锦文长靴出现在燕玲珑的眼前,她缓缓抬头,朝那黑靴的主人望去。
“楼,楼宇!”玲珑一惊,从地上爬起。
见玲珑认出了自己,楼宇哈哈一笑,模样甚是猖獗。
“冷王妃,醒了?想不到吧,你居然会落地我的手里。”楼宇眯了眯眼。
“你想干什么?把我掳到这里是何居心?”燕玲珑紧紧盯着他。
“抓不到许嵩,那只有抓你了,没有你,许嵩又怎会清醒?”楼宇哈哈一笑。
“原来,你就是那些黑衣人的幕后主使!楼宇,你究竟想干什么?”燕玲珑怒斥一声。
“幕后主使?冷王妃也未免太看得起我楼宇了,可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嵩几分为难于我,我恶整他有错吗?”楼宇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所以,是你将许嵩从天牢里劫走?拐到了云暮来?”燕玲珑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形,生怕一个不小心会着了楼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