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钟岐心中苦涩。
他不是不想想办法,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又能有什么办法?
之前想要找到幕后黑手是因为想反击,但是黄金夫人那个人,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公司,她的倚仗也根本不是公司。
她身后的人太多,根本就无法对付,若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无论是钟家还是阎氏集团,都没有办法承受。
现在,唯一还可以安然无事的方法,就是钟父取得黄金夫人原谅。
“破产就破产吧。”钟岐叹口气,十分苦涩的朝阎以琛和宋云柒说道:“抱歉,让你们掺和进来,最后还得不到利益。”
钟家一垮台,阎氏集团便无法再取得利益。钟岐这并不是威胁,因为他知道阎以琛也回天乏术。
宋云柒抿起嘴唇,一个传说中的荡、妇,难道真的能逼得钟家垮台?她不太相信。
“黄金夫人最近经常在京城活动。”宋云柒突然想到这一点,“我们可以让骆枫帮忙!”
“不是什么他都能帮上忙的。”阎以琛摇头,黄金夫人既然敢这样大摇大摆过来,就说明她有十足把握。
“那凯瑟琳可以帮忙吗?”宋云柒又想到尼博集团。
阎以琛双手摁住宋云柒肩膀,柔声说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不可以。”
凯瑟琳如果尽全力自然可以帮忙,但是凭什么?对方这次帮忙可不轻松,估计要得罪好几个公司。
宋云柒也没辙,有些歉疚的望着钟岐,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见宋云柒的眼神坚定, 钟岐的心中也生出几分期待,问:“什么办法?”
“催眠。”宋云柒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略有几分闪烁。
钟岐满脸茫然,阎以琛却厉声喝斥:“不可以。”
宋云柒被阎以琛一吼,也瞬间清醒过来,薛斌被弄成那副模样,让宋云柒心疼很久,也对此行深恶痛绝。她如果也利用这一点,那和少爷有什么区别?
钟岐却伸手抓住宋云柒的手,问:“宋小姐,你是不是说真的?你是不是有人能帮我?”
“放手!”阎以琛一把扯下他的手,将宋云柒朝自己怀中一圈,语气桀骜:“没有办法,这是你们钟家的家事,你们自己考虑吧。”
阎以琛说完,在钟岐面前表现出极力的霸道,直接将宋云柒带走。
钟岐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中的希望之火却依旧没有熄灭,阎以琛为什么会那样生气?他在心虚,这说明宋云柒说的办法真的可能实现。
只是,阎以琛不想让宋云柒沾染这种事情。
钟岐眉宇间流露出几分阴郁,公司都快没了,他不在乎这些,宋云柒不沾染,他就亲自来。
钟岐直接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弟弟打电话,开门见上山:“子真,你知不知道宋云柒认识什么会催眠的人吗?”
“啊?你说查瑞?”钟子真非常意外,但还是说道:“就那天我带过去吃饭的那个,哥你怎么知道他擅长催眠?”
“没事了。”钟岐得到答案,直接挂断电话。
阎以琛不想让宋云柒沾染,钟岐也不想让钟子真沾染,一切就全都让他来处理。
回到公司,阎以琛一直用责怪的语气看着宋云柒,还没说话,宋云柒已经主动承认错误。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宋云柒知道自己今天不敢说那个。
只是,钟岐脸上的绝望实在是太浓重,让宋云柒非常担忧,总觉得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今天提到这个,说不定钟岐就会放在心上,然后做出什么你我不想看到的事。”阎以琛语重心长:“这是犯法的,云柒。”
“对不起。”宋云柒再次道歉,眉宇间也流露出几分愧疚。
阎以琛见她愧疚,心中的火气也不好发出来,放缓了声音说道:“没事,钟岐或许不会多想。”
宋云柒心情依旧十分复杂,感觉这件事情恐怕还要出变故。果然,到晚上的时候,查瑞就失踪了。
第一个察觉的自然是云一伟,查瑞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结果突然失踪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你知不知道?”云一伟见宋云柒脸色难看,立刻有些疑惑:“你不会真知道怎么回事吧?你和阎以琛又对他动手了?”
说实话,云一伟和查瑞感情没好到那份上,就算真对查瑞做什么,他也只是惋惜少个端茶递水的,只是他有点不明白是为什么。
“不是我。”宋云柒摇头,“钟岐,是钟岐。”
上午才说过催眠,下午查瑞就失踪,这肯定是钟岐做的。
“钟岐?”云一伟手指摩挲着杯子边缘,若有所思问:“钟岐也和他有仇?”
仇家是不是太多了?
“没仇,你放心吧,我会把查瑞带回来的。”宋云柒惹下的祸,她当然要自己担下来。
宋云柒之后就去钟家公司,但是钟岐并不在,显然已经躲起来。
宋云柒的思路十分清晰,立刻打电话让罗恩跟着贾萍儿,既然钟岐将人绑架,最后肯定是为催眠黄金夫人。
不过,观察三天之后,钟岐依旧没有动手,这让宋云柒开始紧张,该不会又出变故吧?
而此时,钟岐和宋云柒一样心烦意乱,人他是绑架过来,但是却完全不听话。
“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同意,我真会弄死你!”钟岐躲在自己在外租住的房子中,一把揪住查瑞的头发冷冷说道。
“哦。”查瑞轻轻应声,之后再无二话。
钟岐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个查瑞软硬不吃,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查瑞始终一副不急不躁的态度。
“我听说,钟家和阎氏集团是盟友,你这样对我,阎总他们知道吗?”查瑞突然抬起头,主动询问。
不管怎么说,这还是查瑞第一次回应他,钟岐惊喜起来,连忙说道:“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朋友。”
“你就这样对待朋友的员工?”查瑞有点郁闷,自己找谁惹谁搞成这样?
钟岐脸色一沉,冷道:“我没有办法,我现在只能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