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叶柏的汇报,阎以琛轻笑一声,道:“看样子,威廉挺不高兴啊。”
“被这样对待,当然会不高兴,不过你打算怎么办?”宋云柒有些好奇,阎以琛是打算将对方晾到什么时候?
“晾他几天,让他知道害怕,明白这件事情永远不是他能够掌控的。”阎以琛淡淡说道,想搞事就搞事, 怕了就想要和谈,这也想得太美了。
“但是,万一被诺雅知道,将他调回国怎么办?”宋云柒有些担忧。
阎以琛看了宋云柒一眼,然后耸耸肩膀满脸无辜:“这关我什么事?”
宋云柒先是一怔,接着也笑了,是啊,这关他们什么事?真的被诺雅知道了,那就只能怪威廉倒霉了。
手机突然响起,阎以琛看了看号码,接通电话问:“到了吗?”
“已经到他家了。”
宋云柒就在旁边,听得非常清晰,里面是杜文熙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到h市了。
“还是没有出现吗?”阎以琛语气低沉,眼神中闪过一抹精芒。
“没呢,不过他比较幸运,我过来的正是时候,刚好帮忙制伏两个保镖。”杜文熙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
阎以琛却是眉头一皱,“怎么?”
“那两个保镖被收买了,我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将他父母带走,正好被我给抓住。”杜文熙笑声中又带了几分无奈:“我在这边也待不久,打算带人回去。”
“路上小心。”
两人又说了两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宋云柒笑着问道:“看样子,杜文熙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虽然说李小刀是坏人,但他的父母是无辜的,杜文熙救下他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阎以琛点点头,不过还是比较担忧,从那天行凶的视频上看,那个李小刀身手不错,万一路上堵截杜文熙,说不定会发生危险。
这样想着,阎以琛立刻安排叶柏,让他找几个人过去接应,必定要保护好杜文熙。
一个破旧的小房子中,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吃了几口干馒头,然后又喝了几口水,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事。
保镖都不能雇佣了,竟然会是金利顺的人,那人还真狠啊。不过,他的父母落到阎以琛手上和落到金利顺手上,其实都是一样的,他还要想办法将父母救出来。
这个人就是李小刀,手上一个小木棍转的飞快,手指十分灵活。
无奈的站起身,李小刀偷偷朝旁边的院子看了眼,杜文熙并没有发现自己,这倒是一件好事。
“伯父伯母,走吧,我是小刀的朋友,现在他正在我家里等你们呢。”杜文熙笑着和两个老人家说。
骗子!
李小刀嗤笑一声,但是自己的父母竟然相信了,这让他非常无奈,因为父母在,他并没有现身,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
“哎呦,我有点腿疼。”老爷子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医生,快起找医生来啊。”
杜文熙吓了一跳,连忙将老人家抱回床上,淡淡说道:“伯父,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去找医生。”说着便走出去打电话。
老太太看着老爷子,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腿疼了?”
“你小声点,你看不出来吗?他不是我们儿子朋友,咱家那混小子,哪里来这么有钱的朋友?”老爷子叹了口气,自家那个混小子,总不让人省心,肯定是又在外面惹祸了。
“哎呦,那可怎么办?”
屋外,杜文熙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迟迟没有进屋。
两个老人家已经发现,他接下来要怎样将人带走?说起来杜文熙非常奇怪,这两个老人都七老八十了,怎么他们儿子才二十多岁?
老来得子?可惜是个灾星啊。
大门口,突然有一个身影一晃而过,杜文熙先是一怔,紧接着就迅速追了过去。
那人连忙跑了起来,杜文熙也迅速追上,喝斥:“李小刀,你给我站住!”
前方的人没有停下,反而越跑越快,直到进入一个小巷子才停下。
“你跑不掉了!”这里是个死胡同,杜文熙也松了口气,这才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不,是你跑不掉了。”李小刀轻笑,抓起地上一根棍子,朝着杜文熙就冲了过去。
杜文熙连忙朝旁躲闪,同时冷道:“你给我想好了,你可以继续跑,也可以继续和我们作对,但是金利顺会不会放过你,会不会放过你的家人,你自己应该清楚!”
李小刀犹豫了一下,也是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杀了你之后,我就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我看你们谁能找到我!”
杜文熙的后背上被砸了一下,疼得一咧嘴说道:“你还打算跑?两个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打算带着他们四处乱跑?就算你能跑,我们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李小刀冷哼一声,再次一棍子敲在杜文熙肩膀上,杜文熙也是狠狠一脚踹在了他身上。
“这一次是我们找到你,下一次说不定就是金利顺你找到你了!”杜文熙大喝一声。
李小刀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杜文熙的眼神变了又变,棍子举起来又放下,似乎非常纠结。
“自首吧,你的父母,我可以找人帮你照看。”杜文熙朝他说道:“如果你肯帮我们,我可以帮你和乐宾说说,让他原谅你给你减减刑。”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要你的命,你就死了。”李小刀桀骜的扫了他一眼,“你现在竟然在劝我自首?”
“我不仅让你自首,还要你指认金利顺,你应该清醒,乐宾没有死,不然的话你才是死定了。”杜文熙做事很没有正形,但是对于这件事,他也是非常愤怒。
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差一点就杀了乐宾,杜文熙恨不得将他给弄死,但现在却还需要这人的证词。
“就算他没死,落你们手上,我也死定了。你们都是有钱人,我惹不起。”李小刀嗤笑一声,在这些人面前,自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