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雇凶的人,第二天去看望阎以琛的时候,倒是将这件事情和他说了。
“我知道了。”阎以琛的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显然这种事情,并不放在他的心上。
反而是对另一件事情耿耿于怀,“你还是参加了招商会?”
呃……
宋云柒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没有说话。
阎以琛很无奈,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然后朝宋云柒说道:“扶我下地。”
“啊?”宋云柒神情愕然,下地?阎以琛已经能够下地了吗?
阎以琛平静的看着宋云柒,用眼神示意她快一点,宋云柒只能小心搀扶着他,让他站在了地上。
“疼不疼啊?你伤还没好,还是到床上躺好吧。”
宋云柒有些担忧,小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没事,已经差不多了,多运动运动有利于伤口长好。”阎以琛朝宋云柒笑笑。
宋云柒抱怨的看了他一眼,如果这是外伤还行,但阎以琛重要的可是内伤,运动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只是,虽说知道,宋云柒却也没有过多阻拦,小心翼翼搀扶着他在地上走了几步,这才重新将他扶回床上。
“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自己走了!”宋云柒故意做出高兴的模样,心中却有些心疼,阎以琛这样努力,都是因为担心自己。
这一天,宋云柒陪着阎以琛聊了很久,都是一些没营养的家长里短,公司里面的趣事,但是两人都乐在其中。
出了病房,宋云柒怅然叹息,等在外面的叶柏却轻声安慰了一句:“宋副总,你不用担心,总裁很快就会痊愈。”
“我知道。”宋云柒点点头,但是神色间的落寞,却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两人朝外面走着,走到车子旁边却都愣住了,因为车子旁边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待了。
“你好,我是何光晟,宋小姐的保镖。”对方身材挺拔,抬头挺胸,将自己的证件递给宋云柒,继续说道:“是阎先生让我来跟着宋小姐的。”
宋云柒会心一笑,看了下他的证件便递了回去,因为不想阎以琛为自己担心,她并没有反对。
“谢谢你了,何先生,以后我的安全就拜托你了。”宋云柒说着,缓缓坐到了车子的后排。
这一次换何光晟开车,叶柏坐在副驾驶上面没有半点不适应,他是个适应力非常强的人,无论自己的老板是谁,无论自己身边的人是谁,都似乎无法影响到他的理智。
“这一次,除了要保护宋小姐之外,我还有另外的任务,所以再送宋小姐回家之后,希望宋小姐不要出门,因为我不会在您身边。”何光晟一边开车,一边朝宋云柒礼貌说道。
“不知道是什么任务?”宋云柒也没想这个何光晟一直在自己家,但还是对他的任务比较感兴趣。
“阎先生让我将一个人打一顿。”何光晟说的风轻云淡。
宋云柒没再接着问,不用想,那个人肯定是韩沉。
将宋云柒送回家,何光晟索性将车子交回给叶柏,自己打车离开,去执行自己另外的任务去了。
韩沉不喜欢太正经的地方,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到歌舞厅里面蹦迪,狂放不羁,不受世俗的眼光所限制。
在大厅里面玩得正嗨,韩沉的一个兄弟突然跑进来,有些紧张的大喊:“不好了,韩哥,有人来踢场子!”
踢场子?
韩沉来了兴趣,用毛巾擦掉额上的汗水,手腕轻掰发出“咔吧”的脆响,朝着外面就走了出去。
他倒是很想知道,谁敢到他的地盘来闹事。
才走到外面,韩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了一地的兄弟,一个个倒是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一些皮外伤,但却疼得厉害一时间起不来。
“你就是来砸场子的?”韩沉抓起一旁的一把椅子坐下,唇角轻勾起一抹冷笑,“看模样,你似乎有点本事啊。”
“韩沉,我是奉阎先生过来,给你一个教训的。”何光晟没有隐瞒,这也是阎以琛的意思。
韩沉听了轻笑,然后一探手很无所谓,下一刻“腾”地起身,一把抓起身后的椅子朝何光晟砸了过去,同时欺身而上,提膝跃起就要撞在对方的胸口上。
何光晟避开椅子,手掌垫在自己的胸口,挡住了韩沉的一击,身子却还是被这股力道撞的倒退几步。
有点本事,何光晟很是意外,他以为能够和阎以琛结怨的,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比混混还混混。
韩沉没有犹豫,一拳头砸碎一旁酒柜的玻璃,抓起里面的一瓶红酒,砸破之后,拿着酒瓶玻璃碴就朝着何光晟刺了过去。
何光晟心中又是一惊,连忙避开却还是没有避得完美,胳膊上面被玻璃碎片划开一刀血口子,他立刻一脚踹在韩沉胸口,好不留力。
“韩哥!”歌舞厅里面韩沉的兄弟都吓了一跳,因为韩沉吐血了,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韩沉吃瘪。
何光晟没有任何停顿,冲过去一边抓住韩沉的头发, 将之狠狠撞击在一旁的一张玻璃桌上,顿时玻璃碎了一地。
没有松手,何光晟这要是一松手,韩沉摔在地上说不定会直接砸在玻璃碴子上,闹出人命来就麻烦了。
他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一群人立刻朝后退去,尔后何光晟便提着已经昏迷的韩沉走前两步,将之放在一张沙发上,转身便离开了。
一切发生的很快,等到何光晟离开所有人才反应过来,连忙将韩沉送去了医院。
第二天宋云柒照常上班,何光晟也没有和她说明昨晚的事情,直到杜文熙来找她她才知道。
“你是不知道,昨晚上韩沉被人打的和条狗一样,真特么解气!”杜文熙手舞足蹈,足以显示出他的高兴,“要我说啊,昨天那人真应该打死他,让他还敢出来乱咬人!”
“打他一顿已经出格了,杀人那样的事情我是不干的。”一旁,何光晟淡淡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