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合作,罗伯特告辞离开,宋云柒伸了个懒腰,朝阎以琛露出会心的笑容。
“很开心?”阎以琛看到这个笑容,心情也好了很多。
“是啊,超级开心的!”宋云柒没有掩饰自己心情的愉悦。
接着笑道:“前几次谈判真是太憋屈了,现在终于来了一个干实事的。”
阎以琛笑笑,走过去拉住宋云柒的手,声音放缓:“和我走,请你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宋云柒有些疑惑。
“看了就知道了。”
阎以琛心情也非常不错,带着宋云柒出公司上了自己的车子,发动车子便开出去。
有人欢喜有人忧,换了合作者宋云柒非常高兴,但是威廉却满脸郁闷。
威廉有些昏沉的抿着红酒,显然已经有些醉了。
一旁孟宇哲却还在陪着,眼神多少有些担忧。
“我父亲给打电话,对我在这里的进展非常不满意,甚至他都被批了一顿。”
威廉苦笑,眼神变得狠戾,语气也冷了下来。
“诺雅她一点情面不讲,当年她能够上位,我父亲没少帮她!现在倒好,有点小错就把我撤了下来,还批评我父亲,他凭什么?”
孟宇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说实话,威廉变成这个样子,和自己有很大关系。
如果不是他一心要对付阎氏集团,威廉也不会铤而走险,搞出面膜过敏的事情来,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啊。
“威廉,你听我的,先回国,找她道个歉,碍于你父亲的面子,她肯定不会追究。”孟宇哲劝解着。
现在诺雅的确是首席执行官,她是继承了斯奎尔集团。
但是周围的兄弟姐妹们依旧是虎视眈眈,诺雅也不敢做得太过。
诺雅现在,无非就是等一个态度,只要威廉认错,她肯定既往不咎,地位就算不是负责华国这边,也会是其他地方的负责人。
这一点,毋庸置疑。
威廉是真的喝多了,平日里的理智消失不见,杯子一发狠砸在墙上,冷道:“道歉?凭什么总是我道歉?她个婊、子,真以为能一直压着我吗?”
孟宇哲连忙阻拦,低声说道:“威廉,你喝多了。”
“孟,你放心吧,父亲那边他会处理,我就不信,我已经不干了诺雅还会对我做什么。”
威廉眼神阴冷,语气森然:“她要在这边开展业务,好啊,那我就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
孟宇哲还想劝,但是突然又是一怔,若是威廉真的那样做了,这边的得益者……是他。
孟宇哲突然就闭了嘴,只是不让对方继续喝酒,却不再点醒。
两人虽然是朋友,但到底,还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
外面突然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孟宇哲开门看了眼,就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上楼。
下面一群拿着摄像机的人都被保安拦住,很快驱逐了出去。
这里是私人会所,保安自然是尽心尽力,疯狂的记者们被堵在门外,一时间竟然没办法冲进来。
乔子凯松了一口气,有些气喘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孟宇哲。
“孟总,真巧啊。”乔子凯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孟宇哲朝他点点头,淡淡说道:“的确很巧,大红人。”
乔子凯脸色一变,但还是强压下怒火。
自从照片曝光,不知道有多少人追踪报道。
他一时间成了记者眼中的香饽饽,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人追堵。
孟宇哲那话,听在乔子凯的耳中,简直就是一种嘲讽。
“这些记者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楼下又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阎以琛!
两人对视一眼,全都跑到了楼梯口,一眼便看到阎以琛拉着宋云柒正走进来。
他们旁边,会所的负责人正在小声解释。
宋云柒也终于明白阎以琛要让自己看什么,抬头就看到乔子凯死死盯着他们,没有生气,反而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下子,乔子凯更加气愤,但却十分忌惮阎以琛,没敢下楼反而缩了缩身子。
“原来是这样啊,这些都是围着乔子凯的记者。”
阎以琛语气中多了几分慵懒与漫不经心,问那些记者:“你们想进去吗?”
记者们立刻兴奋地说“想”,阎以琛甩出一张黑卡给负责人,淡淡说道:“给他们办会员。”
负责人吓了一跳,这送上门来的生意,他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但是马上,负责人便回过神来,说这话的可是阎以琛,就算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会员卡很快办好,一群记者浩浩荡荡挤了进去,一个个朝着乔子凯冲去,提问着各种尖酸刻薄的问题。
“孟总,借我躲一下。”
乔子凯立刻向一旁的孟宇哲求助,却只看到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接着对方的房门紧紧闭合。
乔子凯立刻也要开个房间,但此时那里还来得及,一群记者将他团团围住。
“乔医生,听说你正在追求宋家二小姐,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宋家二小姐回应说你是强迫她送给她花,这件事情是真的吗?还是宋家二小姐在说谎?”
“请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在为她治疗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吗?”
记者们接二连三的提问,顿时让乔子凯头大如斗,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是避无可避,四处找着路想要挤出去,却很快被记者们堵了回来。
宋云柒看着这一幕不由失笑,她虽然阻止了阎以琛对乔子凯出手,但并不代表她就喜欢这个人。
对于乔子凯,她也同样是深恶痛疾,此时看到对方吃瘪,心情的愉悦可想而知。
“阎以琛!”远远地,乔子凯气急败坏,“你害我!你故意放这些记者进来害我!”
阎以琛眼神存了几分玩味儿,竟然没有反驳,反而淡淡应了下来:“是啊。”
就是故意的,就是坑害他,就是想让他身陷囫囵。
但是,那又如何?
阎以琛搂着宋云柒,眼角的余光扫过乔子凯。
他那样的小人物,若不是总在自己眼前蹦跶,他根本连看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