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娜也许是参与了的,但我觉得以她的本事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恐怕不太可能的。毕竟这件事不是简单的,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即便是费娜通过自己的美色,来源也绝对不可能因为她的三两下勾引就给她这么珍贵的东西。”托尼猜想着。
听到托尼的话,江玦黎觉得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连托尼这样的医生都对这东西知之甚少,足以说明它的宝贵了。
“现在我对它的了解不够,所以下午我会亲自去一趟国外,看看那边有没有一些具体的信息。在我回来之前,我会给你准备一些缓解剂。但这个时候,你要切忌……你懂的。千万当个乖宝宝,病患要忌口,特别是酒,如果不用缓解剂,你现在触碰东西至少要比正常状况敏感十倍甚至更高。如果不控制,我不能保证你能活到我回来之后。”托尼叮嘱着江玦黎。
对于江玦黎来说,忍着那难捱的感觉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毕竟最近他忍的也不算少了。但要怎么样不让沈时知道,要怎么样让自己不碰沈时的动作理所当然一些,才显得艰难。
江玦黎被设计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晓,否则只要泄露出去,辰楼的公信力就算完了。这也是费娜想到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江玦黎的原因。
当天下午,托尼在没有跟苏茉打招呼的情况下就匆匆忙忙的去了国外。当苏茉知道的时候,托尼已经是在飞机上了。
看着托尼留下的一张纸条,苏茉泪如雨下。托尼没有交代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离开,苏茉以为托尼终究选择了远走。早知道托尼这么决绝,苏茉一早就应该告诉托尼自己的心意的。
为了不让自己的情况被沈时知晓,让沈时平白担心,也为了让自己情况得到更好的控制,江玦黎决定暂时的从主卧搬离出去。原本江玦黎和沈时关系就已经陷入了有些尴尬的状况,江玦黎搬离主卧似乎就显得是刻意的在疏离沈时了。
当沈时回到江宅的时候,江玦黎正一件一件衣服的从主卧搬到了楼下。虽然想到了林妈的事情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但沈时没有想到江玦黎竟然会从主卧搬离,这不是在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吗!
“玦黎,你这是在做什么?”沈时看着江玦黎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哑着声音问道。
“这段时间,我先到楼下去住,我们两个也应该要好好各自冷静一下了。”江玦黎没有停滞手上的动作,也不忍心去多看沈时一眼。
“玦黎……”沈时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复合,好不容易才恢复到现在的关系,现在似乎所有的努力又都成为了泡影。即便沈时心里是有底的,江玦黎一旦知道了真相,不可能轻易的就不再计较以前的事情。但她宁可江玦黎将他心里的不快统统都发泄出来,哪怕是骂她两句,哪怕是摔东西,总比这样冷处理要来的好。
沈时吸了吸鼻子,走上前,按住了江玦黎在收拾东西的手,然后轻轻抱着他的腰。
“如果,我恳求你,你能留下来吗?”沈时将头深深地埋在江玦黎的怀抱中,想要努力的诘取他身上的温暖。
可是,就算沈时这样抱着江玦黎,他们之间离的那么近,沈时还是感觉不到江玦黎的温度。她用力的圈着江玦黎的腰,但沈时还是感觉到江玦黎拼命要逃。就像是一场无止境的游戏,他们两个一直在你追我赶。每当一方想要努力的时候,另一方就在努力的后退,十几年了,一直都是这样。
“给我一些时间吧,毕竟过去的事情,不是说忘就轻易能忘记的。”江玦黎将沈时的手轻轻的掰开,却重重的推开了沈时的心。
“不要,玦黎,不要!我们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这样冷处理。即便你想要冲我发火我都能忍,可是你搬出去,我们就算是在同一屋檐下想要好好说句话都很难了。玦黎,我们好好的谈谈,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沈时听着江玦黎的话,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着沈时两行热泪,江玦黎的心也被揪成一团,他何尝不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应该要远离沈时。为了复婚他们两个都已经忍受了太多的痛苦,即便是江玦黎对于往事仍旧是介怀的,但江玦黎心里也明白,在沈时隐藏真相的这些年,她受了多少的折磨。
如果不是身体出现这样的状况,江玦黎仍旧是会愿意将对往事的芥蒂强制的要求自己忘却一些。但现在自己突然被人设计了,而且已经出现了发病的征兆,每次还没用缓解剂的时候,她对疼痛与迷醉真的 是难以忍受,现在他都还能想起醉酒那天,单纯的酒精就能产生那么大的威力,他无法想象,若是有天缓解剂也控制不了……他怕那时他会伤害到沈时,这也让他不得不这样做出选择。
等江玦黎的东西搬离了主卧之后,沈时的心也似乎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虽然卧室里大部分的东西都还在,可江玦黎的书搬走了,江玦黎的衣服搬走了,江玦黎随身带的一切都搬走了。就像是多年前江玦黎搬离江宅时候的情形一样,这个时候的主卧显得格外的空旷而让人觉得落寞。
沈时呆坐在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似乎她还没有接受江玦黎从这儿搬走的事实,她甚至连去江玦黎的卧室里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叫秦妈好好帮江玦黎安排一下。
江宅里好不容易稍微宁静了一些,江玦黎一搬离主卧,佣人们又开始打探消息了。听说江玦黎和沈时才复婚不久,怎么两个人就闹别扭到了要分房的地步了。作为旁观者,秦妈他们看得很清楚,江玦黎对待沈时的态度比较费娜而言,差的简直不是一个两个等级。按理来说,两人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啊。看沈时的样子,似乎也是不想让江玦黎离开的样子。
“秦妈,去看看玦黎的房间怎么样了,还缺少什么没有。他有洁癖,记得所有的东西一定要是全新的,不能是放置了一段时间的。”沈时红着眼睛叮嘱着秦妈。
“太太,都已经换好了,我们都是按照江先生的要求来的。”秦妈心疼的看了看沈时,心里略微不忍心。“太太,其实你跟先生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好好谈的,你说你们两夫妻,何必非要到分房的地步呢。”
“秦妈,你不知道,这次确实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这样的情况也许要持续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玦黎就要你多费心了。”沈时带着落寞的远远看了眼江玦黎的卧室。
接连着两天,沈时没有再见过江玦黎,无论她什么时候在家,江玦黎总能够避开她的视线。虽然一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但情况来临的时候,沈时的心里还是难以遏制的痛的难以喘气。
越来越能感觉到身上开始有药瘾发作的江玦黎,即便心里想着沈时,极其想要见到她,但也不得不忍耐。他实在是没有把握,当见到沈时的时候,能够完全的克制自己。
好在两个孩子终于放假回家了,这让沈时好歹不在江宅显得这么孤独了。原本以为孩子们回来了,江玦黎至少会有所改变。但沈时没想到,即便是两个孩子,也没能改变江玦黎疏离她的现状。孩子们回来一整天了,江玦黎却还是没有出现。
“妈妈,爸爸最近工作很忙吗?怎么我们回来都没有见到他。”果果眨巴着大眼睛,问着沈时。
果果的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深深的插入了沈时的心里,她眼眶微红,想要解释,但怎么都开不了口。
“果果,爸爸要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当然就要忙一些了。等他忙完了,自然就会回来了。”豆豆见沈时的情绪不对,帮她解释了一番。沈时转过头,看了眼豆豆,这孩子越大就越像江玦黎了。
“恩,是的呀,爸爸要赚钱给你们买好多的东西,所以忙啊。要不然咱们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吧。”沈时看见果果的眼眸里带着失望,两个孩子也有小半个月没有见到江玦黎了,自然也是想念他的。
“好呀好呀!”果果激动的拍着巴掌。
很多时候,沈时给江玦黎打电话,他要么不接,即便接了也正经的说不了两句话。江玦黎似乎是存心要疏离她,甚至是铁了心的要将她推开似的。
但这一次,果果给江玦黎打电话,难得的,江玦黎似乎是有了一定的感应似的,迅速的就接了起来。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们都要睡觉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果果甜甜的问着江玦黎,奶声奶气的声音让江玦黎的心都融化了。
“爸爸还在公司,等会儿就回来了。”江玦黎除了沈时,难以拒绝的就是这个女儿了。这么久没有见到两个孩子,其实他心里也是想念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