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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男人一头棕色短发,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看起来礼貌又和善。面对花时他先做出惊讶和警戒的反应,而后凝重中还不忘带着礼貌地开口:“请问,你是何人?”
  “花时。”花时比他还要礼貌,“不过是生活在流魂街的一介平民。”
  流魂街拥有高灵力的魂魄也不一定会来当死神。
  只不过这种事情相对来说稀少得过分,为了生活更舒适,也为了不会随时遇到来自其他魂魄或者虚的危险,大部分有能力的人都会选择成为死神。
  看面前这个女人的长相也不是什么被通缉的犯人。
  “失礼了。”
  似乎是想通了这些关节点,蓝染惣右介点头为自己刚才的怀疑道歉,接着开始安排队员搬运受伤的死神。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他才松口气,来到花时面前。
  “可能是我有些多嘴,但像你这样拥有如此天赋的人,为何不来做死神呢?就连大部分席官,不……就连像我这样的副队长,都不一定拥有如此惊人的灵压。”
  蓝染惣右介的语气里有疑惑,有自己可能唐突了的歉意,也有适当的好奇和赞赏。
  要不是花时能看见他身上那浓厚到粘稠的欲望,她都要信了。
  “不想去上学。”
  花时放下饵料,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
  “要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走了。”
  女人的长相本就绮丽,当她慵懒地挺起胸部时,正在搬运伤者的五番队队员们几乎要把眼睛集体粘过来。
  “如果……”蓝染惣右介脸上适时地表现出一些不好意思和纠结,“花时桑,我是说如果想找你的话,该去哪里?只是想表达一下歉意和感谢,要不是你,或许会出现更多的牺牲者。”
  “花枯区。”花时摆摆手,转身走人。
  望着花时离去的背影,蓝染惣右介眼镜下的目光晦暗不明,不过看在其他死神眼里,这就是自家副队长看上人家女孩子了。
  毕竟是那样的美人呢。
  他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心里想的全是回去该和谁分享这个八卦。
  “花时。”
  蓝染惣右介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并没有简单地把这件事当成某种偶遇。以他对流魂街的了解,在今天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过或者见过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
  诡异得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他很确信,而且她此刻的目的就是自己。
  “真是让人好奇。”
  飞奔在队伍最后方的蓝染饶有兴味地笑了笑,那么强的灵压显然并不是她的全力,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战栗。
  危险的力量就该掌控在可以看见的地方。
  这也是为了尸魂界的安全,不是吗?
  而在蓝染惣右介没有察觉到的地方,花时站在树冠顶端,一直目送着美食消失在流魂街。
  “一定要来找我哦。”她轻飘飘地从树顶跃下,表情餍足。
  这个世界还是挺有意思的嘛。
  反正在交易完成之前,只要她和乱菊的契约还在,她就相当于有了这个世界的暂住证,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她随手捏了捏绒球:“是吧?”
  “嗯?哦,是的吧?”
  还在思考刚才那个男人像它看过哪本书里反派的绒球随口敷衍,并且决定它以后都要讨厌这个男人。
  至于原因。
  绒球恶狠狠地磨了磨不存在的牙。
  花时当年吃掉它的时候,就那么一口吞掉了!凭什么没有在它身上花这么多心思!要它说,就该一口把这男人给吃掉!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