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御韫慢慢转过身来,俊彦上有着前所未有的阴霾之气,“逍遥王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依本王看,太子殿下不但面容受到影响,就连这脑子还有这耳朵亦是受影响颇深啊!不然的话,不可能听不懂本王说的话,啧啧……”
“如此看来,太子殿下不只是面容未曾痊愈,就连这脑子,耳朵亦是未曾痊愈啊!既然太子听不懂,那么本王便再次重复一遍,希望这一次太子殿下能听懂,太子殿下死心吧!你所说的交换条件,本王不会答应的。”
“你……”
独孤御韫的话未曾说完,正在这时,一声几不可闻的破风声传来,一通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男子出现在水幽宫中,恭敬的跪在逍遥王面前,独孤御韫眯眼打量速度如此之快且让他来不及反应便出现在面前的黑衣男子。
“什么事?”
“回王爷的话,付公公吩咐属下前来告知王爷,主子即将生产。”
“什么?皇嫂要生了?”
“是。”
逍遥王再也绷不住了脸上的笑意,转首向独孤御韫说道:“太子殿下可是听到了?皇嫂可是要即将诞下我天齐的皇长子了,这女子啊!一旦有了牵挂,就更加呵呵……太子殿下你懂得。”
话落,逍遥王便不再看独孤御韫一眼,收回视线,望着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衣暗卫,逐一询问道:“接生婆可是去了?方御医与管小姐可否在?”
“回王爷的话,一切妥当。”
“恩,那就好,去吧!将你家主子保护的密不透风,别让那些有的没的,阿猫阿狗的近你家主子的身,若是有任何的闪失,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说着,逍遥王意有所指地睨了独孤御韫一眼,显然,他就是逍遥王口中诉说的,有的没的,阿猫阿狗。
“是,属下遵命。”
随着黑衣男子的话落下,紧接着一声几不可察的破风声响起,转而便恢复静态,独孤御韫晦暗不明的望着适才黑衣暗卫所跪之地,一抹暗色一闪而过。
这时,逍遥王的嗓音传进独孤御韫的耳中,使得独孤御韫紧紧蹙起眉峰。
“太子殿下是不是在想,皇嫂身边的暗卫,怎么如此深不可测呢?这对您来说可是绝非好事呢,毕竟……呵呵……不怕告诉您,皇嫂身边的暗卫虽不能以一敌千,但是以一敌百还是可以的,上次,本王可是听说了,您为了要与皇嫂说话,竟然将皇嫂身边的暗卫用特殊法子使得他们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打那以后,皇兄便重新整顿了皇嫂身边的暗卫,这次,就算太子殿下想要近皇嫂的身,不论是多少人,不论是用什么法子,结果都是同一个,不是直接去见阎王或者就是半死。”
说着,逍遥王得意一笑,那笑刺痛了独孤御韫的双眼,一双澄澈的双眸再也不见儒雅,有的只是慑人的阴骜。
谁知,这尚未完。
“太子殿下,皇嫂可是即将要生产了,只要皇嫂诞下皇嗣,那么在天齐就多了一份牵绊,啧啧……您的计划本王瞧着这一生难能实现了。”
此刻的独孤御韫恨不得就此将说风凉话的逍遥王斩杀了,且不说逍遥王的武功究竟有多厉害,就说此时是在天齐皇宫,保不齐逍遥王身边暗藏了众多暗卫。
果不其然。
“将方澜的太子殿下送回驿馆。”
“是。”
眨眼间,两个黑衣人便出现在水幽宫中,此次,就连破风声亦是未曾听见,只见眨眼间,两个黑衣人一下子来至独孤御韫两侧,抓上独孤御韫的双臂。
独孤御韫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想要挣扎,奈何,凭他的功夫竟然如何也挣扎不开。
许是察觉到了独孤御韫的挣扎,逍遥王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该说的太子殿下已经说完,本王也已经回答完,只望太子殿下死心才是,对了,他们两个是不会对太子殿下如何的,毕竟本王的侄儿即将出世,本王忙的很呢,为了本王的侄子,本王也不可能在今日杀人,瞧本王这脑子,竟然忘了一件事,皇嫂腹中是皇子,既是我天齐未来的皇帝。”
说着,逍遥王不顾独孤御韫脸上难看的神情,扬长而去,只余独孤御韫神情麻木,被动地被两个暗卫架着走出水幽宫。
现在他的脑中只回荡着逍遥王适才所说的那句话,竟然是皇子,竟然是皇子,时不待我啊!时不待我……
不怪独孤御韫如此,他自己有自知之明,原本他就毫无胜算可言,只不过一直以来执拗的脾性,让他不会轻易说放弃,就在他苦苦挣扎之际,便发生了爆炸之事。
虽然他当时为了救梓涵亦是受了伤,可是在他得知上官宸因中毒而昏迷不醒之时,心中那种雀跃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但他自始至终皆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梓涵腹中的皇嗣,他只想着如何将梓涵带到身边,却忽略了梓涵腹中皇嗣的存在。
也许他未曾忘却,只不过下意识的以为,是女孩,而非男孩,如果是女孩,若是梓涵愿意带在身边,他绝无二话,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爱屋及乌。
可惜,是男孩,是皇子,若是皇子,有了前面上官宸的那一袭话,那么皇子的身份已定,未来皇帝的身份已定,试问,既然是未来的天齐皇帝,又怎么会有一个在自己父皇昏迷不醒之际,跟别的男子‘私奔’的母亲呢?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独孤御韫的自以为,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只会想着梓涵跟他走,而未曾想过,梓涵为什么跟他走?又凭什么跟他?
相较于独孤御韫的垂头丧气,逍遥王此刻便十分高兴,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将自己的高兴公诸于众,让众人跟着他一同高兴。
因为他的皇嫂,即将生产,他的侄儿即将出世,天齐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即将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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