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星级酒店内美美的歇息了一夜,早上起床后,凌旭列出一份菜单:拉斐、罗曼尼、柏思图、红烧排骨、清炖鸡块、酱牛肉、炖羊肉、葱花饼、酥油火烧……他点的这些都是那种方便携带,容易加热的食物,而且每份全都要了十个人的量,凌旭让酒店做好之后打包送过来。
吃完早饭,拿着打包的那些饭菜,凌旭离开了酒店,把东西放到车子后备箱,凌旭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购买了一张云贵省地图,一把匕首、一卷胶带、一根二十米长的绳索、一盒打火机、一个小型饭锅,一套餐盒、一个烧水壶、一个单人帐篷。
准备好这些物品,凌旭驾驶车辆朝鄂园县方向驶去,凌旭以为鄂园县跟季南市里的县城一样呢,开一会儿车就能到站,可是真正上路后,凌旭才发现自己失算了,鄂园县竟然距离达黎自治州有三百多公里远,而且还都是山路。
把车开到一座山脚下,看着面前巍峨耸立的高山,再瞅着山下那条盘旋而上、八九米宽,满是石子、坑洼不平,连个护栏都没有的山路,凌旭有些蒙圈,按照地图上指示的位置,鄂园县在山的另一面。
凌旭要想进入鄂园县,必须得沿着这条山路开车,上到山顶上,然后从山上的公路绕下去,抬头望着跟云彩一样高的山尖,凌旭心底有些发怵,他拦住一辆过往的当地车,询问对方,这是不是去鄂园县的路?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凌旭有些不死心,继续询问对方,除了这条路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路?听到这句话,对方指了指天上,告诉凌旭除非用飞机飞过去,否则的话,要想进出鄂园县,只能走这条路。
“飞机?别说我没有飞机,就算我能弄来飞机,估计县城里也没有地方停啊。”吐槽了一句后,凌旭打算从当地找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把自己送过去。可是他一连找了好几辆出租,对方全都开口要五千元路费。
按说这个价格凌旭可以接受,但问题是凌旭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凌旭提出给对方刷卡或者支付宝转账,可是那些司机不同于,非得要现金,无奈之下,凌旭只得退而求其次,他来到客运汽车总站,决定乘坐客车进入鄂园县。
结果凌旭到了车站售票口之后,售票员告诉凌旭,达黎自治州进出鄂园县的客车每天只有一班,早晨六点发车,中午在山顶补给站吃饭用餐,下午四点到站,当天不返程,凌旭要想坐车的话,只能等到明天早晨了。
听到班车已经走了,凌旭有些沮丧,瞅了瞅手中的地图,他心中暗暗嘀咕:“早知道这样,当初先考个驾驶证出来就好了,我这水平也就在平地上开开车,这跑山路,心里实在没底啊,要是半山腰上翻下去怎么办啊?”
原来,凌旭之所以迟迟不肯开车上路,是因为看到山路蜿蜒不平,他心里感觉没底,虽然心中有些发怵,可是眼下除了自己开车上路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凌旭咬了咬牙,只得把车开回山脚下,然后硬着头皮,沿着那条山路上开车往上面行驶。
开始的时候还好些,因为山路比较平缓,感觉不出什么异样,可是凌旭开了一个小时后,心情有些发慌了,因为这时候路面越来越陡,路边的山涧越来越深,山峭上时不时的掉落一些碎石子,车窗一开,四周的山风呼啸而过。
这些还都算好的,最难的是对面有车辆驶过来需要会车时,九米宽的路面,去掉路基也就七八米宽,勉强能够容纳两辆车子并排着会车。
因为山路是设在山壁左侧的,所以下山的车子还好些,他们靠在山壁旁边,即使发生意外,顶多撞到山壁上,不会掉到悬崖下面去。
可是上山的车子就麻烦了,因为此时上山的车子,全都挨着没有护栏的悬崖,一个不小心,车子就会滑到悬崖下面,所以每到会车的时候,凌旭都吓得停下车子,等对方的车子驶过去之后,他再发动车辆继续行驶。
俗话说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凌旭已经小心翼翼的了,可依旧摊上了事故,当他开了五个小时,即将行驶到山顶上方的补给站时,在一个转弯路口,后面跟过来一辆灰色的皮卡,凌旭没想到对方会超车,所以依旧顺着道边行驶。
但没有想到,对方估计是从凌旭后面嫌他开的太慢,摁了一下喇叭,便加速超车,结果对方超车时,因为路面太窄,不小心刮到了凌旭的越野车,两车一刮碰,谁也走不了了,凌旭把车停下,围住自己的越野车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对方驾驶室旁边:“哥们,会开车吗?”
皮卡车上坐在四个人,驾驶车辆的是一个三十岁的男子,副驾驶坐着一个肤色黝黑的老者,后面坐着的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凌旭找了过来,驾驶车辆的男子想要下去跟凌旭理论理论。
可就在这时,男子被坐在副驾驶的那个老者给拦住了,那名老者看到凌旭的样子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见凌旭见到自己没有反应,老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一脸堆笑的跟凌旭赔礼道歉,并且表示愿意赔偿凌旭修车的损失。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对方不停的赔礼道歉,凌旭也不好说什么,见越野车没什么毛病,凌旭拒绝了对方赔钱的举动,狐疑的看了眼那名老者,凌旭嘀咕了一句:“这人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呢?”
凌旭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见过那名老者,见想不起来,凌旭索性不想了,他让开道路,叫对方的车子先行过去,接着,他再慢慢行驶。
皮卡车上,司机一脸郁郁不乐的对副驾驶那名老者抱怨道:“祖师爷,你干嘛对那个年轻人这么客气啊?要不是你刚才拦着我,我非削那小子一顿。”
“你不是他的对手。”说完这句,老者不再理会司机,回头看了眼后面的越野车,收回目光后,老者眼中露出一丝思索的表情:“奇怪了,他来云贵干什么?该不会也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吧?希望我们不是同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