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琛没有接,只是阴沉的脸盯着她递过来的酒。该死的女人,她就那么要找死么?
她现在能喝酒么?
苏以沫举着酒杯手也疼的厉害。她本来就还受伤着。做这些完全就是一直强忍着。结果见他不接,还一副阴测测的模样,苏以沫的心还是刺痛了一下。然后笑道:“陆寒琛,你不会是怕我在酒里下毒药了吧?算了。你要是怕了那就别喝了。我替你喝了。”
说完了,陆寒琛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苏以沫已经快他一步将酒喝了。
“咳咳…”
喝的有些急,还是被呛到了。
酒入喉更是火辣辣似的。
男人的脸沉的厉害,伸手就夺过她手里那瓶酒。“你找死是吧?”
“你管我。”
“苏以沫。”
“陆寒琛,你凶什么凶?我知道你恨我。既然恨我有本事你也朝我开一枪啊。我就站在这里。要是不敢,心不够狠。陆寒琛你就给我滚蛋。”
说着,苏以沫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色票票出来放在桌子上。“今天这碗面,我请你了。以后,两不相干。老板,收钱了。”
苏以沫也不等老板找钱了。留下一百块就走了。
男人脸沉的厉害。
她真的有气死他的本事!
吃饱了,苏以沫回到了病房躺着。现在是晚上了,她又这幅样子要是不回医院在外面晃荡一个晚上,估计明天苏城就要出一则新闻,某某女横死街头。
虽然她有时候是很想死的。但她也是一个怕死的人。还没有打算就横死街头的。
她回到病床上躺着,陆寒琛也跟着回来了。而男人的手里还拿着那瓶只喝了一点的二锅头。
她没有话要对他说的。或许说,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可男人却将他的床也搬了过来。无话可说,甚至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苏以沫只有躺到床上睡着。刚刚开始的时候她根本就是睡不着的。因为她能感觉到男人那愤怒的眼神。他很生气,很生气,似乎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发泄心里的怒火。苏以沫听见他喝酒的声音。随后不久,男人也上了床。靠的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他刚刚果然是把那瓶酒喝了。
也许是太过紧张,也许是这样装着睡着很累很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本来没有睡意的苏以沫真的是睡着了。
夜,深沉。
床上的男人毫无睡意。
甚至可以说,他完全就是睁开眼睛看着她的。可,这个女人却一直闭着眼不愿意看他一下。如今,在他面前更是睡着了过去。她就那么的不愿意在看自己一眼了?
她的心怎么能那么的狠?
他都心软下来了。他都告诉自己了。只要她醒过来后说一句她还爱自己,那么他便原谅她所作所为。他原谅她那残忍的伤害,原谅她对他的算计。原谅她对他的伤害。
只是这个女人,她的心真的是够狠的!
比心狠无情,陆寒琛自认自己不如她。
深夜。
苏以沫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整个人开始惊恐的大喊大叫了起来。
“不要…”
“我不去。我不要做。”
梦中,她看到男人倒下的身影,看到了自己双手沾满了血。那是陆寒琛的血。他就倒在自己的面前。是她亲手做的。她看到了陆寒琛那双冷冽恨意的眸子盯着自己在看。他说他恨她。
她亲手杀了他。
就在他们生活的家。她亲手结束了一切。
那天是她的噩梦。变成了她的噩梦。从事情发生之后,她每晚都会做那个噩梦。她都会梦到男人说恨她那冷冽的眼神。
她会梦到兰斯的脸,他让她亲手去执行这场任务。
那么的可怕。
那么的可怕。
“不要…”
“我不要做…”
“兰斯…”
“不要…”
“好疼…”
她喊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在逼她,一个死在了她的手里。
陆寒琛听着她喊那个男人的名字脸都沉了下来,眼眸里是愤怒的恨。她现在做梦都喊着那个男人。
做?
疼?
兰斯?
陆寒琛断断续续的就听到她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么几句。
她和兰斯做什么?
爱么?
想到此,男人的眸子淬着毒一般盯着病床的女人。此刻,恨,浓浓的恨还有愤怒。
陆寒琛知道此刻听到她喊着这一切时候他疯了。
想到她和那个男人曾经亲密的缠绵恩爱过他疯了。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那一步了?
所以,她今天早上会笑的那么开心的和乔薇说要嫁给兰斯的事情。那么,当初她狠心的要杀了自己?就是为了回到兰斯的身边么?
所以她的心才会那么的狠?
此刻,她又把他给逼疯了。
他盯着她,“苏以沫,你就是这样把我的心践踏的么?”
没有人回答他。苏以沫沉浸在她的噩梦中走不出来。
她一直在喊着那个名字,“兰斯…兰斯…”
愤怒!
熊熊燃起的愤怒。
此刻,他就只有一个念头,报复她。狠狠的报复她。让她痛不欲生。
此刻,陆寒琛几乎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不管她是不是还受着伤,不管她此刻是不是不能在受伤害了。此刻他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狠狠的伤害她,报复她。
——嘶!
是衣服裤子被撕裂的声音。
男人附身上去。
他带着熊熊的恨意。
他要把她给毁了。
男人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毁了她。
“疼…”
好疼好疼。
是谁?
为什么会那么的疼?
“好疼,不要…”
“兰斯,不要…”
这个名字,彻底的激怒了男人。
“苏以沫,你睁开眼睛看看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谁?你看看是谁?是谁在要你。啊!”
男人愤怒的像疯子一样。
他不管不顾,不管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流血了。
血!
甚至是刺痛着他的眼。
他们之间就像是这猩红的血一样,他们的命运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