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王妃要弃夫 > 第444章 番外之可悲
  云景陌在皇宫长大,他懂得看人的脸色,其实懂得看人脸色的孩子,是最可悲的,所以他是一个可悲的孩子。后来,他遇见了一个老太监,老太监一身武学全部秘密的传授给了他,皇宫中所有的秘密以及地道,他知道的比皇帝还要清楚。
  小时候,他是一个可悲的孩子,长大,他也是一个可悲的大孩子,皇帝喜欢下棋,于是他学习对弈,皇帝喜欢蹴鞠,于是他学着蹴鞠,可是他不敢赢皇帝,也不敢输的太难看,每一次他总留一点念想给皇帝,让他下一次还要找他对弈蹴鞠。
  因为,他要保命,他要给皇帝不杀他的理由,于是云景陌活下来了,卑微的活下来了。再后来,他借助老太监的手创建了罗刹门,为么保守秘密,他只能杀了老太监。那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也不是最后一次,可是却是最痛苦的一次,杀了自己恩人的滋味,只有其中人知晓。
  遇见白曼梅,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漂亮的女子在宫女的拥簇下拖曳而行,他远远的避开女子,垂首立在一边。
  白曼梅经过的时候,他中规中矩的行礼,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鸾贵妃刁蛮任性,不受皇帝宠爱,所以对着白曼梅这么规矩行礼的人,云景陌还是第一个。
  白曼梅冷然的靠近他,绣花鞋踩在他伏地的手指上,不断的用力,冷狠的说,“你呆在皇宫,究竟有什么目的?”
  云景陌脸色未变,单膝跪下,“贵妃娘娘为何这么问?是先皇留景陌在皇宫,景陌不敢有任何目的!”
  白曼梅冷笑,缓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脚,仰着美丽的小脸,高傲的道,“你们这种人,我最了解了,这样规矩的蛰伏在皇宫,暗中肯定有什么小动作!”
  云景陌的眸子已经变的幽暗起来,在白曼梅回身的时候,他迅速的恢复自然,“贵妃娘娘说笑了,属下只是一名小小的御中使,无权又无势,还能有什么小动作?”
  白曼梅冷哼,“我会派人去查你,你最好小心一点,否则,你们云家就不止是被诛灭九族那么简单了!”
  云景陌看着白曼梅离开的背影,眸光的杀气,一闪而过,他一言不发的离开。
  夜晚,鸾华宫,白曼梅躺在踏椅上,轻薄的纱衣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她打了一个呵欠,旁边有宫女道,“娘娘,您明天是不是去见皇上?”
  白曼梅半眯着眼睛,翻了身道,“我去见他做什么?争宠吗?”
  “娘娘今天不是要查云世子的底细么?皇上和太后一直有注意他的动静,要是娘娘查处什么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会对娘娘刮目相看!”宫女在旁边出着主意。
  白曼梅摇头,“我今天只是说说,吓唬那个姓云的,他有什么目的,才跟我没有关系呢,况且谁能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动作?我就要服他了,拜他为师或者嫁给他我都行!”
  “呀,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皇宫呢!”宫女担忧的看着四周,手中的茶碗吓的抖动着发出声响。
  白曼梅瞪了她一眼,然后坐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茶,叹息道,“我这一辈子,估计是出了不皇宫了,真怀恋以前在宫外的日子。”
  白曼梅端着茶盅,拇指和食指捏着茶盅的盖子,小指指尾微微翘起,她拨弄了一下漂浮的茶叶,准备饮茶,结果茶盅“嘭”一声碎掉,茶水溅了她一身,她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茶渍,有些诧异好好的茶盅为什么会突然破掉。
  暗处的云景陌深呼一口气,然后收回中指和拇指弹出指冥形成的手势,他转身,朝自己居然的院子走去,不知道为何在最后一刻心软了。她本该死的,就凭她白天说出的那些话,她就该死了,可是他留情了,在她饮下毒茶的最后一刻,他留情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他有些孤寂的躺在那里,替身一见他归来,很利落的滚下床下面的地道,悄无声息,外面有侍卫在喊,求见云世子。
  他起身,然后走了出去,侍卫看见他,恭敬的抱拳作揖,然后退下,他冷笑,每天三次,这样查岗的方式,他们都不觉得累么?
  韩阡陌又来了,他来的悄无声息,穿着侍卫的衣服,英姿勃发的站在那里,他皱眉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小七送给冥熙玄?你不知道,她是我喜欢的女人吗?”
  云景陌冷笑,喜欢是什么?饿了可以当饭吃的粮食?喝了可以当水喝的清茶?还是冷了可以御寒的棉衣?或者是可以让云家安然无恙的手谕?
  什么都不是,所以他鄙夷的看着韩阡陌,韩阡陌目露冷光,痛心的道,“哥,除了权利,你什么都不喜欢?”
  “是!”云景陌点头答道,除了权利,他确实什么都不喜欢,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韩阡陌冷然的离开,后来,他再也没有来皇宫看过他一次,云景陌只是感觉孤寂,沧寒的孤寂,在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爹被千刀万剐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
  白曼梅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她前脚被打入冷宫,后脚就在冷宫发现很多武功秘籍,将秘籍囫囵吞枣的看了一遍,一知半解,然后凄凉的冷宫生活就伴随着这些秘籍,她捡她明白的练起,却赫然发现,光是这样,已经可以打败外面的侍卫。
  于是,她在冷宫中修炼邪功的谣言就传了出去,最先出现的是太后,接着是皇上,众人惊讶,冷宫中居然藏着武功秘籍,后来线索查到一个老太监的身上,可是,老太监死了,是失足掉在河里淹死。
  于是武功秘籍的事情就成了一个未解之谜,白曼梅依旧呆在冷宫,某日,一个蒙面男子闯进冷宫,似乎想要寻找什么,白曼梅胆子并不小,她居然跟男子过招,三招之后,男子的手掌抵在了她的天灵盖,她惊叫,“不要杀我,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
  男子住手了,定定的看着白曼梅,白曼梅伸手指着发霉的妆台,“就在……”
  她的话音未落,手已经极快的扯下了男子的面巾,男子俊逸的容貌就露了出来,他看着女子,目露凶光。
  “云景陌,果然就是你,你根本居心叵测!”白曼梅指着云景陌,想要逃,却被云景陌一把捏住了嘴,他冷着眼睛看着她,“有人……”
  他沉声道,白曼梅挣扎,他闪身躲进破旧的帘子后面,然后冷宫的门被“吱”一声推开,耀眼的光线照了进来,白曼梅微微眯眼,看着阔步走进的上官燕。
  上官燕趾高气昂的羞辱她,她一言不发,用眼神鄙视着她,倏然上官燕的裤子掉了下来,腰带无端的裂开,她看着地上的裤子,尖叫起来,“有鬼,这里有鬼……”
  白曼梅微笑,吓唬着她,“是啊,有鬼啊,真的有鬼,鬼就在你的肩膀!”
  上官燕在宫女的搀扶下吓的尖叫着跑出去,白曼梅在后面哈哈大笑,然后上前关了斑驳的大门,半是冷声,半是娇嗔的道,“色鬼,出来了!”
  云景陌皱眉从暗处走出,白曼梅挑眉,“没想到你把秘籍上的武功全部学会了,我很多看不懂的,你教教我吧!”
  云景陌双手环胸,“我为什么要教你?”
  “你不教,我就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白曼梅瞪圆了眼睛威胁。
  云景陌冷笑,一副准备杀人灭口的样子,白曼梅警觉的后退几步,比划着,“你别过来啊,你要找的东西,我藏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杀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了!”
  云景陌上前,白曼梅不断的后退,然后他赫然转身走了出去,就像没有来过一样,白曼梅有些纳闷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不杀她灭口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云景陌很肯定,这个女人不会说出去。
  后来,他开始频繁的出入冷宫教白曼梅武功,她的悟性不错,可惜的是,她有他这种不存心教她武功的师傅,所以很多上乘武功,她都只学了一半。
  后来,白曼梅开始明白他不是存心教她,然后她开始生气,她一生气就跟他打架,无奈她打不过,气的双眼通红,愤怒的道,“我以后不需要你再教我武功,你滚吧,别再来冷宫!”
  云景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么,我必须杀了你,因为我不信任你!”
  白曼梅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轻颤,“你杀吧,无所谓,反正活着和死了都是一样的。”
  云景陌皱着眉头,看着她清秀的脸蛋,愁绪万千,然后他低头,在她柔唇上吻了下去,她赫然的睁开双眸,然后狠狠的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云景陌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她的一个耳光,他轻声道,“你内功太差,那些武功学的太高深,会走火入魔。”
  白曼梅有些错愕,看着自己打的发麻的手,久久的不能回神,云景陌已经离开,白曼梅却仍旧站在那里。
  第二天,白曼梅不知道云景陌还会不会来,她一直在等,等了一天一夜,他没有来,于是第二天她接着等,可是第三天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白曼梅开始失望了,她躲在冰冷的床榻上流眼泪,睡觉的时候,有一只手在抚摸她的脸颊,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她睁开眼睛,云景陌坐在那里。
  “你不是不来了吗,还来做什么?你滚,你滚!”白曼梅开始发脾气,大小姐的性子刁蛮不已。
  云景陌站起身就往外面走,白曼梅却哭了起来,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哭的甚为伤心。
  于是云景陌就停住了脚步,他叹息着回身,“你到底想怎么样?叫我滚的人不是你吗?”
  “你故意不教我武功,好让我一直打不过你被你欺负!”白曼梅瞪着云景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云景陌摇头,“我不跟女人打架,每次,都是你逼我动手!”
  “是你先惹我生气!”白曼梅站起身,气鼓鼓的看着云景陌。
  “那么,你想怎样?”云景陌极好脾气,平时佯装的温顺,已经让他耐心消磨到极点。
  “你以后,不可以打赢我,永远不可以!”白曼梅刁蛮的喊着。
  云景陌白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白曼梅却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抵在云景陌的颈项上,他没有说话,只是忽视掉颈项上的匕首,阔步离开。
  白曼梅气的咬牙,匕首没有划破他的颈项,却恶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小腹,云景陌一把打掉她的匕首,怒吼道,“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你,才会想要留住你!”白曼梅大吼。
  云景陌冷笑,从小在他这种尴尬的环境中长大,他什么都懂,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她们口中声声念念的爱情,她们会,杀人于无形,就像他在冥熙玄身边安插的白丹烟,也许,冥熙玄想要安插一个白曼梅给他。
  他的笑容格外讽刺,白曼梅有些生气,再次弯腰捡起匕首,“你不相信,我就死给你看!”
  云景陌看着她求死之心那么切然真实,他再次的将她手中的匕首踢的远远的,叹息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现在我的身份,你不怕带来危险吗?”
  白曼梅看着他,摇头,“不怕,反正,我只是冥漠然的一个弃妃,只要,你不嫌弃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人已经紧紧的被云景陌抱在了怀里,爱情,只是别有用心的人玩的一个游戏,不过,玩就玩,他倒要看看,赢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