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事的,我又不会真的怪你啊,你看你紧张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是特别难相处,如果你哥问起来,我就说是我自己烫的就好了,没事的。”阿芳说着,又伸手拍了拍白连翘的手,让她安心。
可白连翘心里更乱了。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去伤害她,她真的是打心底里特别开心她有了新嫂子这件事,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种被欺负了的感觉。
心里的委屈随着阿芳的话越发的扩大,她蹙眉看着阿芳,眼底是一摸神伤。
……
白氏集团。
白连云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的文件,磨了几天,终于签下了这个大单子。
如今,他已经在京都市里立稳了见个面,就算遇到前段时间在酒吧里的事,他也没必要再忍着性子迁就了。
只是,他做了这么多,无非是因为想在京都市里更好的保护白连翘,如今他拥有了这个能力,是不是,也该把她从京都市里接出来了?
想到这儿,白连云起身,直接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直接下楼去了地下车库。
车子疾驰而去,直接朝着半山别墅的方向行驶过去。
别墅内一片温馨,顾寒烟正拉着霍非白和大龙打麻将。
看着手上的牌,顾寒烟那个激动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带给她的好运,一天她都在各种胡。
霍非白咬着手指看着面前的牌,脸色看起来十分差。
半晌,他睨了一眼顾寒烟,斟酌过后,将一张幺鸡打了出去。
“胡!”顾寒烟将牌推倒,“给钱给钱给钱!”
霍非白脸都白了,这双目光死死的盯着顾寒烟推倒的牌。
不是吧,这么小的概率都能?
霍庭深看了一眼霍非白输到脸发白的模样,不禁笑道,“怎么?没钱了。”
霍非白点点头,这双带着亮光的眼睛落在霍庭深身上,听这架势,是要免了?
霍庭深将自己面前的卡片扔给霍非白道,“借给你。”
倏然,霍非白头上的呆毛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了下去。
“不是夫人,你这牌,你没出老千吧?”霍非白狐疑的看着顾寒烟。
他可是玩儿麻将的高手,怎么从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就一直在输牌?
顾寒烟眉头一皱,小手一拍桌子,一副你是不是欠揍的表情说道,“你别给我在这儿没事儿找事儿,还打不打了?”
大龙脸色虽然也有些难堪,但他输的毕竟没有霍非白多,但在这样下去,他钱包就要空空如也了。
“打打打。”霍非白心一横,他就不相信了,还没有他赢不了的牌。
正说着,门口的刹车声引起了四个人的注意,她们齐刷刷的朝着门口看去,只看到白连云一身笔直的走进来。
看到院子里的麻将桌,白连云诧异了一下。
在他印象里,霍庭深虽然没有那么恐怖。但也绝对不至于凑桌子在院子里玩儿麻将吧?
他定了定心神,看着顾寒烟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有事跟你说的。”
顾寒烟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又指着霍非白的位置说道,“坐这儿陪我们玩儿两圈麻将,玩儿开心了我就答应你。”
白连云越发惊讶了,他都还没说呢,她就知道了?
霍非白及时让开位置,说实话,他是真的没钱玩儿了。
之后,白连云坐在顾寒烟对面,四人又乒乒乓乓的打起了麻将。
霍庭深本来不想,但看着顾寒烟心情很好,他又不好扫兴,只能在顾寒烟的淫威下屈服。
白连云上场后,大龙,顾寒烟,霍庭深三吃一,但他好像不痛不痒的继续出钱。
“我这里过来,是专门来找你商量把连翘接回去的。”白连云说道。
顾寒烟不带笑意的勾了勾嘴角,“您这是和我商量的架势吗?”
白连云未说话,反正他来这儿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商量,当初同意白连翘去基金会,无非是因为当时的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白连翘,今非昔比,他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保护他身边的人,他也不想让白连翘在继续受苦。
从小到大,她都是衣食无忧的公主,想起出如意岛时,他因为手的缘故不能料理自己的日常,只能让白连翘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实则心里十分愧疚。
顾寒烟挑眉,看着手上的牌,“行,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毕竟多一个人,她就多出一份钱,况且,她的基地里西医占据主要,白连翘其实也出不了多少力。
听到顾寒烟的话,白连云将手上的牌推倒,“十三幺,自摸。”
顾寒烟突然瞪大了眼珠子,十三幺就出现在她眼底,没一张牌都没错。
靠,出血出血了。
白连云没有收钱,而是起身直接回不二居室。
路上,他买了些吃的回家,看到阿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只手上裹着很厚的纱布。
白连翘则是在收拾着东西。
家里的氛围好像有一丝丝的不对劲,白连云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扯了扯领带道,“晓晓,你的手怎么了?”
晓晓是阿芳随便给自己取的名字。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白连翘,随后才说道,“没事儿,我刚才自己不小心烫到了,小伤而已。”
“你今天回来挺早的,工作累不累?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阿芳起身走到白连云面前说道。
白连云看到阿芳刚才看白连翘的举动,他又扭头看着白连翘说道。“她的手怎么了?”
白连翘忐忑的拽着自己的袖子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做甜汤,嫂子正好收拾东西过来,我端着的甜汤不小心撒在嫂子手上了。”
白连翘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时,白连云才将目光落下阿芳手上。
“疼吗?”他的声音里明显没有了平日里的沉冷。
阿芳努力摇头,“这根本就是小伤而已,而且连翘已经给我看过了,没事没了已经。”
看着眼前女人的隐忍和满不在乎,白连云心底好像被一个什么东西碰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