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烟走了两步,身后的女人急匆匆跑上来拦住她的去路,“好!我们配合你!在找一个律师。”
看着顾寒烟这张脸,她们原本不排斥让一个女人过来帮忙,但是他们的初衷是想让霍庭深来亲自管这件事。
好歹陈医生是霍庭深的家庭医生,虽然是曾经,但好歹也有关系吧。
更何况,顾寒烟作为霍庭深的女人,她方方面面的成功,难道不是霍庭深太太的名衔衬托起来的吗?
在她们心里,顾寒烟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靠男人的女人,她们不会做出对陈医生不管不顾的事,但听她这样说,也只能听她的了。
况且,她经常听陈医生回去说顾寒烟有多么多么厉害,她原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好,没想到话还没说两句,她就转身离开。
她们的关系,就这么脆弱吗?
顾寒烟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来,“晚了”
说罢,顾寒烟直接绕开女人,直接大步离开。
顾寒烟没有从女人的妥协里找出半分诚恳,更何况,她从没说辞掉张律师,而是说在找一个律师。
女人看着顾寒烟离开的背影,想在追追出去时,她已经匆匆上车离开了。
女人气的跺脚,却更加着急。
原本她想委婉的和顾寒烟说希望霍庭深能亲自加入这次的计划,可她这个人的脾气也太差了吧,还没说什么,就生气离开了。
之后,顾寒烟直接回了别墅。
书房内,顾寒烟让霍非白找来了一大堆法律资料和针对陈医生这件事的资料。
虽然临时抱佛脚的可能性不太高,顾寒烟知道,陈医生这次,明显是被人坑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惨。
很何况,根据死者的尸体解刨来看,事情的确是如表面说的这样,是陈医生故意切断了死者的脑血管。
虽然她知道陈医生绝对不会这么做,但所有人都相信这所谓的“事实胜于雄辩”。
霍非白又抱着一大摞书走进书房,艰难的将书放在桌子上后,才说道,“夫人,您怎么一下子看这么多书?”
顾寒烟随手随手拿起一本,“你在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必要的资料,一并帮我拿过来,谢谢!”
“好。”
霍非白出了书房,直接开始着手处理顾寒烟的要求。
半晌,霍庭深但这一杯水走到书房,将水杯放在顾寒烟面前道,“你这是打算临时抱佛脚?”
“如果有用的话倒也算。”顾寒烟目不转睛,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上的资料书。
法律的知识的确很复杂,就算是他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起来也颇有些费劲。
她总觉得那个张律师十分的不专业,虽然跟陈医生有许多年的合作,但她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别看了,喝点水。”霍庭深将杯子端起,主动凑到顾寒烟面前,“你对我都没这么上心过。”
顾寒烟喝了一口水,嘟囔道,“你这个时候就别吃醋了,你也不想看着陈医生就这样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吧。”
“陈医生如果非常有品德的医生,如果他就这样被坏人害到监狱里一辈子,那么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又少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医生?”
霍庭深不能否认,他点点头。“那现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话音刚落,大龙走进书房,毕恭毕敬道,“霍总,夫人,陈家的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顾寒烟说道。
霍庭深就坐在一旁,看着陈家的人和张律师走进来。
“霍太太,昨天的事是我们的不对,今天专程来跟您说一声抱歉。”女人说道。
一旁,张律师有些不情愿,但他也未低头,而是直勾勾的看着顾寒烟正一本正经的看律师资料。
女人偷偷看了霍庭深一眼,这一看,她都有些腿发软了。
顾寒烟抬眸时,才看到张律师也在。
“你今天过来,有事吗?”顾寒烟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
女人匆匆说道,“我们家老陈现在还在监狱里,张律师说了,老张情况没有那么差,说是赔点钱就没事了。”
顾寒烟嗤笑,“张律师,你作为一名律师,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张律师不悦的撇了撇嘴,“霍太太,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
“对。”她清脆道。
没想到顾寒烟会直接承认,张律师脸上明显挂不住。
“想让我帮忙也可以,只要你同意把张律师开除,我就答应帮你。”顾寒烟简而言之。
女人楞了一下,张律师越发不悦的拽了拽领结。
“霍太太,如果您不满意张律师,在找一个律师不就可以了吗?”女人的声音虽然没有昨天那样听起来不限,可是他的眼神中人就是带着几分抵触。
顾寒烟自然看得出他们是什么意思,只是作为救陈医生的重要棋子,律师可不能这么随随便便。
“霍太太,您不能因为跟我有私人的恩怨,就随便撤销我的工作吧?您这样做,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张律师要不是看着一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恐怕早就恶语相向了。
顾寒烟也不恼,而是定定的看着张律师,“你说你作为一名专业的律师,那么我请问你陈医生在出事后的第一时间你在干什么?”
张律师怔了一下,“我,我当然是四处奔波,为陈医生搜集有利的证据。”
他说的吞吞吐吐,也漏洞百出。
顾寒烟简直不想跟这种脑子有坑的人说话。
“是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天我看到你亲自开车去了酒吧。”
“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工作,有什么证据是可以去酒吧搜集的,难道陈医生平时做手术是在酒吧吗?”
顾寒烟说的不紧不慢,听的张律师一阵恼火。
该死,她怎么会看见……
“陈医生出事之后,你作为第一时间去看陈医生的人,你在监狱里待了四十分钟才出来,你却和我说,陈医生什么都没说。”顾寒烟勾着一双红唇,看起来自信又笃定。
张律师咽了咽,藏在袖口处的手也不断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