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老话说得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事情渐渐地在往更有趣的局面上发展。
而顾寒烟明白,齐修远的单相思促使了他一定要为红颜冒险,拿下她们基金会的实验结果,至于用来干什么,顾寒烟但是没什么兴趣。
但这药剂,横竖只能用来救人了。
与此同时,顾寒烟出了实验室的最里侧之后,看到了陈宇飞正用望远镜看着通道内外面的情况。
顾寒烟走上前,陈宇飞便将望远镜递过来,“姐,你猜的果然没错,我刚才已经看到有人围过来了。”
她捏着望远镜看着不远处那群虎视眈眈的人群,突然勾了勾红唇,莞尔一笑,“你现在通知咱们得人悄悄围上来,千万不要让他们这群人受伤。”
陈宇飞拧眉,“为什么?”
这群黑衣人来者不善,如果不一击即中,那不是显得他们基金会好欺负吗?
顾寒烟仔细地看着望远镜内的画面,“别管那么多了,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来就是了。”
陈宇飞垂了垂头,在这儿守株待兔了这么久,还以为能耍耍威风,没成想,顾寒烟居然会这么安排。
驼着个背的陈宇飞掏出对讲机,朝着另一头说道,“暗中动手,别伤害他们。”
没多久,对讲机内传来一个男声来。“收到。”
顾寒烟一直都看着望远镜内的画面,外面的人一直都埋伏在村庄外,不仅仅是基金会的人,远在千里之外的霍庭深也派了许多人过来,所以,顾寒烟一点都不担心基金会会被攻陷。
那边的情况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仅仅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那群虎视眈眈有所谋的黑衣人便被一一抓获。
在不动声色中,那群黑衣人被控制到一个空旷的房间内,顾寒烟看了一眼这群黑衣人,有些是齐修远的下属,有些她不知道。
因为齐修远的下属都会像个二逼似的带个黑面巾出来行动。
顾寒烟红吹勾出了两个字,“漂亮。”
不亏是霍庭深的人,下手快准狠,一根汗毛都没有伤了他们。
但顾寒烟依旧让人埋伏起来,她想,或许这群人迟迟没有动静,那头的终极boss会不会安耐不住现身?
尤其是秋月这个女人,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儿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更何况,作为齐修远单相思的高龄女人,除却所有阴谋,她真的迫不及待的一睹这位女人的芳容。
整整一天过去,顾寒烟都未察觉到有人暗中潜入村庄,看来,这个秋月还是个极为沉得住气的主儿。
……
京都市内的繁华让无数人都为之向往,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与有名的建筑,就算不能在这是扎根,平日里也有许多人来这儿旅游。
她们会指着其中一处高楼感叹,是不是在这里面上班的人都是人中龙凤。
而里面的人只想逃离这个销金窟,逃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城市。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处身穿雍容唐装的女人坐在轮椅上,被身后的佣人推着。
她目光没有任何波澜的看着周围的建筑与来来往往的人,她的眼神如同平静的水面一般,除了能看出高贵之外,让人什么都看不清。
她手中捏着一串佛珠,迎着太阳直冲冲的被佣人推着,看起来悠闲又自在。
不远处,一男一女似乎在争吵什么一般,女人生气的叉着腰,看着男人说道,“哥!商业上的事我不如你,但是你这刚拉的一笔投资就被人截胡了,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白连云伸手,摸了摸白连翘的头顶后,才又不在乎的说道,“投资没了可以再拉,你如果在生气,可就要小小年纪长皱纹了。”
白连翘生气的眸光一滞,渐渐平稳下来之后,才又说道,“我们当初决定不用白家的传承医术来谋生的时候,我真没想到商业上居然如此不讲道理,气死我了!”
白连云在京都市内忙了这么久,他早已明白,所有的成功在没有签合同之前,都不算成功,而且他也能看得出那个投资人的犹豫。
白连云搂着白连翘的胳膊,直至的朝前走,“等你在长大一些,你就明白了。”
白连翘烦躁的跺了跺脚,不甘心的咬着下唇,“哥,等你以后成功了,一定要截胡他们十次才解气!”
“不行!”
白连翘蹙眉,一脸问号又茫然的看着白连云。
“最起码得二十次才能解气!”
白连翘突然笑道,“不行,三十次!”
“那就四十次!”
“五十次!”
白连云的胳膊搂着白连翘一同朝着那句那头走着。
但一旁,一个坐轮椅的女人目光却一直都落在两人身上。
白连翘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蹙眉扭头朝着白连云说道,“哥,我感觉刚刚那个女人好像一直在看着我们,好奇怪啊。”
“你别扭头去看!”
白连云不以为然的继续朝前走,“我妹妹这么可爱,别人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
与此同时,水秋月却是拧眉,看着那对越走越远的兄妹。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白连云和白连翘的美颜之间似乎又几分水秋月的影子。
那双嫩白的手突然紧紧的攥着那串佛珠,收回目光之后,眼底瞬然清明。
佣人看出水秋月的不对劲,推着轮椅的手估计收紧,原本有些快的轮椅突然慢了不少。
脑海里的思绪好像已经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突然摸上自己的左胸口上,透过薄薄的唐装,哪里好像有一道子弹留下的伤疤。
目光从久远之中又渐渐的恢复过来,她静静的呼出了一口气,吩咐身后的佣人推的快一点。
原本只是出来悠闲的,但没成想,居然会遇到他们,这么久不见,她们长大了很多,算算年龄,白连云应该快三十了吧。
而那个看起来依旧粉妆玉琢的女孩应该也才二十出头。
不远处,白连翘任是狐疑的扭头看不一眼,“哥,你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吗?”
白连云摇头,“我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