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寒烟一脸天真,霍庭深突然好奇道,“拉着你帮我加油打气?”
顾寒烟皱眉,伸手用力打在霍庭深的手臂上,“说什么呢!”
霍庭深捂着吃痛的手臂,她一个女人的手劲儿怎么能这么大?
半晌,顾寒烟才像个贤妻良母一样语重心长道,“自然是去帮你砍价了。”
“你这种身份,恐怕找的也不是便宜货,到时候我得帮你砍价呀,咱可不当冤大头!”
顾寒烟有理有据地分析着,怎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
霍庭深一脸黑线,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你这小脑袋一天天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说罢,用手指很轻的推了推她的额头。
霍庭深甚至都想象到了那个场面。
小姐:先生,现在就是这个行情。
霍庭深:等着吧,我老婆马上来帮我砍价了。
霍庭深收回荒唐的画面,没好气的看着面前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女人。
他之前虽然不对女人过敏,但遇到顾寒烟之后,他好像过敏了。
顾寒烟挑眉,看着霍庭深这幅绝色无双的脸,她的大度也仅仅是一句话而已,如果哪天真的被她发现霍庭深出去找xiao姐,她会把他三条腿都打断!
霍庭深看着顾寒烟明明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可是怎么看都这阴森。
以顾寒烟的医术,别说医术了,在公司里陆南归经常和他说他小师妹有多么多么厉害,现在霍庭深已经被洗脑到连说话都要过滤三遍才能说出口了。
别说找xiao姐了,他现在的胆子已经不具备做这个行动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微妙,霍庭深率先收回目光,看着顾寒烟道,“我连你都伺候不好了,还怎么出去乱来?”
霍庭深突然很委屈,明明是她先出去找鸭子被他“捉奸”两次。
怎么现在反倒是他在一直示弱?
顾寒烟收回思绪,挑了挑无辜的眉后,才拉着霍庭深的手,耐心的说道,“乖,我会好好对你的。”
霍庭深很可耻的点了点头,他太吃顾寒烟软绵绵地这一套了。
霍非白站在不远处目睹着这一切,虽然嘴边还是一抹标志性的微笑,可只有他才知道,总有一天,他可能会得糖尿病,还是晚期的那种。
不行,得在去找大龙唠唠嗑。
这把杀狗刀不能可劲儿逮着他一个人嚯嚯。
顾寒烟拉着霍庭深地手上了书房,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通通很详细的说了一遍。
霍庭深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目光有一瞬间冷的吓人。
“不是让你在家等着我回来吗?”霍庭深一把拽过顾寒烟的身子,惩罚似的将她紧紧的搂住。
顾寒烟突然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才艰难的说道,“太闷了,真的太闷了,我只想出去走一圈就回来的。”
霍庭深将她松开,又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之后出门带上大龙,知道了吗?”
顾寒烟连连点头,“知道了大爷,下次我把别墅里的保安全部带上。”
半山别墅里,大龙手下的人就上百个。
且不说上百个都是精英,就这种架势上街,谁见了不得躲着。
况且她是出门逛街,又不是收保护费。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霍庭深这个人向来谨慎。
顾寒烟也同意,“而且我回来让霍非白去调查了,没找到这个人,但是我又觉得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霍庭深也同意顾寒烟说的话,“京都市这么大,真正有本事的人会隐藏自己的实力。”
霍庭深在京都市长大,尤其在黑暗残忍的商场上征战这么久,所以,京都市的黑暗,远比她想的还要残忍。
“那你怎么不隐藏实力?”顾寒烟突然扭头,看着霍庭深说道。
空气窒息了一瞬之后,霍庭深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质疑了。
“你太小看你老公了吧?”他又将这个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顾寒烟没有反抗,而是突然翻着白眼,“啊,你把我掐死了,你要赔偿我……”
“掐死了还能说话?”
“诈尸不懂吗?”
“走,去卧室赔偿你。”
“算了算了。”
“不行!得赔。”
……
与此同时,京都市的另一处。
金碧辉煌的别墅内,轮椅上的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背对自己的女人。
“我,我没有完成您分配的任务。”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
矮小的身影被一身黑色的衣裳给笼罩起来,长长的头发被披散在身后,看起来好像有种诡异的感觉。
男人甚至都不敢直视这个背对着他的女人,只是深深地低着头。
半晌,这个女人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却是不带一丝感情,“真是个废物。”
如此侮辱的话落在男人耳朵里,原本应该生气,可男人只是更加恐惧的将头低的更深了。
“她一口咬定没办法救我的腿,而且还打伤了我不少下属。”男人语气没了白天的盛气,反而带着浓郁的敬畏。
这个背对着男人的女人昂了昂带着一副金色面具的头,透过面具,一双极具阴森的双目像是泛着寒光的剑一样。
“她是不想救而已。”虽然只是淡淡的语气,可听起来却有着让人震彻心扉的能力。
男人咬着牙,目光似乎一直都落在自己的腿上。
他带着一副白手套的手抓了抓毫无知觉的双腿,心底里像五味杂陈,又涩又苦。
女人淡淡的转身,黑色的衣裳几乎将她浑身给包了个干净,就连手上,都带着一副黑色的手套。
黑色的衣裳加上金色的面罩,使得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刚从地狱走出来的勾魂使者一般。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样出众的能力,原来也只不过是废物一个。”女人阴沉的声音响起,听的人毛骨悚然。
男人未回答,而是顿了顿才抬眸,朝着女人说道,“请您治好我的双腿。”
虽然语气平静,可他却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这么朝着他说话。
一想起之前她残忍的手段,一想到自己的嗓子,他好像丢失了发怒的能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