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朱慈烜的地位都水涨船高,一个纳妾典礼搞得这么大,看来封王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一通灌酒后,朱慈烜被太监们搀着进了洞房,地位的水涨船高,住所自然也要发生改变,武英殿周围的两座宫殿朱由检都封给儿子了。
安庆殿,身披凤翅霞披的新娘坐在牙床上,朱慈烜进门后,太监们在外边关上殿门。
看着牙床上的小美人,朱慈烜怦然心动,作为武夫他也爱女人,在北边的那几年他做梦都惦记着凌小小的身子,现在喝了酒性致更高涨。
“小美人,咱来了。”
朱慈烜喝真是不少,就连说话都显得有些结巴和含糊不清,司明雪见状不由笑道:“殿下,你喝醉了,妾身让人替你洗漱一下吧!”
她说着就让外边的宫人去打盆清水过来。
“嘿嘿,咱没醉,来让咱亲上一口,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朱慈烜呵呵一阵憨笑,脑袋便要朝司明雪的脸上凑了过去。
“殿下,现在时间还早,你还是先去凌姐姐吧,别让姐姐以为您纳了妾身就不理她了,臣妾跟殿下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贪之一宿之欢。”
司明雪一边偏着脸躲着朱慈烜的狼吻,朱慈烜兴致更高了:“小美人,你真是个善良的傻姑娘,别人想要孤宠幸还来不及,你怎么会傻得将自己夫君往外推呢!”
听着她这充满真诚善良的话,朱慈烜顿时一阵好笑,也不知还夸赞她贤良淑德了,还是骂她是个傻瓜,这世上哪有像她一样将自己相公往外推开别人的。
“殿下,臣妾已经是您的人了,您也得为妾身想想啊,您今天要是去凌姐姐那了,那日后我们姐妹间也好相处。
殿下你还是去陪姐姐,莫要让她们寒心了,实在不行晚些再来臣妾这里也不迟!”司明雪深明大义的说道。
“我哪也不去,今夜咱就陪你!”司明雪越是如此,朱慈烜心里就充满了内疚,更加不愿意去宠幸其他女人了。
“殿下你快去吧,你能如此对待臣妾,臣妾早就心满意足了!”在司明雪的再三劝说下,朱慈烜终于是被说服了。
与其说是被说服的,不如说司明雪说了这么一大堆,搞的他都没什么性致了。
目送着他离开的司明雪总算送了口气,当殿门关闭,一件让朱慈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司明雪从右侧袖子里抽出一柄长约15cm的匕首。
说是匕首,不如说是根刺。
这根刺用灰布条包裹着,不会伤到皮肤,除非将这根刺的前端刺出,不然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朱慈烜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新娘子衣服里会藏着这么一根尖刺,司明雪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诡异一笑。
将这根刺锁在抽屉里又上了两道锁,拿起一本书走到床边看了起来。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上了女人的床,明天天亮之前会起来才怪呢。
……
很多微醺的大臣出了皇宫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朱慈烜的老丈人凌木府上拜访。
凌府门前的小巷子里挤满了马车和轿子,各位大臣府上的下人挤在一起,喧吵声一浪高过一浪,在凌府的会客厅里,侍女们频繁走动,为官人们奉上香茶。
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小聚会场,在皇宫里吃饱喝足的大臣们来到这里,喝着醒酒茶,彼此之间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甚至还有几人聚在一起咿咿呀呀的唱起了堂会,一时间凌府正堂内好不热闹。
作为这场小型宴会东道主的凌木身边自然不缺少恭维者,尽管他礼部已经不管事了,但他在朝堂上的威望和他跟朱慈烜的关系,依旧没人敢小瞧他。
很多大臣都来他这拜访了,但有些人没来,太子党的人就一个都没来。
太子党的领袖,现任内阁首辅宋应星在皇宫参加完典礼之后,坐着轿子回到了他在小东石巷的家中。
刚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让下人送来一杯醒酒茶。
一个人一杯茶,一待一下午。
这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坐在太师椅上,脑中回想昔日发生过的一幕幕,从小他把朱慈烺教大。
他也有过几个徒弟,但其中最出色的还是朱慈烺,他毫不怀疑朱慈烺会是一个优秀的皇帝。
他不像朱由检那样野心勃勃,却是一个可以富国强民的明君,他在他身上倾注了太多精力,已经不像是教一个弟子,而像是雕琢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朱慈烜去世之前,他就已经有了一些感觉,自己为他讲学的时候,朱慈烺与他的对话中已经有了托孤之意。
这是私情,就公事而言,他也不看好朱慈烜的能力。
在他看来武夫就应该待在军营里,而不是因为他有皇子身份,就让根本没有这份能力让他学习处理政务。
硬让他学的话,说好听点叫实践中学,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强人所难。
作为帝国储君的朱和浔虽然年幼,但是有他们这一群忠实的太子党在,皇上何必担心大明政局不稳?
现在朱慈烜一日好过一日,他能做点什么?
让他改投门庭,支持朱慈烜他做不到,一是因为性格使然,又有朱慈烺托孤之情,况且他也实在看不上朱慈烜。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朱和浔,如果朱慈烜当上皇帝,那朱和浔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朱慈烜或许不会做出弑杀同族兄弟的事,但凌小小会。
他在见到凌小小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有心计的女人。
她不遗余力地帮着朱慈烜造势,如果朱慈烜真的当成皇帝了,以她的性格多半不会容下朱和浔这个隐患。
就算是为了朱慈烺的托孤之情,宋应星也绝不允许这一幕的发生。
一个下午的时间让他坚定了信念,他研开墨块,提起狼毫蘸了点墨很快一封信件写好了,他在封口处烙下火漆。
吹干火漆,看着眼前这封信件,宋应星下定了决心,就算这封信件足能让他宋家满门抄斩,他也要发出去。
书房里,宋应星叫来了自己的二儿子宋士意,他的两个儿子跟以前的他一样,对做官没什么太大的欲望。
宋应星已经位极人臣,他也不勉强儿子,让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兄弟二人就在昌平一带搞了座农庄,在满足宋府的日常开销的同时还能卖出去很多。
内阁首辅的儿子去种地买菜,这事要是放到国外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事情偏偏就是这样。
宋应星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365行,行行出状元,他的《天工开物》就是描写的崇祯年间的各行各业。
在两个儿子里二儿子更稳重一些,他把信交给儿子,郑重其事的对他道:“士意,这封信关系到咱们全家的性命,也关系着大明未来,你拿着这封信现在就出发去大玉兹找马祥麟马司令。
你要亲眼看着他拆封,他要是不答应你就说公主殿下已经难产而亡了,浔殿下只能依靠他了,记住了么?”
“记住了。”
“背给我听。”
宋士意作为宋应星的儿子,虽然喜好农业,但脑子也不笨将父亲的叮嘱重复了一遍。
宋应星稍微放心了,“你过去了要是找不到他,你可以找222师345团的方顺天团长,他是个可以相信的人,有他的帮助你一定能见到了马司令。”
“孩儿记住了,儿现在就走。”
“不急,你收拾一下,晚上走。”
……
另一边皇宫里,刚从安庆殿出来的朱慈烜正往武英殿去,路上就遇到沈洪了。
沈洪正要去找他,“殿下,波斯使臣在太极殿求见,皇上让奴才来看看您这儿,让您办完事就过去接待一下。”
朱慈烜剑眉一皱,不耐烦的挥手,道:“一个弹丸小国的使臣,你随便找个人招待了便是,哪用得着咱亲自去。”
到底是酒喝多了朱慈烜说话都带着一股豪气,如果是朱由检,就算是弹丸小国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沈洪神秘兮兮的说道:“殿下,奴才听说那个波斯使臣带了件贵重的礼物。”
“哦,贵重的礼物?他有说是什么礼物没有!”朱慈烜终于露出一丝好奇,作为帝国未来的天子,他什么礼物没见过,又岂会一个弹丸小国使臣的礼物。
“这个倒也没有明说,不过奴才看他非常自信的样子想必这份礼物应该不会太差吧!”
这句话像极了是在故意卖关子,朱慈烜狐疑的看他:“沈洪你…你这个狗奴才是不是收人家的好处了,才替他如此卖力说好话?”
“奴才该死,奴才本是不想收那人的礼物了,可是那个波斯使臣硬是偷偷塞给奴才,奴才也没法子啊!”沈洪诚惶诚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心里却是不慌。
太监收受贿赂这再正常不过了,他一直记着刘若愚临走前对他的嘱咐,他自认自己现在还是有用的。
“得了,你这个狗奴才肚子里装了什么坏水咱心里清楚,只要你不把正事办砸了就行!”朱慈烜挥挥手,然后示意沈洪前边带路。
太极殿内,一名身穿波斯贵族长袍,脚踏尖角鞋的中亚男子频频向殿外望外,目中充满了着急。
就在这时,朱慈烜在沈洪的带领下来到了太极殿,一进殿,朱慈烜坐在大殿中央那张宽大的主座上,略带醉意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中亚男人,“你就是波斯使臣?”
达勒朝朱慈烜行了一礼,“殿下,外臣达勒,全名太长,殿下叫外臣达勒就好。”
“哦,原来是达勒先生,实在是失敬失敬!”朱慈烜朗声一笑,“对了,听说你带了一件礼物要给父皇?”
“是的殿下,外臣确实有一件贵重的礼物要相赠于大明陛下!”达勒颔首,目露奇光。
“哦,那礼物呢?”朱慈烜根本没有跟他客气的意思,直言开口讨要起礼物来。
达勒神秘一笑,双手合十,在半空轻轻一拍,一阵脚步声顿时从殿外传来。
朱慈烜闻声望去紧接着便看到两个美貌女子从殿外走进。这两个波斯女子都身穿着一件传统的波斯衣服,露着小腹,肌肤胜雪,容貌绝美,有种婴儿肥。
左边那个美貌女人年长一些,年纪似乎有三十出头,一看就是个成熟撩人的绝色熟妇。
而站于她身旁另一个美貌女子却显得年轻了许多,只见她美目清澈,小脸稚嫩,年纪竟比他还要年轻一些。
这两名波斯女子一出现,朱慈烜双目顿时一亮,眼里闪过一道明亮的异样色彩,他发现眼前这两个波斯女子竟有七八分神似。
“她们是母女?”
朱慈烜这一瞬间闪过的异样目光被达勒清晰的捕捉到了。
他低声窃笑了一下,然后便对那两名波斯美貌女子大声呵斥,道:“蠢货,你们还不过来见过烜皇子殿下!”
话声方落,两个波斯女人就慌忙躬身向朱慈烜行礼,道:“拜见天朝烜皇子殿下。”
朱慈烜淡淡的挥手:“你们起来吧!”说完,他便看向达勒,目露不悦之色:“达勒先生这是何意?”
朱慈烜伸手指着这两个女人,这波斯人真是居心叵测,居然想用两个绝色美人勾引父皇。
见朱慈烜有发怒的意思,达勒惊慌失措,忙出声解释道:“殿下,外臣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们两个是我们的沙赫陛下特意命人培养出来的女奴。
她们两人精通各种服侍人的本事,绝对能服侍好天朝陛下的起居,这是我国陛下的一片诚意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女奴?”
朱慈烜目露惊讶,上下打量了这两个女人一眼,直觉告诉他两个娘们根本不像是什么女奴,倒像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贵妇小姐。
“殿下,她们之前并不是女奴,由于她们的父亲和丈夫参与了叛乱,叛乱平息之后,她们就成了女奴。不过殿下尽管放心,那个小的至今还是清白之身。”
达勒似乎害怕朱慈烜会怪罪于他,特意出声解释了着,在波斯贵族里互赠女奴是常有的事,算不上居心叵测,况且这两个女人也的确是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