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朝的战争机器推进神圣罗马帝国境内时,远在罗马参拜教皇的斐迪南二世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与恐惧中。
他沉默了一个星期,直到3月15日他才打起精神号召人民加入卫国战争。
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都在边疆,加上消息传递需要的时间,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线。
而且奥地利人也不想为了别的国家去拼命,调动起来非常慢,士兵没什么积极性可言。
教廷方面,瑞恩一世终于决定不能再放任明属荷栏继续这么无限制的扩张,教廷议会全票通过了对明属荷栏的经济和军事制裁。
同时加强教廷守军,任何有经验的战士都可以报名参加教廷,这可是几百年来的第一次,教廷因为外部威胁不得已向外界来征兵。
教廷的圣殿骑士团要扩张到8000人,贵族卫队也要维持在三万左右,新近征募的士兵以团为单位驻扎在罗马城周围。
教廷红衣主教,上任教皇乌尔班八世亲自前往阿姆斯特丹向钟离蕊讨要解释,钟离蕊早就准备好了一套完全的说辞应付他。
阿姆斯特丹城的中心广场上,数百名记者与群众聚在这里,等待着即将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头戴m35钢盔,身穿灰色野战服的帝国士兵背着手组成人墙,将记者们挡在外面。
铛铛铛铛铛~
随着广场钟楼的时针挪动到12点时,沉闷的钟声开始回荡在广场上,钟离蕊伴随着钟声出现在各国记者面前。
钟离蕊穿着白色流云对襟长裙,自从来到明属荷栏后她一直周旋在各国政要与他们的妻子和情人间,今天是她第一次穿这汉服出现在公众场合。
她面无表情的来到的演讲台上,轻咳了两声试了试电音喇叭好使后才开始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非常高兴各位能参加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在各位提问前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半个月前,我们有一个班的士兵消失在边境线上,我方秉承人道主义精神,积极派人寻找,神圣罗马帝国方面拒不配合,甚至打伤了我们的士兵。
现在两国军队有些冲突,相信要不了多久误会就能解开,好了各位记者先生你们可以提问了。。”
钟离蕊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动听,她刚说完记者们就像疯了一样举手叫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记者操着一口浓重的德语道:“请选我。”
钟离蕊伸手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这位先生,请提问。”
“非常感谢您的回应,钟离小姐现在外面都在传言说明属荷栏与神圣罗马帝国是开战了,还有人说二战已经到来这点您怎么看?”
钟离蕊微微一笑,“我们国家有句话叫流言止于智者,意思是聪明人是不会相信流言的。
两国开战是大事,首先我方不会主动开战,其次无论是明属荷栏还是大明帝国都是非常有骑士风度的国家,就算要开战,我们也会在开战前事先通知敌国一下。
至于您说的二战已经到来这点就更不可能了,一战给各国带来的伤痛尚未过去,任何人敢在这时候挑起二战就是全世界的敌人。
我希望各位记者先生能将我现在的话印在报纸上,同时警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不要将事情扩大化,一旦事情朝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对我们都没好处。”
“非常感谢您的回答。”
“好了下一个。”
第二个被提问的是一个波兰记者,得到提问权的他显得非常激动,大喊道:“钟离小姐您对欧洲未来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我一直相信欧洲的未来是美好的,明属荷栏愿与欧洲各国携手共创美好未来,下一个。”
第三个是个英国记者,“钟离小姐,您觉得这次士兵失踪事件要多久才能解决?”
听到字正腔圆的伦敦腔,钟离蕊一指他道:“我没想到的今天会有英国记者到来,记者先生您的到来就已经解释了这个问题,英国经过一段时间的动乱最终也迎来了希望的曙光。
这次的事当然也不例外,现在就是被乌云笼罩的时候,我方正尽力寻找失踪的士兵,我方保证只要找到失踪的士兵即刻从神圣罗马帝国撤出。”
第三名记者提问完了,第四个是一个来自奥地利的记者,“钟离小姐,您说与神圣罗马帝国发生的冲突是因为寻找失踪士兵。
但据我所知,神圣罗马帝国在边境线上修筑的马奇诺防线虽未完成,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突破的。
我想请问,贵国军队仅仅是为了找人就能突破神圣罗马帝国花费上百万金币铸造的防线,钟离小姐,您不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么?”
“的确很不可思议,不瞒记者先生,我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惊呆了,但仔细想想这并不离谱。
神圣罗马帝国吹嘘马奇诺防线是条坚不可破的防线,或许以后它会是,但现在这条防线还没修建完成,很多地方都是可以绕过的。
我国士兵在阿登山脉一代失踪的,而那里恰好是马奇诺防线防守最薄弱的地方,记者先生请您谨慎提问,不要像个小可爱似的问这些简单的问题。”
演讲台对面的一座建筑的三楼里,年纪苍苍,满脸麻子的乌尔班八世听着钟离蕊那被电音喇叭扩大过的,嗤嗤一笑然后身边随行的神职人员道:“看看她,多么优秀的政客啊。”
“就是个碧池!”一名骑士义愤填膺的道。
乌尔班八世摇了摇头,“别骂她,你骂的越凶显得咱们越无能。”
一名红衣主教往前走了两步,请示道:“大人那我们会还要过去见她么?”
乌尔班八世转过身来,瘦小枯干的他抬头看着红衣主教,“有什么用呢?见不见她都是这幅说辞,我甚至可以断言她已经准备好了那些所谓的失踪士兵的档案,我们走吧。”
“那我们这趟不就白来了。”
“没有白来,她让我们见识到人的脸皮究竟可以有多厚。”